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汹涌的架势逼着迟流霭有了自己要被吞噬的恐惧。
可男人没有把注意力给她,只在想要点烟的间隙,滑动了金属齿轮,抬眸,看了她一眼,也就一眼。
孟誉之似乎刚结束健身,他极致的自律生活偶尔也会影响到迟流霭,向来不爱运动的迟流霭甚至小腹都慢慢有了马甲线的雏形。冷稠面料衬衫,缺了常佩的黑色皮质臂环,上卷到了手肘处,露出的手臂还残留高强度运动后的张力,在那有着几处疤痕的皮肤,凸爆的青筋顶撞皮肤纵横成脉,随着男人手上的动作,迟流霭的呼吸跟着男人张合的小臂肌肉节奏,目光停在这处红色纹身,果然缺了块表,迟流霭一窒。
她目光移到了那处,就在原先的位置,一动不动。这是孟誉之要在这见到她的信号,何止是见面。带着记忆的因子在血脉里涌动,迟流霭想到了明天还要和哥哥见面,今晚实在不能太过,迟流霭生了勇气,就慢慢挪动脚,兴许是地毯的软毛剐蹭脚心,她腿愈发软了。
也还是在着静寂的茶室,慢慢挪出半身。
“流霭。”
孟誉之的命令来了,制止了她。
迟流霭的大脑一片空白,就在门框边缘之间,面对着孟誉之,见他平和的脸露出疑窦,问有事?
迟流霭欲哭无泪,手腕,牙印,摘表,点烟,她这道着意味着男人生气,偏偏依旧是这般一派从容,当作无事发生的样子,平和问她一一来做什么。迟流霭暗骂老狐狸,明明是他给的指令,一定要用这种手段逼着自己说些不太得体的话,她撇了撇嘴。
低头看着自己的脚趾。
今晚地面重换柔软的地毯,还带了绒毛,看来是做足了准备,迟流霭没了鞋袜,绒毛蹭在脚心,在缝隙里搓揉着,说出这些话她往常都是被哄着才肯顺着男人,现在是主动,她蜷曲着脚趾用力。
说不出来。
迟流霭的脸红透了,她抬眼,看见孟誉之双手交叉,置于腿间,微微点头。示意她过去。
往常都是这样走过去,便好了。
迟流霭习以为常地走去。
林准翻身,孟誉之故意安排着极为舒适的房间,服务,配置,都向林准这个没入几天豪门的年轻人展示着流霭生活的一角,他满脑几乎全是迟流霭把外套还给她的慌忙,卧室很安静,良久,林准起身。离开了客人居住的区域,朝主宅去。
外面下了细雨,流霭不是很喜欢雨天,过于潮湿的天气会让她的皮肤不适,经常受潮寒凉,生活条件一般时,林准习惯性在雨天,把流霭抱在怀里,用隔壁邻居阿婆教的方法往泛红的皮肤擦拭粉药,在往后有了底钱,两人立马住进了像样的房间,流霭的卧室甚至比客厅都大些,有了专门的除湿机,还有恒温空调,这些让流霭不受季节过敏的困扰。
但她还总闹着痒,耍赖浑身的不适,想到这,林准笑了。流霭不怕生病,只是希望在温暖的怀里,她讨厌硬邦邦的床板,讨厌宽阔无人的卧室,就要在狭小的四肢圈绕的怀抱空间,脚都不挨地。年幼之时,林准想,流霭就该是被捧着慢慢长大的孩子。
更多的是,林准自己也没办法忍受流霭被贫穷的硬度格出淤青。雨愈发大,沙沙作响转为了粗劣地枝桠击打声,这条路很好走,往日巡逻的保镖也没了。
林准凭借着记忆,忽而看流霭说的,她亲手养活的树苗,歪在了护栏之外。没有犹豫,上前托了把。
雨水划过紧绷的下颌,冲刷在林准的肩膀,单薄衣服紧贴肌肉,林准许久未动。
发狠的眼神直直逼在距离不远的茶室。
特意安排的留宿,几盏多开的指路灯,消失的保镖。透明落地窗,手表,茶室。
孟誉之高位端坐。
流霭在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