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止,偏又说不出话来。“瞧着是个读书人?“赵端笑眯眯问道。
那人连忙拱手:“小子姓孙名革,乃是大名府人,原是府学学生,金军南下便只能仓皇离开,听闻汴京有公主主持大局,故而前来汴京。”赵端一听是个读书人,还是个府学学生,眼睛都亮了,觉得这个面容平凡的男子都多了几分荣光。
“原是人才,怪不得引发争斗。“赵端幽幽叹道,“人才好啊,现在汴京就是缺人才。”
身后的宗泽一听,心中就升起不妙之心。
孙革一听自然是连连摆手,脸颊都羞红了。“这样吧,我来断案。“赵端心里的算盘开始猛打,对着孙革招招手,“你单独跟我说说这事。”
老实孙革就真的乖乖跟着公主走了,然后就再也没回来了。韩世忠和杨进被这个骚操作惊呆了。
一一公主和孙革嘀嘀咕咕了片刻,就笑着宣布,这人想来衙门任职,衙门大门敞开,欢迎任何一个有能力的人。
宗泽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
“公主也是为你们好。“宗泽定下基调,“既然你们两人都争执不下,不论给谁都是伤了和气,不如带回衙门,都是为国家办事,去哪都是一样的。”杨进不服气:“明明是我先发现的,也说好和我走的,我若是得了这人,今后打仗都放心不少。”
韩世忠也有点生气:“这人格外擅长后勤管理,我都说好了,要不是被人拦住了,人我多带走了。”
两人话一说,气氛又紧张起来。
宗泽脸色严肃,厉声呵斥道:“为国家着想的心意,如何能再次因这些还请就吵得人心不安,吓坏百姓,若是你们真要争,在战场上建立功劳时,胜负自然显现。”
两人被骂得神色讪讪,便各自收兵离开了。宗颍皱眉:“这些人总是改不了匪气,也怪不得朝廷不放心。”宗泽只是去安抚被惊吓到的百姓,又劝导他们好好种地,今年是个丰年,左右安抚了许久,这才起身回了衙门。
一回衙门,就看到吕恒真正拿着一张纸站在官署门口等他。“公主说,各地将领寻事滋事不断,惊扰百姓,无非是现在需要他们,让他们得意忘形了,所以让我写了约法三章,准备张贴到各大街口,告知百姓,也严肃约束各将及其手下士兵。"吕恒真规矩说道,“还请宗留守盖印。”宗颍颇为吃惊,没想到公主看着拉着人就跑了,心里还想了这么多事情,连忙接过来一看。
一一凡军行,妄入民宅,同伍连坐,斩。
一一凡士兵,掠夺民财,欺辱妇孺,斩。
一一凡马匹,践踏民田,惊扰百姓,斩。
宗颍吃惊:“这,这是不是太过严苛。”
吕恒真平静说道:“将吏卒民,平政也,如今百姓都要得到约束,为何将士不行,保家卫国,守得是身后百姓,岂能自己随意践踏,若是有人不服,衙门大门随时为他们敞开。”
宗颍犹豫看向他爹,宗泽却摸着胡子大笑起来:“宽不可激而怒,清不可事以财,公主已经学会治军要点,好,好,好!”这条法令一出,自然有无数人不服,想去衙门闹上一闹。京兆府的大门还真是大开着的,左边坐着王大女,右边坐着岳飞,正中挂着横幅一一以德服人。
不服,行,先打一架,既然以为靠拳头可以得到一切,那看看到底是谁的拳头硬。
几日时间,京兆府哀嚎四处,宗颍还热情的找来大夫给人治伤。“点到为止,以和为贵嘛。"他说。
那群契丹人也跟着看了几天热闹。
达斡尔惊讶说道:“那公主瞧着柔弱,没想到这么有魄力,竟也压住了这些将军。”
萧寿女看着街面上热闹的人群,一脸惋惜:“只可惜了,生在了汉室。”达斡尔不解:“什么意思。”
萧寿女摇头,却是站了起来:“带人去衙门,复国之事不可耽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