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窗前,揽住了她的纤腰。
一番纠缠,仅是吻无法止渴,反倒勾起了更深层的欲念,这时便觉此地无处施展,他抱着她,转了场地。
沈祛机的床榻很是简单,素纱帷幔,竹席凉枕,一目了然,干干净净,如他这个人一般冷清。
但那都是表象,季姁对此心知肚明。
沈祛机临时找出一床软被垫在她身下,细密的吻随之落了下来,起初还带着克制,但抬眸时望见她迷蒙神态,那理智的弦骤然绷到极致,宛如坠着千钧的一根青丝。
纵使有心理准备,季姁还是被他眸底的暗色瞧得心惊,咽了咽口水,刚要说什么,他便顷刻俯身,舌尖攻入她毫无防备的牙关,攻城略地,几乎要将她的灵魂搅碎。
季姁忍不住发出惊呼,却没成功出声,一只温凉的手掌自她腰窝而上,来回游弋,她身前的衣带骤然一轻。
她不自觉地睁开眼,就见那素来无欲无求,好似神祇的玉白面容上已然染了绯红,跌丽无比,如同水墨画忽地有了颜色。沉重的呼吸喷洒在她耳边,无形的重量覆压下来,侵蚀了她的神智。沈祛机深吸了口气,终于舍得离开她的唇畔,吻自那娇嫩皎白的肌肤缓缓而下,轻啄密吻,留下了数点淡红。
“沈………
“乖。”
一连串的触感,季姁几乎受不住,抬手推他的脑袋,刚一有动作,手便被他按在枕边,动弹不得。
沈祛机那轻软的衣袍不知何时已经散了,严丝合缝地贴着她,偶有起身之时,便露出流畅漂亮的肩胛,利落的背肌,高挑的身躯将身下人笼罩的密不透风他这个人实在称得上清俊漂亮,此时此刻又添了与平日截然相反的缱绻情动,眼中有浓重的迷恋。
竹制的榻前所未有地晃得厉害,纠缠在一处的香气在宛若天罗地网的帷幔中蒸腾,隐隐可见嵌得严丝合缝的影子,异声之中不知何时又添了绵密的水声,少女的手受不住地将帷幔抓得变了形状,又被一只玉白修长,青.筋分明的手毫不犹豫地压回去,透露着不容拒绝的强势。令人窒息的吻再次覆了上来,与那几乎将人灼穿的动作同步,仿佛将她的神魂也一并烧着了,要将她研磨焚烧殆尽。不知过了多久,沈祛机才将汗津津的她捞出来,又情不自禁地在她颈边轻嗅。
季姁早就累得不省人事,沈祛机抱着她躺了一会儿,而后迅速地施了净尘诀将自己恢复如常,又重新铺了床,为她换上新的里衣,将人清理好,便捡起方才扔到角落,已然沾染了不知是谁气息的衣物,绕到侧屋,放入盆中搓洗。恢复了疏冷的眉眼仍是掩饰不住地餍足,他几乎是享受一般地感受着为她揉洗贴身衣物的过程,心中是前所未有的充盈。她里里外外,从头到脚,都与他有关。
无论是她这个人,还是她的衣物,一切的一切,都昭示着他的存在。沈祛机出神地想着,洗衣的动作不停,将水换了,再次淘洗之后拧干,晾在他的书架旁边,与他的笔搁一步之遥。
半响,他垂眸,在腕间一点,一截红绳便露了出来,上面缀着的白玉小兔憨态可掬,朝着他笑。
他压下眸中暗色。
那时候,他的确说了谎。
天机锁中的数年,他并没有忘。
是以渴念愈增,不能抑制,即便元神剧痛,也在所不惜。沈祛机无声地笑了笑,朝帷幔垂下的竹榻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