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月近住容云阁西厢,也知大夫人和嫂嫂难意,往来伺候津与哥哥,必定守口如瓶,不对外声张。” 江映儿越发勾唇,鱼上钩了,只等卢氏一句话,带鱼上岸。 “若是泠月,大夫人我一百个愿意,只是太委屈你了。” 卢氏刚刚就飘过选姜泠月的想法,没想到她自己就提出来了,正愁不知如何开口而已。 “泠月吃住闻家三生不能报答,已是愧疚难当,能为大夫人和嫂嫂尽心做事,是泠月的运气福分。” “好...好孩子。”卢氏笑纹不断,“我没有白疼你。” 两人说定了,才假惺惺来问江映儿的主意。 “你觉得呢?” 江映儿莞尔,“听婆母安排,只别委屈了泠月妹妹才好。” “嗯。” 卢氏也想好了。 江映儿得老太太宠爱,若东窗事发,届时推到她头上便是。 卢氏可算走了,领着姜泠月回西厢布置。 候到天黑,闻衍风尘仆仆终于回府。 粮道所需的前关隘今天同任洵与人,终于打通了,得到片刻的如释重负之感。 汝阳新来的人物,开国郡家的小郡爷沈辞霁,在场的官里,就他不好应付。 “……” 容云阁的仆妇得了卢氏教给江映儿的授意,假借江映儿不在容云阁的名义,招闻衍过去西厢小坐。 闻衍捏了捏眼睫,心生奇怪,要不是长辈传唤,他那妻从不会主动出容云阁,她与姜泠月没有交情。 这么晚来西厢做什么?闻衍询问挑灯的下人。 “少夫人在西厢吗?”下人头垂低说在。 到了西厢,门口没什么人,进了院,正室门开着,姜泠月立在门口。 “津与哥哥,泠月等你好久了。” 闻衍没动,“她呢?”夜不归阁,叫他来寻,才觉得她懂事规矩,便不听话了。 “嫂嫂吃了点果酒,谁知道烧烧不胜酒力在内室打盹了。” 她吃酒了?闻衍一愣,他那妻还会碰酒? 有了孩子吃果酒?男人后知后觉抿唇拧眉。她高兴过头了吧?惹了闻衍骤而不悦。 “小厮不好挪身,泠月正等津与哥哥带嫂嫂回去呢。” “为何不叫仆妇?”耽搁许久。 闻衍边问,却也不疑有它,大踏步进了西厢的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