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宿怀璟不可置信地睁了睁眼睛,些失态地将容棠手腕提起,仔仔细细探起了脉。
容棠心里猜测,见到他这幅模样却还是下意识紧张,颤声问:“我是不是好了?”
宿怀璟点了下头,旋即又摇了摇头。
算不上好,但至少不坏。
恢复到这场病症的脉象,仍需调理,却再也不是若游丝,仿佛随时都会闭上眼再也醒不过来。
这将近一个月的绝症之脉像是幻觉,从来没出现在容棠上,令他日夜担忧一般。
宿怀璟探了又探,生怕只不过是自己臆想下的错觉。
积雪落于屋檐,香灰飘满古寺,容棠任他探了将近半刻钟,才小声道:“冷……”
宿怀璟骤然回过来,来不及多想,牵着容棠的手就要往寺外走。
转却犹豫一瞬,他孤走到慧缅那间小院,恭恭敬敬、认认真真地弯腰鞠了个躬,低声道:“大师慈善,盛扶涯激不尽,若任何代价,请由我一人承担。”
做完这一切,他才转,牵起容棠的手,向山门外走去:“我们回家。”
“能吃好吃的了吗?”容棠悄么声问。
宿怀璟笑道:“吃火锅吗?”
“好耶!”容棠雀跃道,停了半秒,提议:“带上哥哥一起。”
“好。”
腊月初一,天晴好,故人应归。
宿怀璟终于露出这一个月以来,最真心的一个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