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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见了她,撅了撅蹄子,鼻子哈气,季姁看了它一眼,走到旁边,抓了把草扔进石槽。

她已经把秦夫人家的情况了解个大概。这一家本姓尤,有三个孩子。老大就是秦夫人,原名大丫,现名凤莲;而后是她附身的这一位,就叫二丫;最后是一个不着调的弟弟,叫尤一青,是村里从前有个秀才正经取的名,但他本人完全配不上这样的名字。

季姁”

都说一家子老二最不受宠,那也不能区别对待成这样吧!而且凌淮也真是的,读那么多书,不知道应该给自己媳妇改个好听点的名字吗?

季姁忿忿不平一阵,也不纠结于此,转而思忖起秦夫人,也就是尤凤莲的反应。

晚饭席间,她也曾试探过尤凤莲和付良吟从前的关系。但尤凤莲支支吾吾不肯说,倒是阿娘听了将她们一顿骂,季姁这才知道尤凤莲已经订了亲,是村西头的董家。

见尤凤莲泫然欲泣,季姁连忙转移了话题。后来是尤一青闹着要吃蛋羹,才将农妇的注意力移走。

所以是两人当初有情,后来付良吟远走他乡,尤凤莲苦等不得,被迫嫁人?季姁抿了抿嘴,心绪复杂。

她出着神,手里揪着棉花,百无聊赖之际,却听柴禾垛那边传来了什么动静,忙屏气凝神,悄然走近,查看情况。

季姁猫着身子,靠着柴火,顺着缝隙往那边看。此时已然天黑,好在月光清亮,可以照人。甫一瞧过去,竟然看到一个完全在她意料之外的身影一一

颂然。

这个人是和付良吟一块来的,季姁对他本就一无所知,印象还停留在付良吟介绍时形容"不爱说话"的冷面男子。但眼下他叉着腰,松松垮垮往那一站,满身的混不吝,与傍晚所见全然是两个人。

没待她接受这一反差,那人自言自语地骂了几句,而后猛地朝季姁所在方向看过来,眼神锐利的可怕。

不好!

季姁忙往一旁缩去,就听他轻笑一声,悠悠道:“别藏了,我知道你是谁。”

季姁不敢动,不知这话是否是在诈她,却又无端觉得这语气十分熟稔。见她不予理会,那人哼着歌,长腿一迈就朝她走过来,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她忽然反应过来这种熟悉来源于何处一一这举手投足的懒散,恣睢不羁的姿态,与傍晚截然相反,分明就是谢既!在她思忖之时,谢既已经走到她面前,俯身将柴火往两边一扒,声音宛若索命鬼魅:

“抓到你咯……

季姁毫不客气地将他的手使劲一拍。

“诶呦!“谢既吃痛,简直气得发笑,“好你个尤二丫,就是这么对你师兄的是吧!”

“你都说是尤二丫了,哪儿来的师兄?”

季姁没好气道,然后发顶就被人使劲地揉了一下。谢既收回手,嗤笑一声:“师兄是无所谓,不过你倒是跟秦夫人攀上亲戚了,也算意外之喜吧。“说正经的。"季姁仰头瞧他,“你现在是什么身份?”“我也不清楚,醒来就在秦奉衍旁边了。"谢既拍了拍衣摆上的土,语气无谓,“他一开口就跟我称兄道弟,我又不知道这原身是什么性格,只能少说多看。不过见他习以为常,我就知道我应该是什么样了,这一路上可给我憋坏了。季姁:“那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谢既:“本来是有所怀疑,但一见大师兄那样就猜个八成了。他总是一副公子派头,想猜不出都难。你走之后,我找机会和他碰头,他应该也是见我就看出来了。”

“幻境引我们来此,应是还原当时天泽神君的传说。“季姁转了转眼珠,“你那边可发现些什么?”

“别的暂且不知道,但听付良吟话中信息,我们应该是早就到了。”谢既说着,见季姁神色困惑,仔细想了想,又补充道:“我那空刚醒,搞不清楚状况。不过他说这两日在山中都准备好了,是最后一次,今日可以回村。我听这意思,应该不是今天才到达柳杨坡,像是早到了两天,且不是头一回回来,之前也来过,今天才出现在村民面前。”“这么说来,他还在准备什么东西?"季姁察觉端倪,“可知最初是多久之前?”

谢既摇头:“不知,听他那话,少说来了三四回是有的。”季姁还欲说什么,就听后院的门“咔嚓”一声开了,忙拉着谢既蹲下,两人掩在柴禾垛后边往那边瞧。一个窈窕人影走出,季姁定睛一看,是尤凤莲。谢既:“她这么晚出来作甚?”

季姁:“傍晚你也看见了,久别重逢,肯定是去找付良吟。”谢既啧啧两声:“原来他们是这时候狼狈为奸的。”季姁:“话也不必这么难听。我们是不是应该跟上去瞧瞧?”两人达成共识,蹑手蹑脚地跟在尤凤莲身后。在小路七拐八拐地走了一阵,来到一户亮着灯的人家门口,正见到付良吟和沈祛机从屋内走出,看到尤反莲,俱是一怔。

尤凤莲怯懦出声:“阿……”

沈祛机很是识趣,立即道别,说不必相送,付良吟连说对不住,这才引尤凤莲进屋。门一关,沈祛机就往季姁和谢既二人的藏身处走来。季姁和谢既正蹲在矮墙后,见沈祛机走过来,季姁忙也拉着他蹲下,食指伸到嘴边,嘘了一声。

沈祛机抿唇,揉了揉眉心:“你们这是在?”“探查敌情。"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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