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只因为想让你彻底不敢说出来,这个谎言折磨了你这么多年,更是让你变成现在这副模样,想想,现实竟如此得有戏剧性,又是不是上帝对你的惩罚呢?”
直到这时,男人已经噤了声。
“在我们的套房外开枪,是怀特神父叫你那样做的吧。”
既然说开了,李肖恩索性直接敞开,“怀特神父那样做,想必他已经知道了那场火灾的情况,是你跟他懺悔,告诉他的?”
“我不知道你是出於什么原因愿意受他的指使,但你有没有想过,你的两个儿子在教堂当辅祭,他又对你儿子做了什么?”
“不可能!”
此话一出,孟凯尔猛然抬头,瞪著满是血丝的眼睛盯著过来,“前前后后几次天主教的丑闻,怀特都接受检查了,在教堂工作他们也没有足够的时间作案!”
“你有没有想过,这只是他的障眼法,他是通过地下暗道犯罪的呢?”
李肖恩低沉下脸色,深吸了口气,“而且,你也应该知道,他经常邀请同僚,在他家一呆就是半天……”
“这种秘密,你是怎么知道的?”
脸色变得难看,孟凯尔强忍著激盪的情绪,咬著牙露出一抹冷笑,“我非常怀疑,你就是在故意激我!”
“这是事实。”
李肖恩沉下气来,强调一声,正要说些什么,校园外便传来穿透力极强的警铃声,让他强行止住了口头上的话。
“凯萨琳的动作,这么快的吗?”
李肖恩惊疑地看向苏菲尔。
“很多年没有再出现天主教神职人员犯罪的事情了,之前国內教会还屡次保证过,这种大新闻凯萨琳应该是不想等待多一刻。”
苏菲尔也是惊讶,斟酌著解释一声。
两人对视一眼,不由转头看向孟凯尔,此时,男人已经彻底愣住了神,脸色煞白如纸。
……
事情的真相併不复杂,在拿到一百万离开西海岸的第一天,孟凯尔便被告知那场火灾死去了一个人,哪怕有足足一百万美金,还是在几十年前,生活已经变得无忧无虑,他的內心还是备受煎熬,时常去教堂懺悔。
可惜,每一次都有类似相关的閒言碎语传出镇子或者网络,他屡次搬家,直到来到aurora这个小镇,跟怀特神父懺悔的一周后,一个陌生男人竟拿著那件事情来威胁他,抢走了他一半的家產,更是被拉著喝酒不知意识地染上了叶子。
所有的家產迅速挥霍一空,妻子跑了之后他才意识到是怀特专门针对他的阴谋,上前理论可惜马上被轰出了门,报警因为对方有教会背景而无疾而终……
到最后,他甚至还要仰仗对方的关係联络,让他的两个儿子得以在寄宿学校读书,在教堂当辅祭以获得资助,他也得到了一份看管废弃校址的閒差。
被一脚踩进泥里,又被伸手拉了一把,本就性格懦弱的孟凯尔苦想了许久,那些钱挽救不回来,最终还是放弃了无谓的纠缠……
走在回去的路上,李肖恩脑袋里还是孟凯尔失魂落魄的自述,看了眼手中对方给过来的录音带,將其递给了身旁的苏菲尔。
“教堂的问题有凯萨琳的媒体推动,我们就不用操心了吧。”
“嗯,可以说,我们此行的主要目的已经达成了。”
点点头,苏菲尔甚至还从包里拿出一个透明的类似於电影里警局的证物袋,將其装了进去,让李肖恩看得眉头挑了挑。
aurora小镇,小学角落的寄宿宿舍区,孟凯尔仿佛被抽走了最后一点精气神,失魂落魄地瘫坐在房前的墙上,宿舍区传来的唏嘘和喧譁声不绝於耳,他眉头紧皱,双眼血红含著泪,脸色浮现出痛苦的纠结。
脑海里李肖恩的声音还在不停迴响,让他痛苦地全身抽搐不止。
依稀能听到记者的些许报导声,他恍了下神,似乎找到了一点希冀,连忙手忙脚乱拿出手机,打开了正在直播的新闻。
画面里,是那间他只去过一次,此时记忆却无比深刻的那个简陋房间,角落的地板已经被挖开,露出一条狭窄的地道。
最后一点希望被彻底掐灭,他惊恐地颤慄了下,手上的手机掉落而下。
“爸爸……”
恍然的意识忽然听到熟悉的声音,他哆嗦了下,茫然抬头看去,眼眶被泪水糊住,他看不清视线远处那道成人高的身影,只能双手撑著地面,探头凑近了些,才模糊看到两道朝自己跑来的小身影。
“爸爸……”
两个身影来到近前,猛得抱紧了他,紧张又害怕地呼唤出声。
猛然回过了神,他这才看清两个儿子的面容,连忙害怕地抬手,摩挲了下他们的侧脸,將他们紧紧抱在了怀里。
“噢,对了。”
似是意识到什么,两个小孩低头,打开身上背著的破旧包包,从中拿出一块麵包递了过来,“爸爸,这是镇子里那家义大利店里卖的麵包,虽然过夜了,但还是很好吃的……”
胸口似是猛得被一记大锤击中,孟凯尔只感觉胸口剧烈得痛,呼吸不自觉已经停滯……
“哈哈……”
忽然,他猛得仰头髮出一声悽厉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