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活,诱人。让那晚的他才醒悟,向来苛刻的孟誉之对流霭的要求,早已从“优秀的妻子"变成了“好好吃饭,睡觉,学习。”
还有一一不要在睡梦中喊着别的男人名字。尤其是在自己身下颤抖的时候。
那晚,从迟家那些人口中,孟誉之得知了一件事。比迟流霭往日的肆意妄还要愚蠢的祸事。
她这样初次就见到自己张牙舞爪,又在塌在软床惊恐害怕地看着自己手上动作,求着自己帮帮他的孩子,多不谙世事,多天真啊。居然是个被别的男人养大的撒谎精。
饭桌里的迟骋冷笑着细数自己妹妹居然和一个年轻男人一起在闭塞的地方长大,自此再也不认亲哥的恶行。
他想让所有人都体会到,迟流霭多么没良心。在女孩卧室内的孟誉之,慢条斯理地把手套,手表放到一旁,动作不算温柔,啪踏一-女孩轻轻一颤,不舒适翻身,嘴里的梦话从孟誉之进屋起,便没有停过。
“别丢下我一个人。”
“哥哥。”
“誉之哥,别。”
“哥哥,带着我走吧。”
孟誉之慢慢欣赏着手机里的短信,一个一个删除,花费了不小的时间,足以让女孩的梦在欲望里发酵,炙热,难耐。好在,这几日生活誉之哥含量百分之百的流霭,满脑子都是誉之哥的流霭,今晚有些运气的流霭,梦话里的哥哥慢慢淡去,被孟誉之这三个字强占着口腔。
不知道是梦里的誉之哥过于强硬,迟流霭总哭着说吃不下了。孟誉之手里都是她沁出的汗液。
黑眸平静无波,看不出任何情绪。
他把女孩的手移开,上面带着没有出息的成果,和它的主人一样笨拙,孟誉之含住了那两只被水泡了皱皮的手指。
而后,掰开,再下。
就像在杭城迟流霭故意在花园里,朝着孟誉之做了一个含着桃核的动作,那样的挑衅。
孟誉之还回去了。
网上流传着梦同梦的共织,据说大脑皮层会将自己潜意识最大念想或最深的记忆编造成一个跨越时空的陷阱,让你在睡梦里沉浸,对于流霭,这样的触感从来没有过多体验。
以至于,她又被一双无形有力的大手毫不留情拽到了第一次离开哥哥后的那场梦,强势的孟誉之也没办法控制着迟流霭的记忆。迟流霭抗拒着这样的亲密接触。
又乞求着哥哥,又求着誉之哥,称呼是那样的混乱,混乱到孟誉之没有了一点愧疚之心。
至此,噩梦成真。
“为什么不能叫?”
孟宅,迟流霭看了孟誉之一眼,好像有点怕他再说点无情的话:“可是,我就想叫你哥哥,誉之哥,不可以嘛?”
孟誉之在卧室里换下手工定制西装,孟家有专门世家品牌方,仅此定制孟家掌权圈层的服装,连同迟流霭的衣服,数不胜数,此外再无他人有资格,可近流霭哪懂这些,她命令裁缝给她做大logo,不然不好炫耀。迟流霭跟在孟誉之身后,见他换衣,也不避讳。甚至眼里还露着期待。
被孟誉之革令再也不要念出“誉之哥"着三个字后,迟流霭再也没办法忍受孟誉之的脾气了。
阴晴不定。
她马上就要工伤了!
不叫就不叫。
她才不稀罕,一点也不喜欢这个亲昵的称呼,誉之哥都没有给她过于亲密的称呼,这样显得自己是个很倒贴的小女孩。虽然誉之哥也会叫自己流霭。
但,不够的。
她也要冷漠起来!
“那好吧,誉之哥,我再也不会叫你誉之哥了,往后,誉之哥,我叫你-一″迟流霭想了下,板正地说,“孟先生,孟誉之先生,孟总…迟流霭被孟誉之的挑眉吓了下。
“想想看,你的哥哥该称呼我什么。“孟誉之的声音很平缓温和,但哥哥两个字似乎咬的有点重。
咬得迟流霭心虚地缩缩头。
毕竟,她总想着林准。
迟家的亲戚这么多,弯弯绕绕,迟流霭绝不认为自己卖惨,毕竟往前十八年,户口本就俩人,亲戚谱摆在迟流霭面前,掰着手指头数,迟流霭都不知道该叫孟誉之什么。
面对孟誉之偶尔疏离的态度,旁人定是心里纠结惶恐半日,离着孟誉之几米远都要提心吊胆,怕惹到这位阎王爷。
但流霭很聪明,流霭嘴很甜,流霭的面子拿得起放得下。她就要扑到誉之哥怀里,乘着誉之哥不注意一一“我没见过这么粘人的孩子。”
孟誉之甚至能感受到女孩面颊温热的绒毛在暖灯下泛着淡淡金光,扰乱自己面中的平稳。他宽容地让迟流霭环着自己的脖子,也给她支撑,但也不会多纵容她。
去浴室的途中,他手掌拍打了女孩的不安分的地方,让她收敛些。“不嘛,我就想叫你哥哥,誉之哥,很好听的。”孟誉之不容置喙:“换。”
好凶。迟流霭下巴搁在孟誉之的肩膀,哼哼唧唧就是不愿意,她轻轻问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其实,流霭脱口的是“你不爱我了。”正常情侣常常绕在口中用来增温感情,用来发泄情绪,用来结束关系的话。孟誉之好像没有听见。
流霭这默默换了句,特意说得可怜了些。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