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米九二的身高和那张浓颜系的冷俊脸庞,在人群中实在过分出众。几人赶忙迎上去。走进了才发现,蒋弈行还拉着姜南。姜南看到来人,抽出自己的手。
下一秒,蒋弈行再次攥住她的手,并紧扣掌心。“公司的人来了……姜南低声提醒。
“那又怎么样?"蒋弈行淡道,“在创行,谁不知道你是我老婆?”眼见人已近在咫尺,姜南不再多说。
于是,一行人都看到蒋弈行紧扣姜南的手,且一直没有松开。直到蒋弈行就要过安检时,他抚上姜南的后颈,看着她道:“老婆,我不在的时候,回我消息,接我电话。”
末了,又加了两个字,“好吗?”
……好。”姜南点头。
不远处的彭林杉听到这两人对话,暗暗吃惊。他以为蒋总的追妻进度已经差不多了,没想到临出差前,他竞然是让人接电话回消息。
这也太……
这怕是距离追妻成功还有99%的进度条。蒋弈行得到姜南的承诺,心中踏实多了。
之前遭受的出差即失联的冷暴力,他这辈子都不想再体验了。蒋弈行俯下身,亲吻姜南的额头,“等我回来。”“嗯。"姜南再次点头。
蒋弈行过了安检,再次回头时,看到姜南还站在那里,心里有种别样的满足感。
周遭人流来去,只有她是最鲜明的那一抹色彩。两人目光交汇,姜南笑着朝蒋弈行招了招手,转身离去。蒋弈行站在原地,直到看不见她的身影,那些牵肠挂肚都化为了怅然若失。美国。芝加哥。
位处偏僻地区的废弃仓库里,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和霉变的混合气味。朱瑾紧紧抱着不断呻吟的儿子周世泓,蜷缩在角落。周世泓的左腿以诡异的角度弯曲着,脸上毫无血色,冷汗浸湿了他的衣衫。三天前,她还身在纽约的豪宅里纸醉金迷,参加派对活动。散场后,她如往常般上了自己那辆车。
上车后却发现车上坐着一个蒙面壮汉,当对方拿木仓顶着她脑袋的那一刻,她腿抖的说不出话来。
对方也不需要她说话,用木仓打晕了她。
之后,朱瑾在昏迷中被带到芝加哥这个偏远废弃的仓库。等她浑浑噩噩醒来时,发现她儿子周世泓也被绑来了这里。相比前面几十年的好日子,这几天对朱瑾而言,犹如深陷地狱。这群绑匪每天都会拳脚交加,却又不提任何条件。朱瑾愿意付出自己的所有换来一条生路,他们却根本不搭理她。就在今天,那群残暴的人对她儿子下了狠手,把他的腿折断了。恐惧缠绕着朱瑾的心脏,她不知道到底是谁在指使,但心里隐约有了一个名字。
周言熙那个蠢货,行动失败,还在国内被捕。一定是她把她供出来了,是蒋弈行对她下手了。除了蒋弈行,还有谁跟他们有如此深的过节,又有这么大的能耐,在异国他乡找到他们?
就在绝望几乎要将朱瑾吞噬时,仓库外传来了错杂的脚步声。但为首的脚步声,沉稳,清晰,不紧不慢。当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逆着门口微弱光线走进来,周身清冷矜贵的气场,与这破败的环境格格不入。
是蒋弈行。
朱瑾的瞳孔骤然紧缩,恐惧达到了顶点。
蒋弈行的目光扫过狼狈不堪的母子二人,最终落在了周世泓明显被废掉的那条腿上,唇角微不可查的勾了一下,脸上浮现出恰到好处的惊讶。“周太太?你怎么会在这里?”
朱瑾牙齿打颤,看着蒋弈行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那里没有丝毫的温度,只有冰冷的洞悉一切的锐利。
明明这一切都是他做的!
他却还要以救世主的姿态出现!?
周世泓疼的神志模糊,听到声音,艰难地睁开眼,他没有看清楚蒋弈行的模样,发现是衣冠楚楚的黄种人,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救救我腿我的腿……
蒋弈行蹲下身,仔细看了看周世泓的伤势,语气沉重:“伤的太重了,这地方医疗条件太差,得立刻送大医院。不过”他话锋一转,面露难色,“这边的势力很复杂,动你们的人应该来头不小。我虽然在这里有些生意,但强龙不压地头蛇,也不方便跟他们硬碰硬。”朱瑾荒谬的看着蒋弈行。
他们已经是砧板上的肉鱼,而他为刀俎。生杀予夺,不过一念之间。他居然还有闲情在这里演戏,演给谁看呢?蒋弈行语气真诚的建议:“恕我直言,你们留在海外太危险了。这次是腿,下次呢?”
“……“朱瑾面如死灰,犹如看着魔鬼一般心惊胆战的看着蒋弈行。蒋弈行顿了顿,道:“我倒是有个建议,国内毕竞法治健全,安全有保障。你们主动回国,给警方一个交代……比如周言熙之前一时糊涂犯下的错误,或许其中另有隐情?”
蒋弈行嘴角噙着淡淡的弧度,眼神却是冰冷到渗人,“回去交代清楚,争取宽大处理,总比在国外莫名其妙丢了性命好,是吧?”蒋弈行每一个字都像是裹着糖衣的炮弹,看似温和有礼,实则是最致命的威胁。
朱瑾彻底弄明白了。
蒋弈行不会亲自动手,但他会用更合法更干净的方式,让他们生不如死,或者“被自杀”。他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甚至还是他们的恩人。可是朱瑾没得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