就在下一个瞬间,犹大把他搭在他的肩膀上,默默催动梦境的力量,下一刻,他不可抑制露出诧异之色。
他不能动了。
不可能。
犹大努力操控着这个身体,体内的这个幼小的灵魂应该已经他操控沉睡在梦境深处才对,为什么他还能醒来和自己对抗?
“早上好,背叛者‘犹大’,”一个有别于幼年阿摩司的成熟男音从身体内部响起,“这个时候能别打扰吾主信徒的表演吗?”
不知何时起,白色小狗就消失了踪迹。
犹大不理解,为什么这个意识也能够进入这个身体,为什么他操控这具身体能拥有在他之上的优先权。
犹大艰难地扭头,却看原本倒下的兰恩已经不了踪影,在场的人也无一人注意到,他们的注意力都在人间的演讲吸引。
“……救主会并非我们的救赎,反,这个教会一直在欺骗我们,并且他们还涉及虐待儿童。”
说罢,在人间一把子抓住犹大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装作非常心疼地把他拉进怀:“看看这个孩子,再看看教会所谓的圣水。”
一旁,血徒不知何时悄悄从舞台后面爬上来,直接推开了站在大瓶圣水旁边的教徒,把瓶子推倒。
站在圣水旁边的教徒吓得下意识退后几步,也就错过了最后救场的机会。
装着圣水的瓶子倒在地上,面的浓硫酸一接触到舞台的木板,就开始发生化学反应,这一切下面的人都看得一清二楚。
全场鸦雀无声。
所谓的圣水,能腐蚀骨肉的硫酸。
“不、不的。”教宗脸色刷的一声惨白如纸。
“不?”在人间冷笑着看向他,“不如教宗大人亲自把头伸进去试试?看看会不会眷顾你。”
教宗张嘴又闭上,庄严礼服下的身躯瑟瑟发抖,下意识看向他拉入怀的阿摩司。
不的,不应该这个剧本啊!
为什么,为什么什么也不说?
犹大心苦啊。
他难道不想挣扎吗,他正在疯狂和体内的另一个灵魂对抗,一般而言旧对人类碾压的,这个灵魂就很奇怪,对方无比契合这具身体,再加上还有兰恩的压制,他一时间什么也做不到。
最要命的,随着在人间的演说,犹大能感觉到自己收获的信仰越来越,些组成这个梦境的基石正在逐渐背离自己而去。
该死!该死!该死!
然而无论犹大怎么挣扎,在外界看来就一个小孩乖乖靠在在人间怀,像找到了依靠。
犹大:呕死。
下面的人群看教会的眼越来越危险,这时,人群中突然有人开始咳嗽,他咳得无比大声,周围人下意识退后几步,留下一圈空白,只这人咳着咳着吐出了暗红色的血。
“鼠疫!黑死病!”他旁边有人惊恐的大喊。
现场为之一静,紧接着更大的混乱席卷了这。
教会把人叫过来的时候根本没有考虑过隔离病人,或者在他们看来,只要能收获全城的信仰,么之后什么鼠疫,什么黑死病都根本不会问题,当教会的信仰逐渐瓦解……
对鼠疫的恐惧,重新占据了人们的心头,他们突然意识到,所谓的圣药只不过普通的药物,就意味着没有什么的保佑,以鼠疫强大的致死率,哪怕有药,还会有人死,而且大概率就自己。
因为教会的所谓血瓶,如不能够治愈的圣药的话,就鼠疫感染的最佳途径啊!
“呕、呕!”有信徒清醒了过来,一想到自己喝下了人血,就控制不住弯腰呕吐,这种呕吐又使他人误解为他发病了,一时间恐慌如同传染病一般快速蔓延,所有人都乱套了,疯狂地朝周围的出入口跑去,想要离开传染源。
“停下、不、别走!”教宗疯狂的叫喊着,试图拦住疯狂的人群,一旦教会的圣宴以这样的结局落幕,么一切都完了,他们还安排了广播播放给全城,现在城内所有人都听到了在人间所谓的‘揭穿’,也都知道了教会骗子,杀人犯。
“这些都他胡说的!我们有保佑!这真的啊!”
没有人搭理他,教宗殷切的目光在下面的主教们身上扫视,他们都亲眼证过迹发生的,只要他们站出来的话……
在他的注视下,主教们低着脑袋,有人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也有人机敏地意识到教会已经完蛋了,脱下了代表主教的衣服,低头混入混乱的人群离开。
“别、别走。”教宗下意识想要阻拦,上前一步,却一股属于后方的力量撞倒在地,面部正好触碰到舞台木板上面的硫酸,顿时发出一声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