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别枝茫然,跌跌撞撞地被拉走。
傅舒宁带着她回了自己宫中,遣散了所有在殿内伺候的宫女,还不忘叫离去的宫女带上门,她猫着腰钻入床榻下,不多时,抱着道匣盒出来。都没有顾上拍开裙摆上的灰烬,她郑重其事地捧着匣盒递了出去,“这里面都是我仅存不多的孤本,都送给姐姐了。”一听到孤本,别枝就懂匣盒中装的都是些什么。上一册被傅淮卿没收走的孤本,眼下还摆在书房的书架正中央,她试过偷偷地翻墙进书房,书册没有偷回来,倒是被抓包了好几次。见她没有收,傅舒宁径直地将匣盒塞入她的怀中,“心情不好的时候,看些喜欢的就行了。"忖了忖,又想起她似乎对男子相貌的要求更高,道:“这样,我让她们寻些男子相貌的画册,改日送到姐姐手中。”别枝:…”
她倒也不是很喜欢死物。
傅舒宁似乎是看出她的想法,“宫中不少侍卫样貌都不错,京中也有不少世家子弟相貌堂堂,往后时日还多,咱们到时候一个一个地看看。”少女雀跃神色熠熠生辉,别枝禁不住笑出了声,“不怕他找你麻烦?”“姐姐不会见死不救的,对吧?"傅舒宁眨了眨眸。别枝垂眼睨了道怀中的匣盒,颔首:“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何时有难不知道,福是现下就能享的。
匣盒中的书册,足足有三十余册,册册精美,册册不重样。乘着马车回肃王府的路上,别枝目瞪口呆地翻着其中一册,越看嘴角张得越大,越看越觉得不可思议,每一页落笔之处皆有不同,侧重点也各有千秋。车舆停靠在肃王府大门,她收好手中的书册,抱紧匣盒探身而出,眸光对上焦急等候于门前的方听稚和秦绾两人时,嘴角弯了弯。她纵身跳下舆,一路小跑地朝两人奔去。
听闻消息后赶来肃王府已经等候了近半个时辰的方听稚和秦绾提起裙摆迎了上去,眼看着扑向自己的少女怀中还抱着道匣盒,看上去很是咯人的样子,方听稚默默地停下脚步,侧开了身。
奔来的别枝扑了个空,还没有来得及质问方听稚,就见她抬起掌心死死地抵住自己的额头。
方听稚很是嫌弃地瞥了眼她怀中的匣盒,“离我远点。”“我就不!“别枝力气向来比她大,不管不顾地往前涌,隔着匣盒扑入了她的怀中。
方听稚吃痛地嘶了声。
嘴上虽是嫌弃,实则还是在别枝扑来时隔着匣盒抱住了她。别枝贴着她肩上的下颌蹭了蹭,侧眸看向嘴角噙着笑意的秦绾,艰难地抽出自己被方听稚环住的胳膊,小幅度地朝她挥了挥手。秦绾见状,眸中的笑意更甚。
傅淮卿策马回到肃王府时,见到的就是三人相伴望清河院方向而去的背影,他回眸看了眼身后跟来的朝臣,拧了拧眉。甫踏过肃王府门槛,余光瞥见得到消息匆匆赶来的凌峰等人,看上去都是冲着别枝前来的,由此,他陷入了沉思。
都是些没有眼力见的。
跟随前来的朝臣们不知肃王为何停下了步伐,面面相觑须臾,隐隐意识到自己来的似乎不是时候,肃王殿下若是想要商议章砚和徐家通敌叛国之事,又何必退朝后就赶回肃王府,不过一看到少女的身影随着其他人离去,且还有人等着寻她,他们也就安心了。
不识相的,也不仅仅是他们。
是以,他们非常安心地随着傅淮卿回了书房议事。清河院内。
紧紧抱着匣盒的别枝被团团围住。
凌峰皱眉伫立于她的面前,指挥着方听稚时不时地敲敲她这儿,时不时地敲敲她那儿,逐一排查她身上是否有不适的地方。“我真的没有受伤。"别枝见他不信,看了眼跟随着师傅前来的明哲,“师兄昨晚也在的,他们没有伤到我半分。”
凌峰闻言,百忙之中抽空看了眼明哲。
明哲顿时举起双手,“我昨夜帮师妹解决一个人后就走了,余下的就不知道了。”
瞬间被卖了的别枝瞪了他一眼,瞪出的目光在瞥见师傅凛起的神情时又默默地敛了回来,嘟嘟囔囔道:“要是真受伤了,我哪儿还有力气赶去宫中。“呵。"凌峰指腹点了点她的额头,“你浑身上下一身牛劲儿,以为我不知道你去年拖着满身伤还能上蹿下跳一一”
“师傅。"别枝正经地截断了自家师傅的话,眼眸微瞪瞥了眼清河院门口,没有见到那道身影她才松了口气,“要是被他听到找我麻烦,师傅是要负全责的。”
凌峰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他找你麻烦,你不会打回去嘛。”别枝:…”
她该如何形容呢。
此麻烦,非彼麻烦。
师傅孤家寡人多年,是不会懂的。
不过到底明白他的担忧顾虑,别枝还是任由方听稚这儿敲敲那儿锤锤。确定她浑身上下都没有落有伤痕,凌峰这才安了心。他还有旁的事情在身,叮嘱了别枝几句后带着明哲匆匆离去。忙碌了好一会儿的方听稚终于得以歇息,大剌剌地盘腿坐到别枝对面的石凳上,手肘撑着桌案上下打量着她,又看了眼呷着茶水不语的秦绾。接收到好友疑惑眼神,别枝倒了杯茶水塞入她的手中,又寻了道她喜欢的枣泥桂花糕塞入她口中,堵住她的嘴。
嚼着枣泥糕的方听稚啧了下,她是真的好奇。青梅竹马两小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