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舒适的窝在了袍的胳膊上,完全揽入怀中,轻轻拍打着她。一派和谐的景象,如果那名为"卫晏池"的生物还算是人形的话。约莫是注意到了秦川墨的目光,卫晏池转头,朝着他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齿。也不算是牙齿。
卫晏池觉得,只不过是在口腔里暴露出的尖牙,不过吓人也就足够用了。最主要的是要点到为止,恰到好处,不能吵醒宝宝,也不能让她有所察觉。想到这里,卫晏池又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低头把宝宝怀揣得更深。对,他就是小心眼,童年时抢走了宝宝的时间还不够,现在还又要…不许看!
庞大的身躯遮掩住了江清欢,秦川墨的视线里,只徒留下了还在不断眨动闪烁的眼睛。
他飞快地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嘀嘀咕咕着:“我怎么感觉车内温度降低了不少。让我看看,哦,原来是开空调了。这车我都放好久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买的。今天又要一下子坐我们这么多人,我就想着不开白不开。”云靛青白了他一眼,摁响了喇叭:“没人问你。”“但是呢…"在他说话的间隙里,秦川墨老是感觉脖颈处传来了似有若无的风,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爬上他的肌肤,丝毫没有停歇下来的意思。车内的温度在逐渐升高,江清欢无奈地睁开眼睛,将卫晏池的触手碰到了自己的脸颊,权当做是降温了。
“怎么这么热了?”
“哦,可能是秦川墨觉得冷吧。“云靛青回答着,又询问道:“清欢,你不打算再睡一会儿吗?”
“热得睡不着。”
她仰躺在了哥哥的怀中,从耳畔流入的是哺育袋轻盈的水流。实际上江清欢现在很想直接躲进哥哥的哺育袋中,但是又碍于车内有其他人,她只好蹭着袍的怀里,袍的胸前。通过最为简单、肌肤相贴的方式用以缓解尴尬。
不用思考都知道肯定是秦川墨调的,见后者的神色还是别扭,江清欢凑了过去,笑眯眯地问:
“我说,难道你真的看不到吗?”
而窝在她身后的卫晏池,也适时地露出了过于和蔼标准的笑意。眼球眨动,四肢融化,秦川墨感觉到自己止住了呼吸。下一秒撇开了目光,回答不是沉默也不是,纠结了半响,慢吞吞的说道:“我要保存体力,用到任务上,我先、我先看会儿手机吧。”听到这句话,一旁还在开车的云靛青笑得更欢了。江清欢鲜少见她如此开心地笑过。毕竞笑声会传染,在云靛青的渲染下,连带着,江清欢注意到了她搭在方向盘上的手。她记得之前见面时,云靛青的手腕上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装饰,有的只是一块简洁的腕表。
现在,腕表的位置也被一只颜色清透的镯子覆盖,衬得云靛青的肌肤白到透明。
顺着她握住方向盘的动作,那镯子如坠在枝头的落叶,轻盈地摇晃。江清欢无法移开自己的视线,问了一句:“云云姐,这个镯子也是道具之一吗?”
“对。“云靛青点了点头,又抬起手臂晃了晃镯子,好让江清欢更加看清后,又补充上了一句:“这镯子是我姐姐的,由我外婆传下来的,所以功能很强。到了目的地,再和你说说它的作用。”从中午出发,抵达孤儿院的遗址时,已经接近了下午。从导航里规划的路线看似不长,实际上路面颠簸,再加之地处偏僻的缘故,周围本就荒凉。
一路上都没有多少车辆,正值盛夏时节,阳光灿烂,热得刺眼。这遗址早就荒废多年,新的孤儿院也搬迁到了靠近市中心的位置。这里的荒凉地带,更是没有开发商愿意来接手,所以一直保留着最初的样子。
江清欢一行人陆陆续续的下了车。
本该是艳阳高照的天气,下了车站定在门前时,江清欢感觉自己的眼前一暗。
她低头一瞧,发现拉长的影子变为了漆黑的一团,再次往侧面看去,卫晏池正举着一把伞,默默地黏在自己身侧。
伞不知是袍从何处掏来的,也有可能是哥哥自带的。总之,这把伞高高悬在了江清欢的头顶,使得她感觉凉快到了极致。这块遗址,没有阳光的照射。
车远远地停在了一边,而从车步行至门口的这段路程,犹如分割成了一条界限明显的楚河汉界。一方有阳光的沐浴,而另一方永远沉浸在了无尽的阴暗里江清欢朝着卫晏池轻轻摇了摇头,示意袍收起伞。卫晏池眨了眨眼睛,显然不明白她的意思。[怎么了,宝宝,不喜欢这样吗?我在为你遮阳。不然阳光可是太刺眼了][你从哪里找来的伞?」
[嗯?宝宝觉得这是伞吗?不是哦]
慢吞吞地声音自脑海里响起,下一秒江清欢感觉头顶处传来了落叶的声音。哗啦啦扑簌簌的白噪音,可头顶也没有任何东西的掉落。她抬头认真望着卫晏池的动作。
那把漆黑粘稠的伞正一点一点的缓慢消散。从最初伞柄的形状逐渐融化收缩重组,然后彼此吞噬着交织着,变为了卫晏池的手臂。好吧,确实是她看走眼了,那其实也是属于哥哥身体的一部分。[可是哥哥,你的身体长期暴露在阳光之下,不要紧吗?][没关系的]
卫晏池摇了摇头,江清欢想了想后,还是站在了他的跟前。她今天特意穿了一件宽大的风衣,展开的风衣刻意拉长了影子。遮掩住一点哥哥的身影后,两人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