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苍白的笑容,他说:“嗯。来势汹汹,对我们也很了解。我之前一直猜不透到底是谁这样对待我们,后来我发现一点蛛丝马迹,这些事情,似乎和陆理有关系。他在对我们下手。”沈砚听见陆埕的名字并不感觉到奇怪。
沈序向来谨慎而又细心,他能够发现是陆理也是正常的,又或许陆理根本就没有想过怎么躲藏,而是明晃晃地表露着对他们的恶意。沈序也说:“怪不得前段时间,他总是要来沈宅,原来早在那时,他就打着主意了。”
沈砚说:“那么大哥,他想要干什么呢。"他用这样天真的语气说话,好像这件事和他根本就没有关系一样。
从始至终,沈序都没有对沈砚有过任何怀疑,此时也是这样,他听到沈砚的疑问之后,还回答说道:“不知道。我们都猜不透他的心思,这个老狐狸太难看透了。”
他说到这里,稍微抬起头来,却看见沈砚在对自己笑。这抹笑容太过怪异。从来就没有在他沈序的跟前出现过,好似是游刃有余、胜券在握的轻蔑感。沈序被这样的笑容震住了,他呆呆地看着沈砚,一股寒意忽然从心底里浮泛出来,钻到骨头缝隙里去,冷得全身发疼。“砚砚?”
沈砚将自己的腿收回来,纤瘦的小腿重新被布料掩盖。他端起一旁桌子上的那一杯热茶,将里面遗留的最后一口吞入咽喉里去。原本有些苍白的嘴唇被水色晕染得湿红,下垂的眼睫投射下一片阴影。在沈砚的身上,散发出一种沈序从来没有见到过的冷漠与蔑视。在不久之前,沈砚收到陆理的消息,陆埕说他要收网了,今天就带沈砚走。他说要来接沈砚的时间,也马上要到了。他抬起眼眸来,看见沈序脸上的表情如此空洞、呆滞。沈砚带着这一丝奇怪的笑容继续说道:“那么我呢?大哥,我容易看透吗?”
沈序没有说话。他的目光看向窗外,那里已经站了一个男人。他高大的身躯几乎要遮挡整扇小窗,那一双凝望而来的眼睛依旧带着往常的笑意,看向沈序时,却没有带着半分情感。只有看向沈砚时,这面上的笑容才会带着一些温柔的意味。
“砚砚,我们走吧。”
沈序的脸色苍白,他问:“你是怎么进来的。”陆理说:“我平时是怎么进来,现在也是怎么进来的。“他说出另外一个让人寒心的事实,“你们这段时间太过冒头、太过嚣张,沈爷爷知道我对你们做了什么,他根本就不会阻碍我,还默许我让你们吃一个教训。”沈序看向沈砚,他说:“砚砚,这件事你也知道吗?”沈砚平静的目光看向他:“小叔叔所做的这一切,是因为我。”“你?”
沈砚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另外一只手抓住一旁的手杖。在站起来这一刻,坐在椅子上的沈序骤然显得渺小。他仰头看着沈砚。沈砚早已不见往日所见到的种种温情,也不见窝在他怀里的柔情蜜意。仿佛所有的一切不过是镜花水月,他以为他总有一天,能够悟热沈砚的心,却在止时被狠狠地践踏,甚至还要被嘲讽太过天真。沈序问:“为什么呢,砚砚。”
“我说过了。“沈砚说,“因为我不满足。”“满足?“沈序好像已经不认识这两个字了。他也不知道沈砚所说的满足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又尝试着问:“你想要什么,我也说过,砚砚,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不。“沈砚说,“你所谓的给我,就是把我当成金丝雀一样养起来,和你的弟弟一起共享我是吗?成为你们兄弟二人的共妻?”沈序的脸色更为苍白,他讷讷地说:“不是的,砚砚,你明明知道我”“沈序。“这是第一次,沈砚这样叫他的名字。沈序不再敢说话了,他的呼吸变得小心翼翼,可怜而又悲切的眼睛从下面仰望着他。“我受够了当你们的共妻。你们在做那个决定时,有没有问过我同不同忌。
“砚砚一直看起来很愉悦,我就以为你并不抗拒。"他终于忍不住说。“是吗?"沈砚说,“明明是因为你们是沈家的少爷,我在你们身下,才能够在沈家多待一天。”
“不一一不,不是这样的一-"沈序已经急切得说不出任何话语来。“我想要扎根在沈家,我想要抓住待在沈家的机会。我受不了回归平凡、穷苦的生活。我本是沈家最受宠爱的小少爷,我原本有不知多少的钱财地位,自沈允谦来了之后,这一切都名不正言不顺了。总有一天,你们会嫌我碍眼,会将我赶出去。我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我要紧紧抓着你们。只是现在,我庆倦了这样的生活。我一点也不满足。”
沈序已经知道,接下来沈砚会说什么了。
他什么也来不及做,他不想听到沈砚说那句话,于是他站起来,抱住了沈砚,将他紧紧搂在怀里,将嘴唇印上沈砚的嘴唇,要用这个方式堵塞沈砚要说的话。
沈砚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从咽喉里发出一声鸣咽:“唔一一”沈砚尝到了这个吻当中的苦涩、绝望。下一秒,沈序就被强硬地拉开,陆埕的拳头揍到了沈序的颧骨上。
沈砚居高临下看着地上的沈序,神情依旧淡漠、冰冷。他也继续说:“你给不了我想要的,沈序。你也不配得到我,我要把一切都踩在脚底,永远也不用雌伏他人。"他笑了一下,他说:“还有,说不定我还会毁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