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了,呼吸愈发急促。恍惚间仿若回到了梦中,衣衫整齐,把滚热的身子往她腰上靠。两人衣衫完整,磨蹭间发出布料摩擦的密窣声。宋萝勉强得了片刻的空隙,忙喊:“子青!”沈洵舟停下来,微微离开她的唇,语调带着黏糊的水意:“怎么?”宋萝被盖着眼睛,眼前漆黑,什么也看不见,耳边全是细密的喘息声。唇辩传来微弱的刺痛,心想:这人是狗吗!
肯定是自己方才的态度太软了,让他觉得他能随意欺弄她!男女之事,作为女子就得强硬一点,甩他两个巴掌,也不至于被他亲成这样。
冷静了下,她干巴巴地说:“我们尚未成亲,你……不能这样亲我。”朦胧月色顺着支起的窗子淌进来,照亮少女高高肿起的唇瓣,沈洵舟仔细看着她。
圆润的唇珠被他又吮又咬,更加饱满,浮着银亮的水泽,鼻梁小巧,脸颊泛粉,像只熟透的桃子,隐约可见软白的绒毛。他沉默片刻,抿了抿唇,说道:“方才你说喜欢我,如今我们心意相通,为何不能亲?”
宋萝想骂他,又将话咽下去,软软道:“那你也不能这样咬我呀。”沈洵舟顿了顿,气息拂近过来:“不咬,就可以?”没等她回答,他双唇又贴上去,用柔软的舌不断舔这圆润多汁的葡萄肉,含在嘴里,含够了,舌尖来回滑过她下唇,顺着唇缝,像一尾游鱼般,坠入清淹的湖泊。
宋萝忍不住咬了他一口,沈洵舟吃痛地“嘶"了声,有些委屈地说:“蛊虫发作。”
她被搅弄得脑袋发晕,脱口而出:“那只要……出来就好了?”盖在眼睛上的手一松,她手腕发僵,慢慢挪开,视线逐渐明晰。沈洵舟瞳色乌润,唇瓣吮得红润润的,莹白的面颊覆满红潮,长睫闪动几下,认真望着她的眼睛。
宋萝生怕他再来,手背抵住唇,挡住。
场景与幻梦重叠。
沈洵舟克制不住喘息,难耐地再次俯下去,亲在她手掌上:“亲一会就好了。”
宋萝哪敢让他再亲,她嘴唇像是被辣椒咬了,火辣辣的疼。相扣的手用力,翻过身,反压住他。
沈洵舟束起的发已经凌乱,丝缕缕地贴在面颊上,像是蜿蜒的蛇尾,眼睫翘起,生出几分柔媚的艳。
她恨恨想:吃人精气的妖精。
指尖戳了戳他汗津津的脸蛋,随即下移,说:“我帮你,就好了。”沈洵舟眸中的水意晃荡起来,想要去握住她的手腕,但她已经覆在上面。他眼前瞬时炸开白光,心跳如鼓。
她语调有些抱怨,像个小钩子挑起来:“这到底是什么蛊呀,比春.药还厉害,就算我们心意相通,大人也不能这样亲呀,很痛的,等成亲…她手指灵活,宛如刺绣般穿针引线。
沈洵舟玉白的衣裳猛烈颤动起来,凉意的风吹起衣角,飘出朦胧的白。一夜过去。
大
明亮的日光洒入院子,照得树叶上的雨珠闪闪发亮,浮起清新的干燥的枯草味。
大清早,谢灵台便派人将过所送了过来。
陆云风当机立断,收拾好行李,带着秦浓玉向他们辞行。秦浓玉眉心红痣映着光,脖间隐隐可见红色勒痕,面貌与昨晚大不相同,眼神晶亮,拉着宋萝说悄悄话。
“宋姐姐,你昨晚说的话我想了一夜,终于想通了,我为这种事寻死觅活实在是不值当。“她抿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多谢你又救我一次。”秦浓玉望着少女略肿的唇,目光划过些疑惑,一闪而过,很快消散。雨后初晴,蚊虫最多,应是被咬了。
宋萝弯起眼:“这有什么好谢的呀,我们是朋友嘛,你能想明白就好。”秦浓玉抱着她蹭了蹭,十分不舍:“即便我能想明白,可这流言实在不中听,我和陆云风打算找个别的地方,好好过我们的日子。”“我呢,就继承我老爹的手艺,开个饼铺,陆云风就做个游医,两个人一起使力,买个大房子,生一双儿女,过个十几年再回来,让孩子们瞧瞧她们外祖父和外祖母。”
宋萝看着她眉心红痣,心中升起一道酸楚,轻拍了拍她的手臂,笑了笑:″那便祝玉娘得偿所愿。”
秦浓玉扬扬眉,面上绽出灿烂的光,竞生出少女般的冲劲与意气:“到时相聚,便让她们认你做姨姨。”
宋萝点点头:“好。”
城门口,马车前。
秦浓玉递来一瓶药膏,瓷瓶照着烈日,泛起莹润的光。宋萝捏着它,想起青年水泽润亮的脸颊。
昨晚他真的,出了好多汗。
起初十分不愿,还想着来亲她,被她用力按了按,才收敛。身子陷入柔软的被褥,腰腹弓起漂亮的弧度,宛如玉白的弯月,触了满手的凉。
轻了也哼,重了也哼。
像是正待蹂躏的一朵娇花。
沈洵舟没来送行,秦浓玉自在许多,她想了一路,总算回过味来。凑过来悄悄问:“宋姐姐,你与那位大人是不是.…见她垂眸不应,秦浓玉清了清嗓:“这瓶药膏是我向陆云风要的,可以消肿。"她刻意指了指唇。
宋萝只好应了:“嗯。”
秦浓玉眼中满是对自家姐妹的担忧,犹豫着说道:“可那位大人是个大人,是个当官的,若以后纳妾怎么办?”
秦浓玉止不住想,碎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