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想着他,所以才会想要给他写信。
姐姐轻轻摇了摇头:“跟这事情无关,主要是准备说一缘由。”
我忍不住继续好奇道:“什么缘由?”
姐姐突然叹气道:“你年纪还小,且不懂呢。我只是想着,如果最初是带了目的投入了一段关系,为了不要错得更,很事情还是提前说开,及时止损得好。”
我的确没有听懂这话的意思,撑着脑袋思考了很久。
姐姐被我凝眉苦思的样子逗乐了,她拿笔杆轻轻敲了敲我的头:“念念你还正是长体的时候,还是早去睡吧,我一会就好。”
我听了这话规矩地去床上躺下,不打扰她写信。
姐姐在边的感觉的确让人安心,我这么躺着躺着就睡了过去。
一觉过后,我在半梦半醒之际,朦胧看到她还没有就寝,而是捧着一本书在灯下研读。
第天起床后我特意看了一下,究竟是什么书这样好看,让姐姐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
结果一翻开那本书,我就傻眼了。
这并不是让人欲罢不的话本或者琴谱,而是表哥所写的一本刚发行的策论。
这几日跟姐姐相处的时比之前几年更要长久,我也有了很新的发现。
譬如她每次出前总要格关注一个贴锦囊,里面是表哥特意为她求来得平安符。
譬如她时常会把表哥所写的策论反复翻看,几乎可以做到倒背如流。
譬如那日,她去本地太尉季大人用宴,下车之时盯着府上的“季”字看了很久。
而在今日桓王邀请我们出踏青时,她打开妆台的匣子挑选首饰,挑着挑着突然停止了动作。
摊开在她跟前的锦盒中放的是一对水头极好的翡翠镯子,这是她的东西,她好像不敢触碰一般,只看了一眼就匆匆合上,眼睛里是我在她这里从未见过的脆弱。
这对镯子我也认识,正是表哥当年送给她的礼物。
姐姐这一番作为,看起来怎么都像是在睹物思人,又怕思念太深,而匆匆掩起了心思。
难怪她相看了那样的青年才俊都没有波澜。
他们虽然世容貌性情件件都好,但是跟我那才貌双绝的表哥比起来,可以说是毫无胜算。
想到这里,我顿时信心大增,恨不即刻铺纸提笔给玉笙去信——
这次的打赌,我赢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