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前后左右都有波及,唯独船上的他们只是船上晃了晃。
滋滋声响起,黄衣魔修眨眼被血河腐蚀了个一干二净。
因为有些船被水溅到,四处响起惊呼和尖叫声。
李婵心看到血河上浮现出一道灰白魂魄。
船上留着的那只鬼魂兴奋的拍手叫好:“兄弟姐妹们!有仇报仇,有冤报冤!”
闻风而来的众鬼魂一拥而上,不到片刻,那鬼魂也被撕了一个稀碎。
摇桨之人缓慢的抬起头,对着李婵心点点头,似乎在感谢她。
因为船的动摇,对方的黑斗篷掀起了一脚,露出了脚下的铁链。
摇桨之人,整个人都是被绑在船上的。
李婵心手指一转,将一枚丹药打进了摇桨之人嘴巴里。
半个呼吸后,那人缓缓摇起了桨。
那船上的鬼魂青年动完手,又从血河里钻出来,拍拍身上不存在的水,飘到了李婵心面前。
他在李婵心面前嘀嘀咕咕:“这黑斗篷的,是好人还是坏人啊……”
眼见他就要凑到自己脸上来看了,李婵心眼眸一抬,与鬼魂青年
直直对上。
鬼魂青年定定看了三秒,怪叫一声,狂奔了出去。
李婵心:“……”
不是,有病吧。
班苍眼皮子直跳,需得撕咬自己口腔中的血肉才会冷静下来。
蛊虫?毒?
他想到了那突然消失的毒娘子,用毒如此出神入化,有七分肯定这位应当是位毒修。
蛊虫需要灵力驱动,在这禁灵大阵中,蛊虫只会陷入沉睡,假如是毒的话——她是何时下的?
要知道他几乎全程都跟在她的身边!
这就说明,她在他眼鼻子底下动手了,他都不知道!
李婵心回头看了眼明松故。
明松故奉上了一颗果子。
李婵心:“……”
她没接,就着明松故的手咬了过来,顺道在明松故修长的手指上留下了一个牙印。
班苍再次压抑住自己的兴奋,又实在好奇,没忍住问了:“冒昧问问道友,刚才你那是……?”
李婵心想了想:“我对毒有点研究。”
明松故:“……”
虽然她说的是真话,但是明松故直觉她说的是两码事。
班苍却直接下意识的带入了她所说的话,他吞了点自己咬出的血。
还真被他猜准了。
他再次回过头去看整件事,这两人恐怕是在来先礼后兵的一套啊!
他见那明松故也深沉的很,不是那么简单的人物,手里不知道捏着什么底牌,却装作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想来就是想通过这一套降低生死斗这群人的警惕心,倘若那群人不小心,还真有翻车的可能。
而李婵心……那位看起来还能谈谈,这位则是人狠话不多,叫你暴毙就立即暴毙啊!
一个白脸一个红脸……魔界是何时出了这种人物?他竟然没有察觉过!
刚才的混乱过去了,但流言越演越烈。
“这几位铁定是新来的,否则没有人敢这么在生死斗的场地上砸场吧。”
“你看着了吗?你看我之前说什么来着,那新来城里的两个定然会对……咳咳咳!”
“不是两人吧,那不是三个人吗?”
“可能传言有误也说不定,但我有预感,今天绝对有好戏看了。”
“那笑脸面具……你们不觉得眼熟吗?”
李婵心也在等,可是直到生死斗开场了,李婵心也没有等来再试探的人,甚至借题发挥的人也没有。
相反的是,这边还给她安排了一位新的黄衣魔修,这位态度倒是十分恭敬,有求必应的。
生死斗正常进行。
一声古怪的哨音后。
笼中走进了两个一高一矮的男子,高个的胖一些,而且是有些异常的壮硕,看起来像个球似的。
矮个的又瘦又干巴,活似一只几百年没吃过饭的瘦猴。
只见那瘦猴见到他就尖叫:“卢高北!我简直是命里与你犯
冲!当初我摆摊,你乞讨,我见你可怜帮衬了一把,你却恩将仇报!”
“你这牲口,我做什么,你便要跟着做,还硬是要在我身边吆喝,卖的还比我低,抢我九成生意,断人财路有如杀人父母,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船上的看客一阵小声唏嘘。
那高个男人也不服:“甘施云!你这简直就是危言耸听!生意自然谁也做的!生意好不好也是看自己本事,你是哪没本事的人而已!还怪到别人身上来了?!”
瘦猴死死瞪着对方,高喊:“贼人,勿要多言,拿命来!”
高个也喊:“既然如此,我也要为自己拼出一条活路来!”
李婵心:“……”
说实话,这表演的太假了。
李婵心无聊的数了数船只,这里约莫有三百船只,几乎每艘船上都泛着绿光,如黑夜中的小电筒似的。
她又侧头看了看明松故,明松故眼睛一直看着笼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声哨声再次响起,台上两人喝骂声停止。
候在李婵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