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怎么忽然就爱上了。但那天确实还蛮刺激的。
他脸上忍不住表露出嫌弃的神态,又对他说:“现在沈允谦不同之前了,他的成长速度非常惊人,你们还停滞不前,他已经将你们看作一些什么也做不了的小蚂蚁。现在一-"他转头去看他,抱着手臂靠坐在椅背上,“你们要发展自己,而不是一直不痛不痒地做些小破坏。”对面为难地说道:“但是,砚少,你知道的,他们正经圈子的人都不喜欢我们的出身。”
沈砚冷笑着说:“看不起你们,你们以后就把他们踩在脚底下就行了。现在,你们想要做什么随你们的便,如果有人看不起,你借着陆理的势就行。他们敢看不起陆埕吗?”
“但.……”
“你们借他的势,他不会找你们的。“沈砚面上出现意味深长的笑,“他知道你们是我的人。”
得到了沈砚的保障,这个人欣喜若狂地离去了。沈砚在这里又待了一会儿。这个地方是沈砚经常会来的,方便与这些人交流、见面。人已经离去了,他却慢悠悠地坐在这里,端起桌子上那杯还温热着的茶,用指腹摩挲着杯壁。热茶的水汽氤氲了他的眉眼,朦胧上一层清美之意。一个人缓缓地从复古屏风后走出来,沈砚甚至没有抬眼去看他,说道:“听够了?"那人缓步走到沈砚的跟前。
沈砚抬起眼皮来,轻蔑地看他一眼,也说了一句:“就算披上光鲜亮丽的人皮,老鼠依旧是老鼠。”
江景思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沈砚说:“这地方已经被我包下来了,这里面的陈设我知道得一清二楚,有人动过东西,我能不知道吗?还有,你身上那种臭老鼠的味道,实在是太刺鼻了,即便躲藏在角落里,我也能够闻见。”其实他不知道进来的人是谁,也不知道人在不在,就是故意等了一下诈对方一把。
“你来这里干什么。”沈砚又说。
江景思说:“我只是好奇,你为什么会时常来这里。”沈砚哼笑一声,“陆理什么都知道,他都没有这种好奇心,你好奇什么。”江景思坐在沈砚的身边,他说:“我好奇你和陆埕的关系。现在我已经知道了。”
“那又怎么样?”
“怎么忽然看不上沈映、沈序了?”
“陆理是明晃晃的陆家继承人,他们两个还要像小孩子打架一样不知道打多久。真无聊,等不了。”
江景思沉默了一下,他骤然说道:“那么我呢。”沈砚转眸来看他,看见他脸上这种认真严肃的表情,忍不住笑起来了。这是一种嘲笑、蔑视的笑声。
等他笑够了,才对江景思说:“就你?谁知道你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成为江家人。你小的时候,可就来我家当仆人了。你的身世我还不清楚吗?现在江老爷子活着,愿意这样荒唐地护着你,就是想要气死那些不肖子孙。他们江家人,全都厌恶你、怨恨你,等江老爷子死了,你就会被扫地出门,或者被弄死。你现在就是在里面当一个笑话,你以为你有什么。你也配和我提这件事?好歹人沈允谦身上真的流着沈家的血,真的靠自己的能力争到一席之地。你呢,就是他们江家舞台上的笑话而已。”
【反派值+2。】
江景思这幽深的眼睛紧紧凝视着沈砚。
沈砚无法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他的心绪,但这么久以来,他从未对江景思施以好脸色,甚至每次都在轻贱、辱骂他,他认为江景思应该恨不得他去死。现在他反派值要满了,将陆理踹了之后,陆埕还能给他不少惊喜,到时候江景思还没有成长起来,完全也不能对沈砚做什么一一经过一段时间的深思熟虑,沈砚发现,这江景思根本就没什么能力弄他。于是他根本就不怕他,更是口无遮拦了。
江景思不再说话,沈砚也没有什么话要对他说。他在起身之前,将手中的这杯茶泼到江景思的脸上去。
原本整理得如此整洁、帅气的脸上都是水痕,脑袋上滑稽地挂着几片茶叶。沈砚拿起手杖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泼你,是让你别做一些可笑的白日梦,也让你去去你身上的老鼠味。这个地方我不会再来了,你也别整天观察尾随我,别让我将你弄得在江家也待不下去。”
沈砚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发现这江景思真的够阴魂不散的,还好江景思好歹长了一张帅脸,要是一个丑人一整天在他面前晃荡,他都要被恶心吐了。把这个臭老鼠骂了一顿,沈砚爽了,浑身轻松。他在外面骂天骂地,到陆埕面前又开始假装已经有点精神不正常,随时会发疯需要关爱与陪伴的病弱小可怜了。
当他们接吻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微妙了一点,陆理似乎也不再将那一副长辈的模样展露在他的面前,只是有时候会啰唆地说一些话一-比如“不要不穿袜子“不要熬夜玩手机“多穿一点衣服”“少吃油腻辛辣”。管天管地,烦得要命。今天骂爽了,沈砚回去面对那个啰唆大爹也心情愉悦。
陆理早就下班在家里等候着一一如他自己说的,他上班的时候会带着沈砚,只是让沈砚待在他的办公室里。下班的时候也不会多停留,将公务都带回来做。
沈砚走进他的书房。陆理听到声音就自己先从椅子上站起来,轻轻地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