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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檀玉薄唇微抿,似是在犹豫。

乌禾扬唇,“我知道你不想回南诏都城,是看见爹娘都偏爱我,人们都奉承我,在那里你就是个可怜虫,没人在意你。”他脸色沉了沉,乌禾继续道。

“在囹圄山,虽然大家都尊敬你,但在囹圄山主眼里,只有我才是他的孩子,承认吧檀玉,虽然你嘴上说恨他,但你心里也一定渴望过他能对你有一丝父爱,不然你也不会偷溜出山,回到南诏都城寻求亲情。”她戳穿了他,把他的心剖开来看,露出一只可怜虫。檀玉无声,漆黑的眼潭倒映她的笑靥,眼皮微敛,似是要将她的影狠狠夹碎。

秋夜寒冷,乌禾捕捉到檀玉眼里的杀意,剑上寒光直逼她的头颅,仿佛下一刻,就要割掉,可怜地滚落在地。

她并没有害怕,反而昂起头,不怕死地直勾勾盯着他。“你放心,我知道你厌恶我,我也不喜欢你,只要等蛊一解…”她看向站在溪水边,身姿颀长的白衣男子,慢悠悠扬起唇角,“我就跟萧公子离开,再也不回来,不管是南诏王宫,还是囹圄山,总之你的眼睛里,我将不再出现。”再也不回来。

如若楚乌禾消失在他的眼睛里。

少年寒光收敛,低声喃喃,“真好。”

见他同意,乌禾抬起小拇指,“那我们就此约定。”檀玉伸指,勾住她的小拇指,缠绕在一起,或许这是他们最后片刻的缠绕。徐徐微风中,篝火死灰复燃,跳跃出一簇熊旺的烈火,火光扑闪在勾住的小拇指,相碰的大拇指。

檀玉偏头,看向河边的男女。

倏地手上一用力,把楚乌禾扯过来,他缓缓低下头,投下一片阴影。“不过,你确定萧怀景会带你走吗?”

一行火光浮在少女尖尖的下巴,她勾起唇角,“檀玉哥哥想让萧怀景带我走吗?”

檀玉蹙眉望了她片刻,松开手指,满不在乎一笑,“求之不得。”大

秋雨霏霏,白雾弥漫在山间,烟雨飘飘,分不清是雾还是雨。乌禾本是去摘柿子,结果回去的路上下起了雨,她一手提着沉甸甸的篮子,一只手捂着头,眼见着大雾蒙蒙中露出一角凉亭,急急跑了过去。才一进去,她就后悔了。

乌禾看着眼前的人,擦着身上雨水的手越来越沉重。亭中架琴,囹圄山主端坐在琴前,闻声抬起头,望见乌禾时,一惊一喜,又按捺下去。

他看向乌禾篮子里硕大火红的柿子,笑着道:“你跟你娘一样,喜欢吃柿子。”

“还好。“乌禾道:“听檀玉说这儿的柿子好吃,我来尝尝有多好吃。”“今年多雨,品相没去年好,等明年这个季节里,柿子丰收,比这更大果肉更肥美香甜,叫膳房的徐厨子给你做柿饼,你娘也格外爱吃柿饼。”他眼底渗出一点蜜,恍若他的妻子还在他的身边,他的女儿也在他的身侧,一家人幸福快乐,就这样过一辈子。

乌禾迟疑片刻,打断道。

“过几日,我就要离开囹圄山,回南诏都城了。”囹图山主一愣,平静地点了点头。

“路上小心,有什么想吃的,让厨房多给你备些,好带路上吃,快秋末了,转眼又要入冬,多带些防寒的衣物,有什么缺的就跟琥珀和琉璃讲。”他细细嘱咐,像一个慈祥的父亲不放心远行的女儿。乌禾诧异问:“你不生气,不拦我吗?”

“我没有养育过你,无权干涉你的决定。“他拂袖倒了杯酒,扬唇一笑,“况且,我并没有在你眼底看到归家的欣喜。”乌禾回南诏都城的确不是抱着回家的心思。她开门见山道:“上一任南诏王和蒙舍首领,等其余筹谋害我母亲死去的人,如今皆不在人世。”

“都被我屠光了。"他恶狠道:“只可惜,老南诏王自己病死的,没死在我的手里。”

“我爹娘……“乌禾顿了顿,“现任南诏王和南诏王后,有没有参与此事。”“老南诏王死后,处死你母亲的圣旨是他再次颁布的,倘若他不遵老南诏王的遗旨,百姓和其余五大部落会将他拉下位,为了权利,他还是下了那道旨。他骨节作响,青筋暴起,眼底迸射愤恨。

“至于罗玉,她处心积虑要嫁给那个虚伪的男人,自然顾不得昔日姐妹情,我曾去求过她,老南诏王是她的父亲,我求她,让她父亲收回旨意,晚些日子也成,她闭门不见,冷漠如高高在上的神,说善恶终有报,想来她巴不得问心早死,好除了情敌,早日嫁给那个狗男人。”他悲凉地摇了摇头,抬手喝了口酒,使劲咳嗽了起来,脸涨红如同柿子。乌禾掐着篮子,内心乱作桑麻,倏地指甲折断了,她才回过神。颔首道:“我知道了。”

外面小雨停歇,雾也淡了不少,她折身准备走,又顿了顿,望向咳嗽的男人。

“我听你声音粗哑,上次说话也咳嗽,应是肺不好,既然肺不好,就少喝些酒。”

囹圄山主一怔,缓缓抬头看向乌禾,没料到她会关心他。乌禾转身离开,他忽然叫住她。

“你……可以喊我一声爹吗?”

他声音沧桑,隐隐颤抖。

但乌禾不想。

他既然选择把她调换,就是断了他们的父女之情。可乌禾又于心不忍。

于是咽了口唾沫张嘴,“我还没准备好,等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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