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还差一个。
脚链,项链,还剩……
铁笼。
孟誉之阖眼,不对,手链就好。
屋外的风涌,只是一个拥抱,孟誉之觉得,他的喜鹊要飞走了。迟流霭梦里被"他喜欢你"这样的异常缠绕逼迫着,种种往事情感居然没有因为时间的冲刷消逝,它潜移默化为了内心汲取的欲望,被人开了泉眼,自此消动,迟流霭感觉有人触碰着自己,很凉,带了寒气,恒温的卧室有了这样的体感,迟流霭想,她真的在梦了。
在那个铁皮房,木板床,粗糙的布床单,哥哥的衣服,电视压低着她的声音。
衣服的白色水痕,屋里屋外,过晚未归的哥哥,迟流霭独有的青春期空间。隔壁不隔音的夜内欢动,懵懂情绪,没了哥哥的体温,屋外暴雨击打铁皮顶后的刺耳声。
全都笼罩着迟流霭。
好凉,有点冷,空荡荡的。
[他喜欢你。」
头顶忽然闯入了这句话,不知道谁说的,青春期的流霭懵懂抬头。什么是喜欢,哥哥喜欢她,所以,自己也是喜欢哥哥的,对吗?不然为什么她只能抱着哥哥的衣服,缓解独自留家的空虚恐惧。迟流霭瞳孔瞬缩,倏地,在窗户撞上一道平静的视线。哥哥!还是daddy!
迟流霭害怕地蜷缩。拉扯低端的外套,粗粝的触感,那个眼神让她崩溃,到了。
[他喜欢你。」
迟流霭从来没用男女之情设想两人。
女孩在梦里不停的思索着,思索最依赖的男人抛给她的问题。那她呢。
喜欢,哥哥吗?
迟流霭翻身,手从男人那抽了回去,躲过了孟誉之的触碰。她蹙眉,为梦里的问题苦恼着,喃喃着。
“喜欢。”
“哥哥。”
还是铁笼吧。
孟誉之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