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说:“风郎太过风流,只怕又被外面的莺莺燕燕勾走了魂魄……看来,还得我跟升鸾好好教导一番才是。”
她想向前躲,贺凤臣却不动声色捏住她的腰身。他抚摸她的头发,温言安抚:“别乱动,我跟玉烛…恐怕伤你。”说完两个人便将她夹在中间,一前一后动起来。烛火劈剥。
阿风从睡梦中惊醒,冷汗流了一脖子。
这到底是多么荒诞又恶俗的梦啊!
她仰天愣了一会儿。所以自己到底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屋里黑漆漆的,她一扭头,瞥见睡在自己左边,拉着自己右手的容色恬静的方梦白。
往右一扭头,又瞥见自己右边,拉着自己左手,蜷缩着身子,枕着她头发,陷入婴儿般沉睡的贺凤臣。
三人乌发纠缠,衣裳重叠。
阿风:…
都说不能三个人一块儿盖棉被纯睡觉,这下好了。事情是这样的。
他们投宿的这家客栈房源不够,只剩下两间房了。阿风也没多想:“要不二哥跟阿白一间,我一间。”方梦白:“我跟阿风本就是夫妻,不如我跟阿风一间罢。”贺凤臣:“如此说来,我跟阿风也早有了夫妻之实。”阿风:“不是…你俩就不能一间吗?”
方梦白:“不行哦。”
贺凤臣:“…绝不可。”
总之,一顿拉扯之后,就莫名成了三人一间房。阿风绝望地动了动自己被攥得紧紧的左右手。这举动或许惊醒了方梦白。
他睁开眼,眼神有点迷惘,却先含了个笑,吻了吻她的眼皮,“阿风……你醒了?没睡好吗?”
阿风:“刚做了个梦一一”
下一秒,嘴唇却被不知何时苏醒的贺凤臣吻住。“梦里有我么?"贺凤臣不甘示弱问。
阿风:“…“是啊,春1梦噩梦都是你俩的脸。方梦白微笑:“升鸾对我妻子还真关心呐。”贺凤臣淡淡:“不及你对弟妹的非分之想。”阿风:“你俩能不能别争了,我手好麻。”…修士的手臂也会睡麻吗?
方梦白闻言,便闭上嘴,低头替她轻轻揉捏起来,“这个力度怎么样?要轻一点,还是重一点?”
阿风忙不迭答:“这样就好,都好都好。“他动作不轻也不重,放松肌肉,十分舒服,阿风原本被噩梦吓醒,被他揉得又舒服地闭上眼,几乎快睡着。方梦白俯下身问:“要听曲吗?”
阿风:…太奢靡享受了。
嘴上却道:"要的。”
方梦白便莞尔唱起他们夫妻之间最熟悉的那首小调来,“月儿明,风儿轻…贺凤臣静静瞧着他夫妻二人之间亲密互动。也不知是多年夫妻的默契,还是方梦白若无其事地挤占了阿风的全部注意力。他夫妻二人相处时,自有一种旁人水泼不进,无法融入的亲密。
方梦白已跟阿风讲起古来,说的多是些鸡毛蒜皮的趣事。又说到之前槐柳村赵婶子一家。
方梦白道:“我前些时日路过槐柳村听说赵婶子做奶奶了。”阿风惊讶:“当真?”
方梦白眉眼弯弯:“这还能骗你不成?就她儿子儿媳,你晖大哥贞嫂子的,生了个胖小子。”
乍闻故人,故人还过得很好,阿风也很高兴:“阿白,你说我们要不要也送份礼?”
方梦白:“嗯,这是自然,毕竞承蒙赵婶子一家的照顾,礼物我已经在看了。到时候我们亲自去一趟槐柳村如何.……”阿风喜道:“太好了,我也想回去看看呢。”说着说着,阿风突然意识到,贺凤臣已经很久没开口说话了。她一愣,下意识瞧了他一眼。
只见他垂着眼睫,安安静静坐着,听着她跟方梦白你一言我一语。坏了。差点儿忽略了二哥。阿风登时大为愧疚,忙朝贺凤臣伸出手,呼唤道:“二哥……
贺凤臣眼睫一颤,爬过来揽过她的头,将她抱在怀里,“阿风,是困了吗?困了就在我怀里再睡一会儿罢。”
方梦白闭上了嘴,不露声色。
贺凤臣身上别有一股如兰似麝的清雅芬芳,阿风闻得心里痒痒的,忍不住撒娇:“二哥,我要膝枕。”
贺凤臣闻言,便将她放倒,枕在自己大腿上。方梦白抬头瞧了他二人一眼,倒也没多说什么,只是配合着阿风换了个她更舒服的姿势按摩。
贺凤臣也顺势替她按揉起太阳穴来。他低着头时,长发如流水般搔着阿风的脸颊。
阿风觉得痒,抓了他一绺头发打结玩,发自内心感叹:“二哥,你发质真好。”
贺凤臣指尖拨开搔她肌肤的乱发:“喜欢么?喜欢的话改明剪个几绺给你做荷包玩。”
“那要剪三个。"阿风还没忘记端水,“你,我,还有阿白。”方梦白跟贺凤臣交换个视线,都未反驳。
方梦白甚至主动说:“那交给我来缝罢。”贺凤臣欣然:“也好。”
他二人都不是能够分享爱人的人,如今这般,不过因爱上阿风而甘愿纵容罢了。
阿风舒服地长出一口气:“我是大富婆。”方梦白:?
阿风又拍拍方梦白:“这是我大老婆。”
贺凤臣”
阿风见了,赶紧一碗水端平,拉过贺凤臣的指尖,“二哥是我小老婆。”乌发绕着三人指尖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