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跟公主相比,整日泡在金银细软里。”
她也细细打量着她,故意打趣笑着道:“跟以前相比变胖了好多。”乌禾气呼道:“哪有!”
“明明有。”
乌禾不想被她带偏,义正词严道:“说得好像本公主好吃懒做一样,半年前,你号召救济,本公主捐的最多了,对,就那几大车匿名的,你别那么惊讶,本公主是看你可怜巴巴到处号召,可怜百姓,顺便可怜你。”司徒雪惊讶完,低下头嘴硬道:“谁要你可怜。”乌禾道:“爱要不要。”
忽然一道温润如玉的声音响起,清风扑面。“好了,两位仙女,经年未见,容貌愈发动人了。”声音的主人从殿里走出,头顶紫金港玉冠,赤金团云袍拖曳在地,透着几分威仪尊贵。
司徒雪顿了片刻,双眸微眯,全然不怕死道:“师兄多年未见,怎么穿得也这般俗气了。”
说完她补了一句,“若是皇上觉得得罪,请恕草民一介粗鄙之人,不懂规矩。”
萧怀景面色未有动怒,朗声一笑,脱了外袍扔在地上,露出从前那番清风明月的装扮。
“如此,可还是从前的萧怀景?”
司徒雪愣了一下,连乌禾跟乌涯也愣住,除了檀玉一脸平静地望着萧怀景。萧怀景道:“我并未宣奴才侍奉,这里只有我们五人,而我今夜也还是从前的萧怀景。”
他掷地有声问,“就不知各位可还是从前的各位。”乌禾率先道:“本公主历经千帆,归来如前。”说完拉着檀玉要进去,檀玉也没什么好说的,他就未变过,只是他这张脸,总让人误会他是个好人。
“哦对了,这是礼物。“乌禾提着四只粽子交到萧怀景手上,“这是我邻居家做的粽子,格外好吃,你在中原吃不到,端午节快乐。”萧怀景颔首接过,“多谢。”
“跟我想一块去了。“楚乌涯提着粽子道:“本来想送份大礼的,但想想你怎么也是启国的皇帝要什么没有,就叫膳房的名厨做了两粽子,里面的火腿可大了,明早你蒸两颗吃,要喜欢我派人给你送几车。”“多谢。”
楚乌涯裹着沉甸甸的外袍,若是脱下来丢在地上里面的暗器指不定叮当响。他讪讪一笑,“那个,我就不脱外袍了。”司徒雪走过来,莞尔一笑,“倒是都想到一起去了,这是我亲手包的粽子,师兄笑纳。”
“多谢师妹。"萧怀景伸手接过。
宴席上的菜除了五个人的喜好,还有一路上吃过的菜,属施浪城和囹圄山的最多,因为除了这两个地方,其余大多是风餐露宿。“我记得乌禾姑娘最爱吃这茯苓糕。“没有侍从伺候,萧怀景起身,把盘子递到乌禾碗前,像先前在施浪城那样。
只是这次,在施浪城冷冰冰的少年,忽然抬手,在盘子还未落在碗前时,抢先端住了盘子。
“就不必劳烦萧公子了。“檀玉扬起唇角,目光清浅,“况且这桌菜里阿禾对茯苓糕说不上最爱,只是当时在施浪城,没什么好吃的,这才多吃了些,多劳烦了些萧公子。”
萧怀景一笑,“是我考虑不周。”
眼见气氛不对,楚乌涯赶忙接过,“我最爱吃了,我还是跟从前一样什么都爱吃,都不挑。”
萧怀景收手,眸光一亮,又端了盘芋头酥,“我记得师妹最爱吃这芋头酥。″
他挽住袖子,端过去。
司徒雪摆手,“多谢师兄,只是物是人非,我现在不爱吃了。”司徒雪浅笑,还记得从前,师兄爱吃芋头酥,她也谎称爱吃,借口为他做了好多次,后来渐渐的济世门的人都以为她喜欢吃,包括他。萧怀景又尴尬地顿住,紧接着,手里的芋头酥被楚乌涯端走。“唉!这我爱吃,给我给我。”
萧怀景一笑,收回手,转移别的话题。
五个人聊了些路上的囵事,到后来楚乌涯跟萧怀景聊得最多,无非是吐槽处理政务,管理国家大事有多累,每日批不完的折子,还要早起上朝,快要把楚乌涯压死。
楚乌涯狡黠地挑了下眉梢道:“其实有时上朝,困急了,我会偷偷眯一会,但不超过十个指头,十个指头内就是闭目思考,十个指头外大臣可就要怀疑你睡过去了。”
萧怀景心领神会,颔首一笑,“学到了,下次可以试试。”乌禾鄙夷地看了眼楚乌涯,百无聊赖,她转头看向一旁的檀玉。小声问:“你无聊吗?”
檀玉低头,对上她圆润的杏眼,“想出去玩?”乌禾点头,“来时看外面的星星好亮,想出去看看,并且,我有点想家里的小狗了。”
檀玉牵起她的手,“那我们就出去看看,顺便回家。”看见起身的两人,萧怀景挽留问:“就不多留下来继续用膳吗?”“不了。“檀玉道:“家中还有狗等着,便先回去了。”夜幕繁星璀璨,连绵的山峦如黑色的浪,石阶上月光淡淡铺了层薄霜,乌禾踩在霜上,手陷在另一只温热的手里。
五月份的夜风还是凉的,她来时穿得单薄,檀玉脱了件外袍盖在她的身上,风里除了山间草木花香,还有股稀疏清冷的檀香。“檀玉,你说我要是再喜欢上别人怎么办。“她忽然打趣问。他的脸上除了笑再无别的表情,只是握着她的手牢了些。他笑着摇头,“不会的,我会牢牢拽着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