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给生。
“......哎呀就收下吧,这些药加起来也没几个钱,再说了,我今天不是差点撞到么,就当学哥给赔罪歉。”
带有几分熟悉憨傻气的男声在拐角另边响起——是陈宇曦。
周时予脚步定住。
他站在背光的阴影里,眼前是拐角后的大片光影撒落;耳边只剩下呼吸和遥远的学生吆喝。
在仿佛漫无尽头的等待答复中,周斯越沉默垂眸,漠视着塑料袋提手勒住的地方,正隐隐作痛着。
他换了种提法,系带挂在手腕,抬手,让腕心承受手掌担负的重量。
“抱歉,我不能接受。”
温和却坚定声响起,带着几分生涩拒绝了陈宇曦:“很感谢的好意,但我不能收这些药。”
“可手受伤了吧,我早上就看见小臂上的瘀青——”
“那也是我自己弄的,不能怪在别人头上,”盛穗回答的语气十分诚恳,无疑也让干脆的拒绝更伤人,
“真的很谢谢您的好意,但我真的没有理由收的东西——而且学校规定过,禁止男生关系过密。”
——到最后,甚至用上了“您”这样的称呼。
是几句对话后,脚步声渐行渐远,只剩下场内唯的观众还没离席,正靠着墙思绪放空。
如果刚贸然送药的人是他,盛穗也会样义正严辞的拒绝吗;或是,哪怕他坦白两人过去的交往,生就会对他这位躲在阴暗角落的窥探者、另眼相看吗?
周时予不清楚答案。
塑料袋提手在手腕勒痕迹,冷皮肤色爬上两条深浅不的淡淡红痕;钝痛扩散,让周时予蓦地尝几分发泄的快//感。
细袋在手腕系紧,就这样半提半拎着,周时予直起身,没有选择走盛穗走过的阳光长廊,而是转身原路折返,重新没入来时的阴暗中去。
社团招新毕竟是学校重点活动,周时予不可能不参与。
事实上,他的无故缺席早就在活动开始就引起不少人关注,见周时予人从学楼来,不少摆摊和发宣传单的学生会干事都放下手里的活,热切地招手和他打招呼。
很快,满场发传单的邱斯也发现周时予,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上来就劈头盖脸地问:
“兄弟人去哪了,会长可找好久了,抓着我就问人在哪。”
说着他目光下移,看清周时予手腕系挂的塑料袋,瞪大眼睛:“买这么多药干嘛,身体哪里不舒服?”
“没有。”
邱斯简直是十万个什么;周时予自顾跳过旁枝末节的问题,询问:“会长有什么事。”
社团招新主要由活动部和宣传部负责,周时予平时更多负责风纪部门,分属的工作几乎没有重合。
“还能因什么事,拉入他的社团,再用美色‘引诱’其他学生呗,我们的校、草、、学。”
邱斯警惕地环顾四周,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都当成对他身边这个香饽饽的觊觎,咳咳两声清嗓子:“不过放心,会长那边我都帮拒绝掉了!”
周时予怎么会看不这人心里小九九,斜斜瞥人眼,果然就见邱斯狗腿子地递来宣传册,大力宣传:
“看看俺们农学部呗,学习余还能亲近大自然、 播种下属自己的爱心蔬菜;更重要的是,在当今这样高压的学习环境下、肉//身的锻炼反而能促精神放松,说不定还有助眠的奇效——”
周时予耐心耗尽,冷冷打断:“说人话。”
邱斯立刻换了副嘴脸,耷拉着脸:“学楼后有片废地,生物师懒得自己折腾,就把这个烂摊子交给我了。”
估计是见他面露不耐,邱斯连忙把拽住周时予胳膊:“哥,现在就只有能救我了哥,个半小时了,只有十个人收了宣传单、甚至没个人填表——不能见死不救啊哥!”
“......”
周时予见某人下秒就要抱他大腿的架势,眉梢微抬:“勤率什么要求。”
“活动时间是每周二和周四的最后节课,勤率没有要求,您能来就行!”
正如邱斯所料,原本无人问津、被发宣传单都恨不得绕着走的农学部,自从周时予在摊子的副位落座,来问询和填表的人陡然增多,半小时后,连预先备好的百份宣传单都彻底告罄。
“......我就说吧,周时予这小子的脸就是最好的招牌,只要他人往这里坐,根本不愁没人......”
邱斯正忙着和惊呆的学弟吹嘘,周时予自觉没必要再浪费时间,正要起身离开,就听不远处响起脆生生的声:
“穗穗快来快来,这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