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第六十七步试探
轻轻相贴,沈洵舟分开她的唇瓣,将舌尖探进去,吮吸,交缠,喉间溢出闷哑的哼声。
湿热的喘息扑在脸颊上,宋萝怔了怔,感觉他的指尖颤得很厉害,如簌簌落了雪的枝头,发着抖。
那里还连着,沈洵舟没有动,只是如沙漠中干渴的行人,疯狂渴求着水泽。她舌根酸麻,抵住他胸口,推了推。
唇上的力道瞬时变大,带了些啃咬的意味,与她交缠的舌尖堵到喉口,压着她的舌面碾转。
从未与人如此亲密,她身体发软,上下都被侵占,想说话,又被堵了回去,“唔"了声。
沈洵舟捉住她贴在胸前的手,挂着衣裳,含吮地亲她。尝到甜腻的津液,稍微撤开些许,舔了舔饱满圆润的唇珠。
像是葡萄……
圆圆的,软软的,含了一会,他忍不住用齿轻咬,陷进去,又弹回来。仿佛叼着果肉的小狗,抑制不住地咬,但怕弄坏了,放轻了力气。一点点地啃。
流出了鲜甜晶润的的汁水。
他吞咽下去,仍觉不够,再次探入她口中,搅弄泌出津液的舌底。宋萝眸中蓄了层泪光,喘不上气,心想:他是狗吗!沈洵舟喘息急促而凌乱,犹如高高荡起的水花,又湿又软。她耳朵发麻。
手指被他拢住,无力地蜷缩,上下滚动的喉结,像是讨好撒娇的小猫,从指尖轻轻蹭过。
她伸直了指,按实了这若即若离的触碰。
那道带着水意的喘息停了一瞬,随即更重地砸下来。沈洵舟离开她的唇,舔去沾连的银丝。
烛光下,他漆黑的眼眸此时浸了水般,朦胧不清,唇瓣亲得红红的,额心红痣闪艳,呈现出一种非人的诡丽。
宋萝挣脱开,用手背抵住唇,露出栗色双眸,恶狠狠瞪他:“不许亲了!沈洵舟语调也带着湿意,迷迷糊糊的,长睫往下落,喃出了句话。………“热意窜上了宋萝耳尖,羞耻后知后觉地升过来。沈洵舟细细盯着她泛红的耳朵,面颊,被啃咬得靡艳发红的唇,轻声道:“你变了许多,在商县…分明不是这样。”如今凶他,掐他,算计他,像是温顺乖巧的狐狸终于露出了獠牙。宋萝眸光闪了闪,他已逼近过来,眼尾晕红,透出股偏执的森寒:“真心尚且不论,那个时候你对我种种,都是装的么?”给他绣鞋子,做拐杖,借轮椅。
还有灯会上赢的那盏灯。
崔珉将她教成这样,魅惑人心的手段还真是炉火纯青,连细微的情绪也如此到位,让他以为是真的。
“不是。"少女清脆的声音打散了他的念头,他心中浮起茫然,梭巡着她的神情。
她拿开挡唇的手,面上一片坦然:“汴州,是我的故地,我父母死在水患中,一路逃亡,每近汴州一分,那些这里的记忆就浮上来一分。”“大人说我变了,可能是我不自主地回到了三年前。”沈洵舟顿住,似乎触碰到这朵柔软的云内的雨汽,他伸指摸了摸她的脸颊。原来你也和我一样。
他花了很长时间,才能走过挂着阿娘的城门,但每次经过,浓郁的血腥气带着夜寒的冷风,席卷而来。
宋萝让他摸得莫名其妙,感觉他像是在摸什么宝贵的花瓶,挪了挪脑袋。“我也很讨厌长安。”
说完这一句,他垂下眸,纤长的睫毛落了片阴影,看上去很是乖巧。她回过味来,实在不想在床榻间谈什么心,生硬地开口:“你能不能快点。”
沈洵舟微怔,俯下身要来亲她,她立即躲了躲,颇有点自暴自弃:“不要亲了,你不想早些解蛊吗?”
修长如玉的手指转而按住她衣领,踌躇片刻,见她没抵抗,探了进去,缓慢地拨开衣摆。
沈洵舟放轻了呼吸。
暖色的梦境在狭小的床帐中盈开来。
鲜红的嫁衣落在少女身下,而她身上…是他。甜腻的香味飘开,冲淡潮腥的江风,他仿佛终于拥住这片暖呼呼的云,渗进了皮肤,与他的血液相融。
他竞然闻到了荔枝香。
来自岭南,幼时跟着阿爹去面见先帝时,桌上圆滚滚的一盘,胜仗凯旋,先帝弯下腰摸摸他的脑袋,笑着递给他一枚荔枝。才握紧手里,阿爹的斥责便传来。
最后也没有拿到。
那时得不到的,成了心底的执念。
如今他却好像尝到了。
剥下了红色外壳,白皙柔软的果肉,很甜,裹挟着盈盈香气,滑进了喉口。脚腕上清脆的锁链声响了响,犹如铃铛。
宋萝偏过头,透过白色的床帐,看见床边桌上的喜烛,羞耻涌上来,张开手掌,想要捂住他的眼睛。
被很快攥住。
沈洵舟仰着脸望她,黑眸中仿如春水,荡起圈圈涟漪,眼角眉梢浸着薄汗,显出惊人的稠艳。
他捏了捏她的手指,缱绻旖旎:“我想看着你。”少女明媚的脸,被烛光照得清晰,皱起的眉,眼底的水光,泛红的双颊,咬住的唇。
他很重地喘了声,指尖触碰到她紧抿住的唇:“你可以出声……我想听。”明明方才亲一下都要闭眼。
现在这人就像丢了羞耻心似的,眼瞳睁得大大的,一眨不眨地盯着。宋萝张齿咬他,修长的手指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