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公主比我们有打算。”
赵端兴冲冲去找张三,却接连扑了好几个空,捏着小手,蔫头耷脑地转去寻慕容尚宫。
“张三不见了。”她委屈巴巴抱怨着,“我好几日没见到他了。”慕容尚宫正在处理这个月的账本,笑说着:“我让他去做一件事情了。”“什么事情啊,你们最近神神秘秘的。"多疑的赵端立马追问道。慕容尚宫看着小公主跑得红扑扑的小脸,招了招手。赵端立马屁颠屁颠走了进去。
慕容尚宫拿出帕子给她擦了擦脸上的热汗:“天还有些冷,小心着凉了。”“没呢,我身体好的很。“赵端仰着脸,闭着眼,说话间眉飞色舞,“我最近拉弓都能自己拉开了呢,我还能大女过两招呢,厉害吧。”慕容尚宫看着她清瘦的笑脸,温柔地抚摸着,眼底掠过忧色:“这半月也没少吃,怎么肉都不长,真是让人忧心。”“不知道耶。“赵端睁开一只眼,敏锐问道,“尚宫有心事?”慕容尚宫看着公主澄澈明亮的眼睛:“公主比以前快乐了许多。”赵端笑眯眯问道:“不好吗,快乐还不好吗。”“好啊,希望公主能一直快乐。"慕容尚宫柔声说道。赵端嘻嘻一笑:“尚宫也是。”
“那公主可别跑的满头大汗了,汴京草药比不上以前,你从小身体就不好,一旦病了就会病很久,我总是很担心,要一直一直看着你。"慕容尚宫摸着小孩的脸颊,片刻后,低声说道,“那日我察觉到京城不对,想要带你南下,可一回来却找不到你,我真是担心坏了。”
赵端眨了眨眼。
慕容尚宫看着小孩笑眯眯的眼睛,却没有说下去,只是笑说着:“还好都过去了。”
赵端咧嘴一笑,眼睛弯弯的。
“去玩吧,张三过几日我给你送回来。"慕容尚宫理了理公主的衣服,“也该去读书了,吕公都遣人来问了好几次,回汴京也有十来日了,也该去上课了。”赵端哦一声,把自己的脸拔出来,大声嚷嚷着:“不读书,我去城外看看大家播种了没。”
她带着一群人呼啦啦地涌出门去,春日和煦,日光灿烂,落在小娘子嫩黄色的衣摆上,漂亮得好像仙人的衣服。
慕容尚宫目送公主离开后,脸上笑容逐渐褪去,屏风后方姑姑缓缓走了出来,眉头紧皱:“当日凡是在道观里的人,能找到的都找到了。”“你亲自再问一次,不要让其他人知道,这些人也都处理了吧。“慕容尚宫冷冷说道,眼底没了方才的暖意,冷到吓人。“只是当日公主是单独见康履的,谁也不知道到底说了什么??"方姑姑依旧忧心忡忡,“是不是张三想岔了。”
慕容尚宫平静地看着春日的阳光落在树枝上,嘴角露出一丝冰冷的笑来:“康履不是要来了,那正好问问。”
“越靠近汴京,竞是越热闹。“康履掀开帘子,一脸惊讶地看向一路上的商队行人,“这路上没有盗贼吗?这一大家子是去搬家吗?连桌子都带上去了。“听说公主早早就把两京附近的盗匪给清理干净了,三日一巡逻,能收编的都收编了,不能收编的让他下辈子换个事情干了。"小黄门殷勤笑说着,“只要你在两京附近,那肯定是干干净净的,便是误入,公主也不允许的。”康履吃惊:“公主?”
“是啊。"小黄门声音浮夸,“现在谁不知道两京能有好日子过,全都是公主的……
小黄门说了一半发现都知脸色不好,讪讪闭上嘴。康履脸色难看,看着络绎不绝队伍,许久之后放下帘子,淡淡说道:“宗泽那厮就知道打着旗号做事,打不成官家的,就打公主的,当真是该死啊。”“贵珰,韩将军说还有两个时辰就能到汴京。“小黄门急匆匆从远方回来,弯腰哈背地说道。
车帘后传来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小黄门笑容微微一怔,眼皮子一抬,看了周围的几人,几人都悄悄摇了摇头,这人便心领神会,蹑手蹑脚退下了。
远处的马车内,梁琬掀开帘子,小声说道:“我瞧着这一路走来,过了应天府,商队是越来越多了,盗匪一个也没见到,这让你来剿什么匪?”身侧的韩世忠叹气:“这是找了一个烫手的活啊。”梁琬和他对视一眼,也跟着叹了一口气。
“但我听说公主脾气极好,性格温和。“梁琬又说,“我之前和一些商人聊天,他们说在汴京城内要是做生意被官吏刁难了,只要告到公主面前,都会给人主持公道的,之前去了洛阳,汴京城内有些人开始我无法无天了,公主一回来就把他们都收拾了。”
她想了想:“想来是个明白道理的人,不会多为难相公的。”韩世忠看着春风卷起的沙尘,片刻后低声说道:“只怕这事不是我们能所能决定的。”
梁琬的眼睛往后面看去:“也不知…来干嘛。”“公主打河阳的战报你可研究过?"韩世忠话锋一转,压着心中激动问道。梁琬自然是仔仔细细研究过的,身形微微前倾:“那换城的做法当真是妙,不仅以少胜多,直接让金军远离河阳,把战线往前推,确保我们后方的安全不说,如此纵深谋略,也给了宋军后面反击的机会。”韩世忠点头,话锋一转:“扬州人人都说公主身边有一壮士,名叫张三,这办法是他想的。”
“听闻公主一直在道观长大,性格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