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最真实的一幕。
秦鹤川漆黑的眼缩了瞬,阴暗至极的心情像是忽然被冲散般,半响,才有些郁闷问她:“要看那家伙?”
谢查却抓着他的手,重新阖上眼,撑到现在的疲惫再难被压制,她的眼皮也越来越重:“不用…他刚出来我就看了,就是想和你说说话。”“清越…”
“嗯。”
“你要真那么喜欢女儿,我们就最后生一个…但是,不要不喜欢小青艺……他很像你。”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落到最后,只剩下几个难分辨的气音,是彻底没了力气,只是潜意识里还在提醒着自己,还有个大家伙得去看他一眼,才暂时的起来生小青芒耗了她一夜的体力和精力,身体早已承受不住般只想沉睡着,好好休息,将所有力气都修补回来。
而夫妻俩真正意义上一起见到小青芒,还是在第四天上午。是老族长将人抱进来的,直接将人抱到了谢杏身边,整个过程看都未看秦鹤川一眼,但那开口时话里话外的意思,又是直接说他:“这孩子真可怜,刚出生妈妈没能亲近,爸爸又不疼也不看他,你快来看看,多乖的一个孩子。”
谢查听着愣了下,几秒后反应过来,雾蒙蒙的眸子弯了弯,望向坐在床边无视的男人,帮他说话:“爸爸在陪妈妈呢,现在不就有空了。”谢查垂下眼,好好看着这吃好睡好如今醒来后也安静的不吵不闹的孩子,心底柔软的地方悄然间被触动。
当时匆忙的一眼看得并不仔细,如今细看过去,孩子的眼像她,都是一双雾眼,看人时总让对方觉得看不透似的,像抓着云烟般,鼻子像她,唇却像秦鹤川,倒除了这处,快找不出秦鹤川的影子了。小小的一个,安静乖巧的不行,也不吵不闹,见她伸手过来,扬起手就要抓,只是手太短,还够不着。
谢杳没忍住笑了声,等老族长被人叫走后,轻轻和秦鹤川说:“其实你要说想要像我的女儿,像我的儿子不也可以吗?”秦鹤川漫不经心抬眸看了眼睡在她旁边的婴儿,没有吭声,转而继续低头替她削水果。
谢香眉眼中的笑意不减,也不介意他这幅态度。毕竟,她能感觉到这人已经接纳小青芒了,只是别扭,也还没从生产那夜缓过劲来,但这几日她都知道睡着后,这人会短暂的离开房间一会,没过多久,又会重新回来。
再回来时,身上总是会带着些婴儿的奶香气息。看破不说破。
谢杳缓缓垂下眼睫,遮住了眼底的笑意。
住院的这些日子里,除了刚开始的时候谢香还不是很方便见人,后来能见时,慢慢的也有谢家老人,或是傅家人,还有景家兄妹俩,夏家人过来看望她。毕竟是好意,谢香没有拒绝,但也让长龄私下算好了他们送来的补品还是旁的孩子的礼物,往后也好回礼些。
一切都顺利的到出院那天。
谢查回了老宅坐月子,而不是在山顶别墅,主要也是人多,方便照看着,而且,她也想小青芒和她一样,在她长大的地方长大。只不过有件她没料到的事,是小青芒出生的事不知怎么被传了出去,虽然秦谢两边都有意压着,但还是防不住不少人得知。现在有许多网友知道带了字眼就会被“制裁",干脆用代号来说,两方就跟斗智斗勇似的。
谢查初闻时,是在和长龄商量孩子的满月礼。彼时,她身子正常恢复着,脸色也红润了不少,而小青芒正躺在婴儿床上,睁着眼看她,乖巧的,也不出声,安安静静的。她看着喜欢,忍不住用手指逗起孩子来。
有的时候忍不住想,原来小孩和她养的那只幼猫一样,都是一天一个样,不过短短一个月,小青芒的五官就长开许多,那小脸上也愈发能看出她的影子里,而那唇,也更像秦鹤川了些。
正要和长龄说满月礼一切低调,就听着秦鹤川忽而开了口:“从简吧。”“嗯?"谢杏抬眼,有些疑惑。
“他的出生既然被传出去了,老族长说过,过繁则简,过重则轻,他的满月礼,一切从简吧。"秦鹤川低淡的嗓音缓缓响起,薄唇若有若无的贴着她的脖颈。
谢查怔了会才反应过来,视线凝在这张俊美脸庞片刻后,倒是原封不动的将话传给了长龄。
等挂断电话后,才神色沉静问他:“你不想办大还是真要听老族长的话?”她清楚那句,无非是觉得孩子一出生获得太多关注太高调不好,过满则溢,但多年的相伴,到底是清楚自己这男人心底那些弯弯绕绕的小心思。秦鹤川也毫不避讳,坦然回:“我。”
此时正值傍晚,谢香的手指忽然被床上的小人抓住,她回过头看了眼努力够够就抓到的小人儿,有些无奈笑了声:“知道了,到饭点了,小青芒饿了。末了,她忍不住笑着说了句:“清越,我时常觉得自己只能用神奇这个词来形容这件事。”
秦鹤川薄唇溢出的语调微微上扬,在等她的后半句。“他真的一天一个样,我现在看他,就像在看小时候的自己。“谢香眉眼柔和了些,视线依旧落在床上的小人上,说这句时,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但秦鹤川川顺着她的目光和话缓缓抬起了视线,将目光落在了那床上的小人上,漆黑如墨玉的眼慢慢的,也倒映出小青芒的影子。半响,他缓缓垂下纤长的眼睫,重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