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她用了太多的眼泪和恳求来换取孟誉之的信任,然后再亲手击毁,如果不主动付出利他的手段,迟流霭不会拥有机会了。“你想要我怎么样?”
迟流霭面露难色,很小心翼翼地说。
孟誉之没有继续碰她,转身离去,重新回到迟流霭身边时,手里多出了一把精巧的手枪,装子弹,上膛,动作熟练迅速,而后调转了枪口,对准自己,手枪搁在手心给了迟流霭。
迟流霭僵了僵,腿脚发软。
“这是假的,对不对,是假枪。”
迟流霭整个人一颤,眼泪夺眶而出,在孟誉之走向她的时候,嘴里已经崩溃叫着林准的名字,还不停喊自己要回家。孟誉之看起来不算生气,步履缓慢到迟流霭躲进卧室后,才慢慢到门前,敲门。
似乎得不到女孩的回应,门锁射穿后,孟誉之整理了衣袖,慢慢进入。“不要杀掉我。”
迟流霭恐惧到浑身发颤,她的害怕和胡言乱语都让刚才的保证显得荒诞虚妄。
孟誉之让她继续哭,然后不紧不慢把迟流霭抱进怀里。“知道怎么用枪吗?”
迟流霭被攥紧手腕,被迫握住了那把精致小巧的手枪,孟誉之把枪口对准在自己的心脏。
“放轻松,扣住扳机,按下去。”
孟誉之给出命令。
迟流霭脸被泪水浸泡着,胡乱摇头,哭到了哽咽。“不要,别这样,你能不能别这样。”
孟誉之一言不发。
等到迟流霭喘气的机会,问:“为什么不开枪,不是讨厌我?”迟流霭闭着眼,不敢看孟誉之,不看手里的枪。孟誉之失去了耐心,迟流霭手里的压力愈发大了,仿佛到了一线的程度,便会在孟誉之的胸□口穿一个洞口,迟流霭终于崩溃地说。“我不讨厌,我不讨厌。”
孟誉之不满意这个答案。
“我爱你,我只爱你。“迟流霭哭声带着尖叫,肩膀都跟着无助地抖动,不停重复这句话。
孟誉之松了力,迟流霭透过眼里的泪水去看孟誉之,他平淡的眼神有了丝笑意,随机外延到了皮肉。
孟誉之微微抬颌,凸出的喉结滚动,良久,等待迟流霭的情绪稍稍平缓后,说。
“骗人,该罚。”
迟流霭闻言一愣,可是孟誉之没有给她思考的时间。孟誉之笑了下,手枪在手指打转,随意抬手射穿了不远处的花瓶。手枪又对准了迟流霭。
这刻,迟流霭整个人都安静了,耳畔一阵鸣叫。两枪让枪口尚有余温,隔着衣料,裙摆被撩起。灼热感代替男人的手到了裙摆深处。
这时候,迟流霭乖顺得像只兔子。
孟誉之叫了她的名字,Charis。
迟流霭望着被射穿的门锁,半阖的状态,那窄窄的缝隙被枪支抵着,起居室的灰暗同海水般席卷入缝,迟流霭恐慌到抵着孟誉之的下巴。“可以了,Charis。”
孟誉之低头,吻擦在迟流霭的眼睛,含着她的泪到了面颊,然后把她唇边的声音一同吞食。
迟流霭现在的表情,不能用迷茫来形容。
这么纯洁的面容有着低俗又谄媚的求生欲。孟誉之压低眉眼,看了会,说。
“Charis,你看起来并不怕它。”
“别开枪。”
孟誉之舒展了肩膀:"“取决于你保证的诚意。”迟流霭看着孟誉之的眼睛,周围寂静无声,主动握住了孟誉之的枪,声音渐渐低了下来。
“你很胆小,Charis。”
迟流霭一顿。
手枪抵在了小腹,用残留的温度在皮肤上下点着,提醒着迟流霭该有的频率。
孟誉之一瞬不瞬地看着迟流霭,在自己视线里努力着。“婚礼应该对他说些什么?”
迟流霭愣了愣,哭着说:“说,我们不要见面了。”难以言喻地痛感蔓延胸腔,迟流霭总有预感,自己不该这样说,哭声也跟着身心上下起伏。
枪不动了,在皮肤压出凹陷。
“错了。”
孟誉之与迟流霭对视片刻,告诉她:“你不该和他说话。”不知道是被枪支恐吓,还是身体的反应,迟流霭彻彻底底的顺从让她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恐吓和疼痛才是最优的教育方式。
这把当着迟流霭开了两发子弹的手枪,成了最刻苦铭心的保证书。其实枪里的子弹只有两发。
这两发子弹给足了孟誉之两年的时间忏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