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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第一百零二章

即使是掘皇陵,开帝棺这等逆天之事,自谢廷玉口中道出,却平常如饮一杯清水。

姬怜心头涌起的第一个念头,竞非“此乃违天逆理",而是“她做这件事可否会安然无恙”。万千思绪如雨后的春笋般骤生,又似过眼云烟消散。也不问谢廷玉究竞要在墓中取何物,他握住她的手,斩钉截铁道:“好,我帮你。”

“当真?”

“真。”

谢廷玉一手撑着窗沿,借力翻身入内,随手阖上窗。她的唇瓣覆上姬怜的唇,先是轻轻摩挲,再一点点碾磨,炽热的呼吸和浓烈的酒香尽数扑打在他的鼻尖。她含笑低语,声线沙哑,“好怜怜,好怜郎,你对我太好了。”唇齿间蓦地一紧,咬住他下唇那颗细小的红痣,“我去撅人坟墓,你还乖乖给我递铲子。”

姬怜被她压得连连后退,吻未断过,直到脊背触上冰冷的墙壁,方才无路可退。恰是月光斜落处,烛火都照不进来,两人影影绰绰地隐没在黑暗之中。不同于往日那般温存缓滞,许是烈酒灼心,今夜的吻来得格外凶猛凌乱。姬怜阖目承迎,任她的唇舌肆意游走。时而含吮耳垂,时而啃咬颈侧,倏而又覆上唇瓣,连温热的涎液都渡进口中。骤然,他身子一颤,下意识抱紧谢廷玉,将脸埋入她肩窝,咽下颤音,默默承受她愈发恣意的撩拨。

这种事,第一次是羞赧,数次之后便是欲罢不能,终至沉溺。就如同她曾经所说,这等事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靡靡暗影内,似啜泣似低/吟之声从喉间一点点溢出,却又被堵住,是谢廷玉的唇覆上来,舌尖探入,一寸又一寸缠住他的舌,再慢慢绞紧,夺去他的呼吸与声音。

半响,他忍不住逸出一声低哼,眼尾泛红。两人四目相对之下,姬怜的双眸里仍荡漾着余韵未散。姬怜从衣袖里摸出一方帕子,为她拭去掌心的潮意,嗓音沙哑:“坏蛋。”低头整好衣衫,再抬首时,却见谢廷玉正目不转睛盯着自己。“怎么了?”

谢廷玉笑笑,“怜怜方才叫得真好听。”

………闭嘴。”

姬怜面色发烫,恼羞之下拉着她走出阴影,翻箱倒柜找出一套全新的寝衣,硬生生塞进她左手里,“你沐浴去吧。”“你到底给我做了多少套寝衣?”

“管那么多。“姬怜别开视线,声音低低,“你快去沐浴。”正欲转身时,一股力拉住他的衣袖,就见那人依然弯着一双眼,“我待会还要喝酒。”

姬怜颔首,推着谢廷玉往汤池边走去,见她垂首松开腰间蹀躞带,便转身出去,对守在房外的绛珠吩咐道:“你去备一壶温酒,注意不要烈酒,再备一碗醒酒汤。”

绛珠心里了然,八成估计是那位谢大人又翻墙进来找殿下了。谢廷玉沐浴完之后,见姬怜手拿罗巾过来,便自然地环住他的腰,任由他她擦发,途中她又顺到衣袖里去摸姬怜丝滑的小臂,口中止不住呢喃,“好摸,真好摸。”

待酒送到,谢廷玉仰头饮了几口,又拉着姬怜一同对酌。姬怜怕她喝多,时不时故意找些话题来分散她的注意。

被牵扯开思绪,谢廷玉便随口说起出征时与宇文玥交锋的经过。当听到刀锋堪堪擦过她的鼻尖,姬怜猛地惊呼,手指下意识收紧,捧着她的脸细细查看,“幸好你没出事。”

谢廷玉继而又提到夜袭泗口的经过,说起来犹如茶楼里的说书娘子,她说得眉飞色舞,姬怜却听得心惊肉跳,目不转睛。待听到她不过率五百人便硬闯城池时,姬怜抿唇轻笑:“怪不得封你为武安侯,你有勇有谋,武艺高超,倒也名副其实。”话音未落,谢廷玉又接连痛饮几杯。酒意翻涌,她脸颊上罕见地染上两抹红晕,就连修长的颈项也浮起一层红霞。她嫌热,随手扯松寝衣,显出精致的铋骨线条。

姬怜心头一紧,怕她着凉,赶紧取来披风替她披上。谁料她却醉眼迷离地抬首,眸中仿佛燃着一簇湿漉漉的火光,忽地抱紧他的腰身,将他的手覆在自己发烫的面颊上。

她的嗓音轻飘飘的,像是胡言乱语,又像呓语梦中。“怜怜,你知道魂魄离身是一种什么感受吗?”“就好似踩在云端上,脚不着地。”

话音渐低,似乎沉入酒雾里,“其实我之前死过一次。那日我连中数箭,身子都冷透硬透,被人埋进土里。”

“我本没想要什么爵位,不过是想做个云游四海的游侠罢了。”姬怜屏息听她絮语,断断续续,只能捕捉到其中的只言片语,但又无法将其连词成句,从中获取大意。

他望着她醉醺醺的神情,只当她酒后失言。正巧此时醒酒汤送来,他轻声劝她喝下半碗,又小心翼翼地将她扶上床榻,替她掖好被角。待一切收拾打理好,撩开帷幔一看,那人正半直支身,衣衫松散得不像话,双眸朦胧地看向他,手拍拍床榻,“怜怜,快上床。我要同你困觉。”姬怜眼睫微颤,低语一声嗯,蹑手蹑脚上榻。帷幔低垂,烛火未熄,昏黄光晕如同柔纱,笼罩着床榻之间的一切。姬怜甫一翻身,映入眼底的便是一截线条精致的锁骨。目光再往下,那松散衣襟半掩的丰盈若隐若现,随呼吸有节奏地起伏。此时倒比温泉那时看得更加清楚。

谢廷玉自然是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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