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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禾盯着蚂蚁,“发生什么事了?”

他扶着腰,气喘吁吁,“不好了,檀玉擅自出囹圄山,山主正在大殿拿鞭子罚他,抽得鲜血淋漓的,再抽下去就咽气了。”乌禾蹭地起身,朝大殿跑去。

楚乌涯惊讶道:“不就出个山,至于罚这么狠吗?"他想到他经常偷溜出宫,父王顶多也只是拿戒尺打他手底板。

仲无明抬手,摸了摸鼻子,讪笑道:“山主比较严厉嘛,不过这次,确实是太严厉了!”

宫道上,乌禾提着裙摆,一路奔跑。

心脏怦怦地跳。

檀玉可不能咽气,他咽了气,她也得完了。门口的守卫见到乌禾,职责所在下意识去拦,但想到山主的吩咐,又收回手。

乌禾鲁莽地跑进大殿,“别打了。”

四周霎时安静下来。

她气喘吁吁,胸口不停起伏。

威严庄重的大殿,灯火通明,檀玉跪在地上,闻声缓缓转头,目光不明所以。

檀玉背上的布料是有两道鞭痕,炸开的衣裳,隐隐渗着血,但没有仲无明说得那般鲜血淋漓,以至于要咽过气去。

相反,他神色从容,仿佛这点伤对他来讲并不算什么。乌禾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被仲无明骗了。檀玉身前还站着一个人,手里拿着戒鞭,身着玄色暗袍拖地,庄严威仪。看见乌禾时,眼底闪过诧异与柔情。

那直直的目光,不得已让乌禾与他对视。

反正来都来了,乌禾清了清嗓,抬手一拜,“本姑娘不幸中两不离蛊,听闻囹圄山主通晓天下万蛊,或许能解此蛊,特来求囹圄山主赐解蛊之法。”囹圄山主道:“我的确有解蛊的法子。”

乌禾心中一喜,皇天不负有心人,这一路磨难也没白费。囹图山主转身,“你跟我来吧。”

乌禾看向檀玉,朝他使了个眼色,叫他快些走。檀玉目光晦暗,望了她良久起身。

乌禾跟在囹圄山主身后,走进一个密室,整座密室由大理石建造,严丝密缝。

整齐排列的木制架子上,摆着无数稀世难寻的珍宝。他从架子上取出一个桃木盒子,打开来,里面铺着一层蒲柳,上面躺着一颗白茧。

囹圄山主道:“这是专吃两不离子母虫的厉蛾,别看茧大,实则厉蛾只有星点大小,厉蛾的生长可以一直停留在茧子,我已经用催生香薰了它七日,再过两个月,它就能破茧而出,届时两不离情蛊也能解了。”乌禾疑惑问:“你七日前就知道我中了两不离?”他道:“檀玉也向我要过厉蛾茧,但我没给他。”乌禾点头,她小心翼翼接过桃木盒子,只要再等两个月,厉蛾破茧而出,她就再也不用受蛊虫控制。

她就自由了。

乌禾抱着盒子扬起唇,她抬头问囹圄山主,“你给我厉蛾茧,需要多少报酬,说个数,我都可以给你。”

囹圄山主一愣,摇头笑了笑,“不用,我送给你。”乌禾也没再多话,白收下虫茧。

密室安静地能听见头上大理石碎屑掉落在地上的声音,很尴尬,乌禾准备要走。

囹圄山主忽然问,“你接下来准备去哪?”乌禾道:“当然是回家。”

“回家?"囹圄山主喃喃,他双手张开,“不如把这里当家,这儿山清水秀,又不失繁华,外面有的,这里都有。”

乌禾道:"可这没有我的爹娘,我爹娘还在家里等我。”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着摇头:“他们不是你的亲生爹娘。”他说得确实没错,乌禾没有反驳。

只是道:“我要走了,我弟弟还在等我回去。”她转身,想赶紧离开这里,可一排排木架跟迷宫似的。“你走错了。“还是身后的人提醒道。

“哦。"乌禾转过身。

“别动!"囹圄山主命令。

可已经晚了,乌禾脚踩到机关,石转凹陷,一支箭朝她射来。所幸被囹圄山主一剑劈开,他担忧问乌禾,“你没事吧。”乌禾摇头,“没事。”

心有余悸摸了摸心脏。

紧接着一间密室被打开,囹圄山主走过去,乌禾不敢再妄动,怕又踩到什么机关,紧跟在他身后。

踏入木板铺的地,四周挂满了画,美目盼兮,巧笑倩兮,皆是同一个女子。烛火供奉处,最宽大的一幅画,女子身姿颀长,着一身鲜艳的紫,衣袂飘逸,一双明眸静静地望着前来看她的人,添有一丝神性。囹圄山主像往常一样,点香拜画。

乌禾望着画像上的女子失神,恍若里面的人也在望着她。“她就是我亲娘吗?”

乌禾问。

男人一顿,香灰抖了抖,落在地上,他缓缓转过身,诧异地看向乌禾。从在王宫,阿爹的决绝,仿佛囹圄山里有什么洪水猛兽,怎么都不肯妥协放她去。

她就猜到囹圄山里有什么东西,不能被她发现,或许是关于她的身世。她没有讲,没有问,不想打破难得的平静,去追寻已经过去的事情。在南诏都城的日子已然很幸福,她想一直这样过下去。直到现在,她望着眼前的女人,望着相似的眉眼,忍不住想触摸她,心尖恍若伸出根,扎入这片土地。

她看向眼前眼眶逐渐染红的男人。

“我们虽然没有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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