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此。
这手接过陈徽手里的小箱,里面是他备好的一切。轮船马上靠岸,孟誉之把西装外套搭在臂弯,静默着看那巨大的轮船,背靠繁荣高楼,慢慢移动。到了,薄地皮鞋踩在甲板,船仓上方游客早被以各个理由送出了外,迟流霭没有船票,自然无法离开,孟誉之不再等候。身后整齐保镖紧随其后。
陈徽到船仓底层,找到最后迟流霭和林准入住的员工宿舍,外头杂乱不堪,还有员工平日积攒的瓶罐纸箱堆积过道,孟誉之碾在瓶罐,在异常安静的夜,极为突兀。
一点点移动靠近的动静,宣告着女孩最后的命运。陈徽预敲门,孟誉之淡淡看去一眼。
而后,陈徽后退,本就生锈吱呀不停的铁门,碰一一成了废品。林准的拳转瞬出现在孟誉之眼前,挥风燎在眉睫,孟誉之侧头,一脚把林准踹到在地。
孟誉之并不进屋,他平静地看地上吐血的男人。林准肩膀颤抖,他伤不重,孟誉之没给全力,他支力抬身看孟誉之,到底是自小打拳挥棒在干爹手里讨生活出来的练家子,他虽没孟誉之接受过专业军事训练,抗打耐斗也会让孟誉之不占便宜。
孟誉之本不想理会林准的苟延残喘,他已经放过林准很多次。视线巡视屋内,有处处女孩留下痕迹,还有这两人的行李箱和提包,显然两人根本来不及逃,等目光落到林准的脸。问:“人呢?”
林准咬牙。
这时,孟誉之已经在不愿意踏入的房间。
此时,距离拉近。
那昏黄的灯光落在桌边一处,孟誉之在那甚至有了蛀脚的破旧木桌,有油渍,有划痕,有黑斑,有污境……一切一切都是暗沉发灰,在孟誉之的眼里,都是脏乱不堪。
就在那,有个极为扎眼的存在。
孟誉之走近,拿起。
握在手心。
迟流霭的白子。
一一那枚迟流霭悔棋收回迟迟未曾落下的白棋。她扔给了孟誉之。
并给两个男人留话,桌子划痕,歪扭刻出锋利一言。一一过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