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了。”
“水流太小了,对吗?”
迟流霭咬着牙说:“就是你出现在我家的那天。”孟誉之笑了,迟流霭当时多可怜求着让自己相信她,现在就有多让人无奈。迟流霭不说话了,低着头。
“为什么会做,他要求的?”
迟流霭连忙摇头:“是我要求的,哥哥他和别人不一样,是我想让他一一”孟誉之的笑意愈发深了,手里的动作很优雅,对着迟流霭。抬高了下颌,喉结滚动发出了低哑的声音。“看着我。"孟誉之迷眼,凝视着迟流霭,“继续说下去。”迟流霭很羞耻,回想到了自己如何折磨林准,现在要说给孟誉之听。她相信世界上没有人能够坦然自若地给前夫讲述和男友的事。前夫还把她的口诉当作了手中动作的调节情绪的工具。“我,我让他道歉,就。“迟流霭含糊着。也不知是孟誉之的动作,还是话里的回味。迟流霭的脸红透了。
“他怎么惹了你?道歉?"孟誉之的语气带着宠溺,可半点不让迟流霭躲闪。“我说,说,他弄到我的脸上了。”
迟流霭直接哭了,下巴被捏着。
孟誉之笑了:“从前我怎么就不知道,流霭还有这种口头本事?嗯?”迟流霭知道孟誉之误会了她的意思,连忙解释,可是偏偏没有机会。孟誉之掠夺着本就稀薄的空气,迟流霭长时间在浴室本就头晕目眩,现在更是软了身子,口腔有了铁锈味,忽然两侧脚踝被松了袖箍,迟流霭的脚未落到实地,便被横抱走了。
“我不做,你这是强迫,我不做!"迟流霭尖叫。孟誉之低沉地声音从上压来。
“做?想得到轻松,从现在开始,你没有任何自由。”这不是给迟流霭教训的最佳场所,孟誉之毫无兴致给别人露出迟流霭半点诱人的模样。
孟誉之握住女孩的手,狠狠给她穿上衣服,从内到外亲手置办。脸色并不多好看,迟流霭现在浑身都是林准的味道,这让孟誉之不悦,所以动作没多少温柔,迟流霭不配合时,屁股还会挨上两巴掌,才肯乖乖让孟誉之给她穿。迟流霭长时间没和孟誉之相处,被林准惯得无法无天。这两下就算不疼,也让迟流霭委屈地心里骂骂咧咧,实则又和鹌鹑似的。现在不是和孟誉之反抗的时候,迟流霭向来能屈能伸,暂时听话了起来。等出了房间,迟流霭才觉得原先空荡荡的家多拥挤。满屋的保镖成对,地面压制的一群人连到了屋外,大门开敞。丝毫不避讳有邻居报警。
迟流霭不清楚,那日孟誉之落空后,便买下了他们肯居住地方周围所有的房产,清空,安排了自己的人。
她把头缩在孟誉之怀里。
“有话要说?”
迟流霭顿了下,不情不愿恳求:“别对我这么凶,求求你了。”孟誉之没回。
迟流霭听到了几声可怜的哼唧,看到被压制的不仅有陌生人,还有她的小狗。
着急了,要把′跑得快'抱走。
孟誉之不允许,他要送狗去其余的领养家庭,迟流霭没有资格在他身边养育别的男人的宠物。
迟流霭本就难过,只是不敢多流眼泪,听到这话顿时悲伤万分。这和骨肉分离没有半点区别。
虽然平日迟流霭不太爱搭理跑得快。
养育宠物不是容易的事情,迟流霭总担心自己会让它吃多吃少,喝水上厕所,等等都需要严密的照顾计划,繁琐又耗费精力,每次一个弱弱的哼唧声都让迟流霭来回踱步,焦虑恐慌。
所以迟流霭觉得宠物太过麻烦,就让林准承担这些养育的工作。这时,迟流霭忽然有了要承担一切的责任感,即使她等会也生死难料,但绝不能弃养,这是她的底线。
她努力顺着小狗黄黄的毛发,顺到了狗尾巴,让它对着孟誉之摇一摇,期待它和自己样能屈能伸,暂时向恶势力低头。可惜小狗本就记住了这个踢翻它饭碗的坏人。在一群人高马大的保镖面前,仅有一点点大的小狗冲着孟誉之,狂吠。迟流霭眼里亮晶晶地对着孟誉之。
“你看,它的嗓门多响亮。”
孟誉之说:“这并不是优点。”
孟誉之很繁忙,对于不是迟流霭的人,没有多少闲心思夸赞,更何况现在的迟流霭比小狗还让人生气。
迟流霭着急思考,于是,抱着小狗举起来。“它上个星期在宠物教育机构获得了毕业生第一名。”要不是孟誉之这样强硬,迟流霭压根没有炫耀的心思。孟誉之静静看着迟流霭,举起狗的样子有点骄傲,低眸,没说话。保镖逼近要拿走小狗。
迟流霭把小狗抱进了怀里,豆大的眼泪落到了它黄色的毛发,慌到在孟誉之身边哽咽。
“我真的很喜欢它,它是我捡到的,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小狗,它和我同吃同住,就是我的宝宝。”
迟流霭这样说。
孟誉之看迟流霭的脸颊又有了泪,下巴和脖颈被捏红的痕迹还在,跟别说裙子下的腿,脚踝。跟着女孩颤巍巍的哭泣声,张牙舞爪的小狗也和主人很像,呜咽着。一人一狗,边哭边偷看孟誉之。
面无表情的男人敛去视线。
其实孟誉之无所谓家里多只狗,平时便答应就答应了。但现在还惯着迟流霭,为免也太宠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