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机转接的提示音,抬头看了看站在一旁的陈徽,随后便有专门人给碍眼的小狗一些顶级的狗粮,它刚从宠物美容项目出来。迟流霭道谢的声音在电话传来。
孟誉之在沙发换了个姿势,眼睛凝视着电话,仿佛看到了迟流霭着急又庆幸的表情,想让她多高兴些,便没有发出声音。“流霭,我去把它抱回来。”
“我去我去,我要和它道歉。”
“这不是你的错,是我忘记了它。”
孟誉之脸色有些不好,脑里有了些不太舒服的画面,流霭会不会在林准的怀里?她这么粘人,晚上到底是谁哄着她睡觉?孟誉之笑了声,慢慢说:“还是让林准来吧,流霭。”电话沉寂了,半响,迟流霭咬牙切齿。
“我们都不会去的!”
孟誉之很少听过有人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讲话,对方是自己的妻子,倒也无碍,有问题的是她在维护一个野男人,孟誉之活了近三十年,像高精密仪器般工作,处理一切妨碍他的事情,这次也不例外。陈徽见孟先生慢慢抬起了自己的皮鞋,接着手工制作的薄地皮鞋踢翻了狗碗,这只狗不但长得丑,也毫无眼色劲,全然忘记自己的衣食父母是谁,冲着孟誉之,愤怒又凄厉的汪汪叫。
孟誉之挂断了电话。
陈徽重新给狗上了一盘食物,狗冲着陈徽也叫了两声。虽然很爱吃,但是也会停几次,对着这两个狼狈为奸的歹人叫几声。孟誉之叹了口气,还是像的。
很像。
迟流霭一路喋喋不休地埋怨孟誉之的心狠手辣,她说得断断续续,最后一句倒是简单:“他就是看不惯我们两个人养宠物,所以故意把′跑得快'偷走!”门向两侧展开后,迟流霭和鹌鹑似的躲在了林准身后。“不要害怕,我进去,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林准说。迟流霭犹犹豫豫望进一眼,没说话。
林准轻声问:“是想亲自要回自己的小狗,对吗?”迟流霭还是摇摇头,说:“它也是你的。”“好,我去要回我们的。“林准顿了顿,说,“它算是小孩吗?”迟流霭让他轻声些。
林准笑了,很轻松地在陈徽面前做了个低头亲迟流霭额头的动作,便进去。在拳头要砸在脸时,林准的笑还是很自然,更为挑衅了。孟誉之抬手,保镖停了动作,林准毫发无损。“跑得快'非常护主,见到了林准出于劣势,亮出自己四只短腿就是往孟誉之面前冲,不知是小狗懂得擒贼先擒王,还是过于像某个孩子,圆眼怒视后,便是大喊大叫,猛冲直撞。
向来洁癖的孟誉之,随手捞起了小狗,往怀里顺毛。他正在看一份邮件。
孟誉之在相中迟流霭后,便调查了她所有的身世,林准相关的信息也在。那时他觉无关紧要,迟流霭的资料都未曾多看,放置一边。现孟誉之仔细翻阅林准的资料。
少不了贺家那段秘辛,埋藏至今,对于孟誉之而言,调查真相太过容易。“你让保姆来,就这种目的?”
孟誉之头也不抬回答:“看来今天你们谈并不好。”林准直截了当要给保姆一笔钱,足够她的孩子,孙子都衣食无忧,保姆神秘地说,这是卖命钱。
荒诞至极。
可林准心里还是起了苗头,很消极的想法,这让他察觉到自己的出生并不是件好事,对于母亲的遗言更是有了不妙的预感。照顾流霭,自然不用怀疑,即使母亲不特意强调好好呵护妹妹,他都会办到。
那为什么要回这种虚伪至极的家?
“大概是孟先生不希望她能和我达成合作。”孟誉之没回应,继续看自己的邮件。
半响,好似才听到林准的话:“不是我,是你本就不想知道。”话里带着笑意,一字一句慢慢地敲在林准心里。尚未等林准反应,孟誉之松手,在小狗的头拍了拍。“很漂亮的宠物,希望我们下次见面,你的脾气好些。”接着,他听见孟誉之吩咐,给董家发份邮件,告诉他们,联姻的对象的确不是最佳人选。
林准看着怀里的狗,陷入沉思。
迟流霭还在感慨孟誉之的善良,居然帮林准解决了联姻的难事。看来他真的改掉了自己的毛病。
善良?
孟誉之大可悄悄做这事。
俨然这些话是给他听的。
能让董家拒绝贺家的联姻,这份邮件内容,非同小可。【是你自己本就不愿知道真相。】
回到了家,林准知道了前几日闹出的事情,自然瞒着流霭,把里里外外的安保都换了一遍。
带小狗去医院做了全是检查,确保孟誉之恶毒的行为没有殃及它后,林准牵着流霭离开了宠物医院。
迟流霭不禁感概:“它真是生命力顽强,居然从孟誉之手底下安然无恙存活。”
说实话,有点怨气的。
不免对比,往日自己闯祸趾高气昂地吼孟誉之,得到的只有教训。林准趁热打铁,把迟流霭哄骗到了医院。迟流霭也不知道为什么体检要去精神科,本能相信哥哥后,和医生简单的聊了两句,做了些检查。哥哥的脸色很不对劲。
迟流霭感到不安,晚上洗浴后,热水让她整个人都有了些痛感,一片蒸起的水雾里,她连头发都不想包裹擦干,就和林准做了很多次。在这里,也有着两人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