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脊梁挺立在宫灯昏黄的光晕里。
“好!好!好!”
围观者中,不知是谁先带头高喝三声,紧接着全场人都不由自主地鼓起掌来,掌声此起彼伏,如雷滚动,久久不息。“哎哎哎!既是一同表演,合该一同谢幕才是!"崔元瑛起哄。谢廷玉俯身拾起剑鞘,手腕轻转,利落还剑入鞘。姬怜捧着古琴与她并肩而立,二人同时向众人微躬身致礼。
席间已有人窃窃私语,“这位小谢都尉与帝卿站在一处,倒似天造地设的一对。”,“是啊,是啊,方才琴剑合鸣,当真珠联璧合。”一旁忽有人眉头紧锁,猛地扭头,厉声驳斥,“胡闹!谢都尉乃司戎府要职,日后出征御敌少不了她。众人皆知尚帝卿者不可任朝职,这可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规矩不可破,此等话休要再提!”“阿……桓将军,是下官失言。”
“还请桓将军恕罪。”
姬怜紧抿着唇,贝齿轻咬下唇内侧的软肉,将心底翻涌的雀跃死死压住。他不动声色地用眼角余光又扫了眼立于身侧的谢廷玉。这是他第一次能以这般明正大的身份,与谢廷玉并肩站在世人眼前,与往日那些偷偷摸摸的私会截然不同。
啪啪掌声响起。
姬怜回身,见姬昭鼓着掌走来,众人纷纷让道。谢鹤澜默然跟在后头。心里头霎时掠过一丝不好的预感。他与姬昭虽为一母所生,关系却向来疏远。这位皇姐于他而言,无非是会逼着他以皇室身份应付社交场面的存在,其余时候交集寥寥。
姬昭负手含笑,“朕闻谢卿此前重伤,观方才剑舞姿态,想必你已无大碍。”
“劳陛下挂心,已痊愈如初。”
姬昭笑声朗朗,拍着谢廷玉的肩,“朕还听闻,谢卿养病期间,是袁氏的三郎君一直来你院中细心照料。你们少年人之间,莫不是……哈哈哈哈,不如朕今日作主,为你们二人之间赐一桩婚,好成全这番姻缘?”此言一出,满座哗然。
咣一一
姬怜怀中的古琴怦然坠地,琴弦倏地崩断,发出沉闷的断弦之音。他瞳孔骤然收紧,胸腔像被重锤击中,呼吸凝滞而不畅,耳畔嗡鸣如潮,几乎听不清四周的窃窃私语。
眼眶迅速涌起水汽,宽袖下的手指死死掐进大腿,逼回即将涌出的泪意。他猛地扭头,目光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牢牢胶在谢廷玉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