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吗?”沉睡的少女没有回应。
那就是默认。
沈洵舟捧住她,将唇压下去。两片柔软相触,传来难以言喻的酥麻,可是还不够。他伸出舌,抵住她口中的葡萄,捣烂。给昏迷的人喂吃的,是件十分辛苦的事情。她只能吞下些糊状物,勉强维持性命。若是食物捣得不够碎,是吞不下去的。
他力道渐大,柔软的葡萄果肉在舌尖变成黏腻的汁水,被推进少女的喉口。宋萝紧闭着眼睛,毫无所觉,身子随着沈洵舟颤抖的手指一同颤动。良久。
她终于全部吃进去了。
喂食结束。大片的白光从眼前闪过,沈洵舟张唇喘息,失神片刻,倏地落下泪来。
泪珠如雨砸在宋萝面上。
沈洵舟伸手环住她,抱紧,像两只相连的树藤,下巴抵在她肩窝,声音闷闷的"…不要丢下我。”
喂到第七日。
雨过天晴,绚烂的日光照入院子,窗户被支起条缝,窥见里面的床帐飘扬。宋萝感觉像在下雨,眼皮沉重得厉害,身上也很湿热。带着水意的喘息扑入耳。
是谁……抱着她?
她想起了刘万寒。那日训练的雨中,就是他抱着她,不断地喊她“不要死”。耳边这个人也是。
在做梦吗?
宋萝努力将思绪从混沌中拔出来,试探地问道:“刘万寒?”那声音一顿。
随即温暖抚住她的脸,往下坠的雨珠也停了。更清晰的,带着甜意的语调贴着她的耳朵,说:“刘万寒已死了,如今,是我在你身边。”
五感回归。
她睁开眼,青年顶着张漂亮面孔离得极近,裸露的肩头泛起莹光,凉森森地笑。
这奸相怎么不穿衣服?她愣了愣,目光下移,粉色的圆形疤痕,微微隆起的肚皮,腰线没入堆叠的衣裳间。
宋萝眸子瞪大了。这才发觉体内有什么,下意识往后缩。沈洵舟抓住她将要逃离的小腿,拖回来,再次压上去,双手撑在她上方,将她牢牢锁在臂弯间,语气很轻:“又要逃么?”宋萝悚然,伸手使劲推他胸口,按在凸起的疤痕上,他低低哼了一声。她脆声骂道:“你这个登徒子!”
沈洵舟垂眸望着她。少女青白的皮肤不见,变为红润的白,桃色自两颊升起,迅速覆盖耳尖。
他伸指碰了碰,是热的,是活人。
会说话,会害羞的,真真切切的宋萝。
“我们早已成亲,你是我的夫人,我是你的夫君,你忘了么??“他抬起她下颌,“想不起我,却能记得你那个死了的情郎?”热息吐在宋萝唇边,不受控地,腹上发烫。如蚁噬的麻痒传遍全身。
她栗色眼眸瞬时浸出水光,迷惑地问:“怎么这么……痒?”像是将她泡软了,触觉敏感,被褥擦过裸露的皮肤,也带来酥意。死里逃生的感觉已有数次,可没有哪一次醒来,是像这般。他的手握在她脚腕,身躯交缠。
沈洵舟熟练地摘下葡萄,轻揉。
那脂膏有催.情之效,若不用,她纳不了他。她抵在他胸前的手绞紧了。
他疼得轻“嘶”,黑眸中溢出些委屈:“我救了你,你还骂我,恩将仇报。”宋萝听不太清,厚厚的雨幕包裹她,只觉湿热,意识陷入大片的白。眼角一凉,她勉强分辨,是他的指尖。
“哭了…?”
他指尖的力道更大了,抹开泪水,每处皮肤泛起水泽,传来凉意。宋萝张口,清脆的声音变得含糊,他凑过去,听清,她说的是:“崔珉死了吗?”
心中升起愤恨。
明明如此亲密,肌肤相贴,她却还在想着别人。沈洵舟眸中的暗光一荡,床纱飘在他身后,添了几分鬼气:“死了,崔府的人都死了,倒是你妹妹,找到的时候还留着口气,她与你长得十分相像。”“她如今在我手中,你若再逃,我便将她千刀万剐,日日折磨。”他手掌下划,抚摸腰间缠着的双腿,语调轻柔:“你曾说,若我杀了崔珉,救出你妹妹,你就将这双腿送与我,可还记得?”满床的旖旎被杀意搅散。
宋萝笑起来,下睫沾染水意,眸光却很沉静:“好呀,子青若真从崔府找到了与我相像的女子,我这双腿被你砍了也无所谓。”久违的称呼,令沈洵舟怔了片刻。
他按着她,动作剧烈起来,额头抵住她的,咬牙切齿地问:“你喜欢我么?″
宋萝没能回答,整个人如同小舟飘在波涛的水面。意识再次摇坠起来。
模糊的视线中,听见他仿佛自言自语,说:“你一点也不喜欢我。”如此冷静,笃定了他定然找不到她所说的那个妹妹。即便给她喂了蛊,她还是要跑。
他还能用什么来胁迫她?他连她的性命都险些留不住。心中的恨翻涌。
沈洵舟漆黑眼眸中浮起迷茫,手掌盖在她小腹,下压,感受到她的颤抖,“怀个孩子,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