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位。
去路上,春早目光锐利:“这就是你说的爱心社?”
原也坦坦荡荡:“万物有灵,对猫的爱心就不算爱心了?”
春早微笑:“是没出来,你这么的‘心有大爱’。”
“毕竟,”原也顿了顿:“跟猫也玩不了桌游。”
春早噎住。
快二十天前的戏言,他居然牢记心。
“那就预祝原同学在猫协发展顺利,能跟我们学校的每一猫咪搞好关系。”她发出诚挚祝福。
原也斜她一眼,笑了笑:“走,现在就去买猫粮。”
春早愣住:“这么快?不再逛会吗?”虽然他俩都已找好根据地。
原也:“嗯,你中午想吃什么?”
春早反应过来,没好气掐他手心,被男生倒扣来,不容许她再为非作歹。
—
猫协名头可爱,但工作并不轻松。初入协会的成员多要轮值喂食工作,早上五点就要在校内东西线并,寻觅投喂八十多流浪猫。
像原也这种手长腿长,动矫健的男孩子,也常被群护部拉过去做劳工,抓捕猫咪送往宠物医院绝育或治疗。
副社长隔三差五在群里@他,督促他去打疫苗。
原也选课多,闲了也都是去找春早,就一拖再拖。
有次为阻止两护食掐架的流浪猫,他被当中的奶牛色公猫咬虎口处,手套都没管,牙印很深,血也渗不停。
原也脱掉手套,纸巾按住出血点。宿舍后,他找出碘伏冲刷伤口,黏上创可贴,将那猫的照片传群里问:这猫你们认识吗?
有部员复:是西西,他超凶。
原也问:打过针么?
那人:打过。他是当了公公后反而更暴躁的一位奇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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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也落口气,瞟眼手机日历。
见明天是周六,他当即撕掉创口贴,近焦拍下那处殷红的咬痕,传给春早。
发图不配字,等她自领会。
女生担忧的话语果然迅速出现:你被猫咬了?
原也:嗯。
春早:疼吗?
原也把创可贴草草粘去,打字:有点——删除,换成:疼。
而这段内容就是那刚被咬的,声称“疼”的手完成的。
春早问:你打过针了吧。
原也说:没。
春早惊讶:没打针?我记得你们入会指南里特地叮嘱过要打疫苗吧。
原也:太忙了。每天起早贪黑喂猫抓猫,要接送女朋友。
春早:……打针能耽误你多久?
说:算了,明天休息,我陪你去吧。我查了下,24小时内注射都有效。
原也等来自己想要的走向,惬意挨向椅背:没事,那猫本身就打过疫苗,你周末不要去图馆学习?
春早:哪有心情去?不怕一万怕万一,你这人,也太不省心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说完分享来一条就近的社区医院地址,不容拒绝。
原也勾唇。
既然她这么执这么担心,那他,能,乖乖,答应了。
翌日,原也来春早宿舍楼下找她。
一碰上,女生就找他那受伤的手,托高,隔创可贴轻捏一下那片皮肉:“咬这里了?”
嘶,原也倒吸一口气。
春早去,黑眸乌润:“这么痛吗?”
原也说:“好。”
春早脸上浮出明显的心疼:“你别逞能。”话罢走路牙外侧,去牵他另一无伤口的手。
原也松手,跟她换边:“哎,走里。”
春早不依。
原也能把叠了两道的衬衣袖口顺下来,“拉这里好了。”
春早被他的提议逗笑,也顺从地揪住那角角。
打完疫苗出来,春早总算放下心。
有一下午可供挥霍,却有点找不方向。
附近商场餐厅良多,也有影院可供挑选,两人在各自手机里无头绪地翻。
春早望了眼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的街道,陷入深思。
她脸皮薄,在外鲜有过度亲密的肢体接触,更不会在宿舍楼下显眼包一样你侬我侬缠缠绵绵。想来,进北大的这一月,她一头扎入新生活新生态,是有些冷落原也。除了偶在夜幕降临后的未名湖畔亲吻拥抱过几,她与他亲近的机会较之暑假锐减,屈指可数,更别提在校外过夜,哪怕寝室并无门禁。
不怪这家伙动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