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就招架不住。
她听到顾知宜似乎在用藏语喃喃着什么,声音沙哑得不成调,眼睛也跟着失神涣散掉了。
“换汉话。"她含住对方喉结。
顾知宜睫毛颤抖,整个人在细密地战栗,一字一停,“我说,不要了。”贝言听后忽然少见地挑眉,仰头亲住他绯色的耳尖,任由他搂紧自己怕摔着。
“跟你说件事,为了防止某人忽然狡黠过头,我回去后稍微学了点藏语。”顾知宜浑身一僵,藏袍下的肌肤烧了起来,咬住她手指指节掀睫盯她。贝言抽手:“口是心非会让人走弯路的。”她语气淡淡的,“刚刚不是说了′多亲我好不好′这样的话吗。”贝言甚至仿了他失神时自顾自的悄声语速,导致对方那雪色漂亮的一切,通通靡滟得不成样子。
顾知宜抿紧唇线,最后自暴自弃地掂了她一把,把脸埋进她颈窝,好半天才说,“…不知道在说什么,听不懂汉话。”贝言在笑,然后用生涩的藏语,念他日记里的那句一一「山神在上,她不要讨厌我。」
对方咬住她衣领上的银扣,拿通红的耳朵去烫她侧颈,“嗯,现在连藏话也听不懂了。”
耍赖。
顾知宜醒来,眼前还是办公室,文件放在桌子上是待处理状态,极苦的咖啡味飘过来。
好多梦。
好多贝言。
他眼眶泛酸,抬手抹去,决定今晚要早点处理完工作,尽快结束加班状态,回去见饲养员。从梦里抽离过来,忽然想黏她。低头,准备拿钢笔。
一只毛茸茸的爪子探入视线。
他攥攥手指,那爪子也笨拙攥了攥。
他翻掌,猫爪也跟着翻过来,露出粉色肉垫。一一等下
顾知宜缓缓低头看自己。
雪白的毛,粉色的肉垫,一条尾巴悠然落入视线,盘在猫爪边。毛茸茸、毛茸茸。
一觉醒来,怎么变成了一只小白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