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哥一个人的钱!
更为郁闷的一件事,迟流霭发觉,在狠狠勾引誉之哥这条路,她似乎一点天赋都没有。
誉之哥怎么不能再多喜欢喜欢她一点呢。
迟流霭凶道:“我才不要学会拧瓶盖,我就是想要誉之哥帮我。”虽然她十岁就可以一拳打跑追在她屁股后面骂没爸没妈的小胖子。翌日,肚里满是坏水的迟流霭难得早起。
她还穿着宽松的睡裙,只不过套了件薄纱外衣,垂在脚踝,她缠着早班的厨师把最新空运的果酱瓶拧得再紧些。
按照她完美的计划,誉之哥在早餐后会在茶房阅报,她苦恼求助誉之哥帮忙解决这个烦人的果酱盖,她实在想品味一下被烘烤发脆黄油吐司夹着酸甜果酱的滋味,这是她的童年回忆,再往后就是她熬夜网站搜索的些情话小技巧,她背了八百字呢,誉之哥家祖爷爷都能夸到,当然除了孟然。六点钟!
迟流霭照着镜子,她自认为右脸好看些,摆出了一个优雅晨读的姿势。孟誉之边下楼,边扣着金属表扣,陈徽的工作报告比迟流霭的脚步快些,她还没插上嘴呢,又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那裙尾一扫孟誉之的皮鞋,便消失,她忘记拿果酱了!
很遗憾,孟誉之已经离开。
连背影都没有给迟流霭。
她在嘴边的一句:“我会等着你回家的!"都尚未说出口。一切都空荡荡的。
迟流霭沉默了会,犹豫不决,最后还是下定决心。她的黄油吐司应该在加几片咸芝士,做成甜咸口的呢。应该还要做杯澳瑞白。
她刚学会了拉花,上次移栽的小树苗还等着她浇水,连着雨后的喜鹊归巢,迟流霭还给它们准备了小鸟成长手册,她难得休息日,她应该享受一下自己的时光,迟流霭有点懊悔,她不该拒绝昨晚男生交换微信的请求,这样她说不定又多了一个朋友。
不多想啦。
叮一一
面包出炉了。
迟流霭的心也被蚂蚁叮了似的,闻着暖烘烘的香甜味,她的心心酥酥麻麻。而后,一个人坐在餐桌,一如既往,拍PLOG,就餐。顺手拿着果酱,可怎么也拧不开,她愣了下,好吧,她忘记了厨师叔叔手臂的腱子肉了,更何况她的请求是:“把果酱盖当作老板的脑袋一样拧。”四周静寂。
迟流霭握着果酱。
厨师离开,看守的保镖不会擅自进屋,在外场巡逻,主宅内甚至连住家保姆都不曾留宿。
好吧,她又一次劝自己,那就品尝吐司吧。这是她亲手烤制的呢。
酥脆的吐司片也因为过度的摆拍,浪费了最佳的品味时间。它凉了。
此时,迟流霭的手机弹出讯息,迟家终于想到消失许久的迟流霭,迟骋让她回家一趟。
桌上的协议异常刺眼。
迟流霭在孟宅生活一段时间后,迟家似乎终于意识到他们还有个女孩至今未归。
一通电话把迟流霭叫回,说实话,迟流霭还有点兴奋,她从誉之哥手里要来的礼物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但她还没有把自己手上的包包往迟宝缘脸上晃来晃去,就被迟骋叫去书房,里面坐着迟怀远,迟宝缘,还有一位律师,众人都面色凝重。迟怀远在迟流霭的记忆里算不上存在感很强的父亲。因为这点距离感,迟流霭对他也算是有些好印象。
例如,会主动带她去做身体检查。
会在她和迟宝缘产生矛盾后,也偶尔偏向她,迟怀远算是家中唯一一个会为了她训斥过迟宝缘的人。
直到迟流霭撞见天天在家虚弱装病的年迈父亲在情趣酒店健步如飞的场景后,这点好印象消失殆尽。她总有种错觉,她和迟宝缘的争吵总会在爸爸出面后停止,两人的隔阂也会在他出面后更深,在迟流霭的困惑还没有理清,他又会隐藏在迟骋身后。
“我不要!凭什么留给迟宝缘的钱比给我的多多的多!“迟流霭忍不住指着在一隅惺惺作态的迟宝缘,扎眼极了,“她没有资格比我继承更多的家产。迟怀远脸色一沉,迟骋嘴里点的那根烟像是鞭炮,两人被迟流霭的话激得眼黑。
她老子在这做遗产公正呢,她在这问能不能给更多。尤其是在迟宝缘真情实意地说不要爸爸离开自己,爸爸会长命百岁后。迟流霭也双眼含泪地问:“爸爸,能都留给我吗,你知道的,我是最没用的孩子,我养活不了自己的,迟骋有用,让他白手起家吧。”得,早就盼着她老子死呢。
迟怀远咳嗽了几声,迟宝缘连忙倒水,迟骋更是灭烟,拍了拍父亲早已弯曲的脊椎,疾病已经把父亲折磨得不成样子。真像啊。
真像。
连脾气都一模一样,就仿佛那个女人重新展在了自己面前。迟怀远对着这个最像前妻的女儿,扯出一抹笑。
“你倒是说说为什么宝缘这孩子没资格!”这个原因还用说吗。
迟宝缘清楚,迟骋清楚,作为换子案件的最大受害者迟流霭更刻苦铭心。因为迟宝缘不是迟家亲生的孩子。
所有人都等着迟流霭说出这个禁忌的理由。手机在迟宝缘手里发烫,那张照片是不小的筹码。关乎迟流霭的名声,她一直未曾告知迟骋和迟怀远。她不是迟家的孩子,但是她可以成为迟家唯一能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