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顺风顺水,幸福美满,老天就是看本公主过得过好,蓄意报复本公主。”
她的下巴从手肘滑下来,快要磕到桌上,檀玉伸手握住。她抬起氤氲的眸,看着眼前的少年,“忘了,我顺风顺水的十六年原本是你的,老天这是在刻意收走。”
他把她的酒收走,“你醉了,不能再喝了。”“我觉得我还好。"乌禾摇了摇头,定睛瞧眼前的人,“不过,我怎么感觉看到了两三个你。”
檀玉无奈一笑,把她摇摇欲坠的身体打横抱了起来,往床榻走。问她:“你想睡吗?”
睡?
走过窗户时,送进来的冷风将醉意吹散了一半。她拽住檀玉的衣襟,昂头拧眉,鄙夷道:“檀玉,你脑袋里只有睡吗?我现在醉了,你这是乘人之危。”
檀玉低头,“我说的是歇息,你以为的是什么?”乌禾一顿,尴尬地笑了笑,“我以为的自然也是歇息。”“那你想睡吗?”
乌禾道:“有点想。”
可说完,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檀玉行到床榻,却没把她放到床上,自个儿坐下,把她放到自己胯上,一只手揽住她柔软的腰。
乌禾猝不及防,茫然地看向他。
他清隽的眸近在咫尺,跳跃着烛火与她的影子,低下头,嗓音沾了清酒醇厚,醉人心脾。
“你现在还醉吗?”
乌禾莫名其妙结巴道:“不……不醉了。”可她的脸颊像醉了酒般涨红发烫,冷风吹散了她的醉意,但忘了她的脸颊。他静静地望着她,“既然没有醉,那就不算乘人之危吧。”“什么?”
乌禾昂起头,紧接着他的唇瓣覆上她的唇,湿凉沾着酒味的舌头钻开唇辩,轻而易举滑入温热的口腔,他勾缠着她的舌头舞跃,像跳动的烛火,舔舐夜色。
乌禾的唇下意识接受,手下意识锤他的胸脯,锤了两下,手柔软地搭在他的胸前。
吻浓烈时,布料紧贴着摩擦,冬至明明那般寒冷,却仍然感觉衣衫下起了层汗,黏腻,又干燥,尤其是心脏和嗓子。小腹腾起一股火苗,微弱地燃烧。
他撤开,轻轻喘气,乌禾掀开迷情乱意的眸,对视半响,他的吻又落下,落在她的眼睛,她闭了闭眼,吻又落在鼻梁,她的脸颊,蜻蜓点水地一点点落到昂起的脖子。
衣衫落在榻下,肚兜打旋落下,勾在脚腕上。他搂住她的腰,“阿禾,感受我。”
乌禾的手臂软绵绵垂在他的肩膀,风大了,吹得窗门吱呀一响,她蹙了蹙眉,抱紧檀玉的脖子。
脚腕上的肚兜可怜地颤了几下,最后落在地上。这是她与檀玉第一次,在没有蛊虫的强迫下进行欢愉,每一寸肌肤上跳动的火苗都格外清晰,蔓延开来,又汇聚成一点。夜色沉酣,风愈来愈烈,窗门啪得一声紧紧阖上,接着不由自主打开,很快,又是一阵风重重关上了门,贴得瓷实。清晨的时候,檀玉捧着一双绣花鞋,两只绣花鞋上,躺着两颗硕大的夜明珠。
“阿禾喜欢吗?”
“不喜欢。"乌禾推开,“丑死了,顶着这么大两颗夜明珠好土,我那是故意刁难你的。”
她坦然道。
“原来是故意刁难我的。”
檀玉把鞋放在地上,双眸微眯,盯着她晦暗不明。乌禾抱紧身子退后,“你不会这就生气了吧。”檀玉俯下身,“如果我生气,阿禾要怎么补偿我?”乌禾道:“那你想我怎么补偿你。”
他一点点靠近,乌禾一点点退后,到最后退无可退,檀玉捧住她的脸颊。吻上她的唇,吻得乌禾腿软,良久他撤离,抵着她的额头,“想要这么补偿。”
她刚穿上的衣裳,又堆积在榻下。
乌禾从未觉得清晨这么漫长,她忽然后悔今日早起,早知就该睡到日上三竿,而不是睡到日上三竿。
檀玉仿佛对“睡觉"上了瘾,在欢愉中寻到乐趣,且乐此不疲。起初乌禾撩得唇干舌燥,在此得到欢愉,可檀玉实在不知疲倦,“睡觉"的时间一次比一次长,且可以像吃饭一样,一日三餐,时而加些饭后点心,以及宵夜。
宵夜吃得格外撑,夜里大把时间,用时也格外长,乌禾平坦的小腹吃得圆滚滚的。
檀玉摸上她的小腹,轻轻抚摸,温柔缱绻,眼底探着一抹好奇。“阿禾,我们生个孩子吧。”
乌禾闭着沉重的眼皮,靠在檀玉的肩上,翻了个身。“你不是给我下了不能怀孕的蛊吗?怎么生?”檀玉低头,下颚贴在她的锁骨上,“那蛊伤身体,我撤了。”“生孩子不也伤身体吗?”
乌禾觉得自己还小,她还想多玩几年,没想好做一个母亲的准备,以及,不想怀上檀玉的孩子。
檀玉抱紧她,“阿禾说得是,我们不生。”日子慢慢过,她跟檀玉几乎是形影不离,他忙公务的时候,她就在旁边跷着腿看话本子嗑瓜子。
腿一抬一勾在檀玉面前晃悠,她看话本子到兴头上,倏地脚腕一紧,整个人被扯了过去。
转头撞入一双黑眸,乌禾皱眉,“你干什么?别打扰我看话本子。”他的吻落下她的脚心,很痒,乌禾仰着头哈哈大笑。他道:“你打扰我看折子了。”
她的话本子和他的折子散落在地上,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