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了贺宛白,他难得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思考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其实很简单,从起初微微冒的那点马脚,就一目了然。“流霭和林准相差六岁,当初祖母医院下意识反对流霭成为我的妻子。“孟誉之叹了口气,“贺家似乎对流霭也是你们的孩子,并不觉得奇怪。”“迟流霭不是贺家人,当初,只不过是反对你们婚事的借口。"贺宛白否认。孟誉之叹了口气,直截了当:“贺林怀孕两次,贺家联姻,因禁孕期六月的贺林。第一次诞下林准,养育六年后,期间又受孕。”“这是贺家的家事!”
孟誉之郑重其事地点头,有礼貌地通知:“祖母,孟家和贺家该断了。”贺宛白说:“难不成你要通知那个小子,是他亲爹打掉了他妹妹,赶走亲妈,让他流落在外?你不该为了一个女人,来影响家族之间的情谊。”孟誉之擅长对迟流霭周围的变数采取一切预防措施,他从落地窗边转过身,背后是高楼大厦,贺宛白被黄色光晕刺得眼疼,看到自己的亲孙子,柔声地否定。
“怎么会?我不会插手你们之间的恩怨。”贺宛白干涩的眼皮眨了眨,有点缓过劲。
“只不过,他死在祖母手里,流霭这孩子定是要同我闹。"孟誉之语气平静,“祖母,给罗恩家族赔命的替代品,是你选的。”“没有余地?”
孟誉之平淡地说:“没”
林准从贺家赚的第一桶金就在市中心购置了一套成品房,房产证只有迟流霭的名字。家里的装修和家具摆设,一系列玩乐配置都完美符合迟流霭的需求。迟流霭率先想到的是,她也曾经主动买了一套房,布置为哥哥的家,可惜最后成为了自己与孟誉之疯狂几天几夜的场地。
又想到了这个人。
迟流霭轻轻哼了声,林准刚把热粥盛出放凉,得空的功夫,他用吹风机给迟流霭打理修剪后的发尾,他熟练地动作不输给往日迟流霭的造型师,即使迟流霭不愿意出门,他都会精心打扮妹妹,这样会让迟流霭心情好些。感受到了妹妹的小情绪。
林准手心试着吹风机的温度,确认不是烫到了妹妹,又耐心地问。“是不喜欢这个发型?”
迟流霭摇摇头:“太丢人了,不想出门。”是网上发酵的娱乐新闻,大幅度讨论孟誉之的婚姻情况,这让迟流霭的精神高度敏感,手机关机,独自在家不敢远离房间过长距离,更别说外出散心,她深深害怕自己暴露在外,代替孟誉之成为话柄。肯定会有人嘲笑她,会用恶毒的语言评价自己。“很丢人!不想出门!"迟流霭理直气壮地拒绝林准,林准已经帮她扣上搭配好的裙衬腰带,整理好每一个褶皱,期间抬眸看流霭,笑着夸她很漂亮。“漂亮的孩子会被夸奖的。”
迟流霭又往外看去,犹犹豫豫:“这边有摄像头吗,会不会,会不会周围都是他.…….”
迟流霭不说了。
“不会的,没有人知道我们住在这里。“林准给迟流霭准备了小包,价值几十万,里面装了备用现金,新手机,手写电话本,林准的名片,黑卡,和一些队止低血糖的甜糖。
“去散散心,哥哥就在周围看着你,孟誉之不会出现。”车停到了市中心。
迟流霭下车,三步两回头,在人流里停停走走。林准视线紧锁在迟流霭身上,对于女孩又重新跑回自己身边的举动,并没有失去耐心,就像对待一个刚学会上学的孩子,林准擅长给迟流霭安全感。在女孩还没开口,林准做了发誓的动作。
“永远在后面保护你,发誓。”
迟流霭脚尖磕着大理石地板,还是鼓起勇气,为哥哥对她的担忧和保证妥协了。
在孟誉之被带走接受调查后,迟流霭主动和这个男人断联。她每一天晚上都会发誓,自己绝对不会轻易原谅控制自己一切的孟誉之,把自己当做所有物玩弄的孟誉之。
两人这段婚姻走向破裂,迟流霭很坦诚,她确实有些小问题。这些小毛病究其缘由,只能怪孟誉之。
如果他有着优秀地教导能力,自己何至于此?要怪就怪这个男人,怪他过于苛刻!
林准与妹妹保持着安全距离。
他不能够陪同在妹妹身边,如果妹妹有了依靠,即使接触外界,也会习惯性依赖在自己身后,生活慢慢闭塞。这是孟誉之要的成果,不是林准期待的。迟流霭从小就是个鲜活的孩子。
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在商场临近地铁站的拐角道旁停车,被看守的保安上去劝离,期间发生了些小争执。
商场的经理不得不出面解决这场纠纷,林准放慢了步伐,周围的人群注意力小部分集中在有人用乡音高喊咒骂。司机是个儒雅年轻的男人,他笑着赔礼道歉,主动把名片递给了这个保安,低语了几句。林准敏锐地捕捉到了这张名片烫金刻有的图案。孟家。
他立刻向迟流霭走去,迟流霭已经从透明直梯而下,最后的背影消失在奢侈品店顶层,有人路过埋怨,几十个柜台男销售和女销售去照顾一位贵宾,包场了全层,没有人可以靠近。
唯一能被看守保镖放行的迟流霭,还在挑选香水。她的购物欲非常的强烈,是一种病态的渴望,这也是林准主动给黑卡让她去缓解焦虑的缘由,迟流霭几乎没有试香,随意购买了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