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看可不得了,他看见一个长相特别凶的男人,拿毛巾捂住了一个大姐姐的嘴巴。大姐姐一开始还在挣扎,没多久,她就不动了。那个男人把她套进麻袋里,放到一旁的架子车上,又往上面堆了些稻草,然后若无其事地就把架子车拉走了。
小孩缩在树上,吓得整个人筛糠似的直发抖,捂着嘴不敢叫也不敢哭,没一会儿,裤子就滴滴答答地尿湿了。
他吓得腿软,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小心翼翼地从树上下来,跑回家以后就把事情跟大人说了。
他家大人也是吓得半死,幸亏这孩子机灵,但凡当时他发出点声音,或者是弄出点动静,他这小命多半也是悬了。
大人们商量了一下,也不敢大张旗鼓的,怕被人报复,给孩子换了身衣裳,假装出门买糖果,实际却是跑到派出所报案。公安马上兵分两路,一路去排查追踪那个拉架子车的男人,一路则是根据那个孩子提供的外貌特征排查受害人。
丁明霞上前抓住柳绵绵的手:“绵绵,你帮帮妈,帮帮锦诗,你让女婿找他爷爷帮帮忙吧,让部队的人去找,部队那么多人呢,他们还有那么多战友呢,人多力量大,肯定比公安靠谱。”
这话说的,过来接收胖子的赵公安忍不住都想翻白眼,不过考虑到她是受害人家属,情急之下乱说话也能理解,还是忍了。只是提醒道:"国家各机关各部门都是各司其职的,你们这个事情归公安管,找部队没用。”
丁明霞皱眉反驳:“没试过怎么就知道没用?你知道我女婿的爷爷是谁吗,我女婿爷爷住小红楼的,你说有用没用?”她这话一出来,其他人还没什么反应,被化肥厂保卫科同志押着的胖子整个人抖了一下,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惨白的。柳绵绵看了眼胖子,扭头正色对丁明霞说:“丁明霞同志,你这种特权思想非常危险。就像这位公安同志说的,各机关各部门各司其职,可不是由着谁的性子乱来的,别说住小红楼,就是住天上,也一样。”她语重心长:“你要相信公安同志。”
丁明霞一下甩开她的手,恨恨瞪着她:“冠冕堂皇的话谁不会说,你不愿意帮锦诗就直说。你太狠心了,就算,就算你埋怨我偏心锦诗,可现在是人命关天的事情啊,你竞然也能见死不救,你太狠心,太狠心了!”真是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柳绵绵冷笑:“所以你承认自己偏心柳锦诗?”丁明霞恨恨道:“你这种自私自利的白眼狼,你有什么资格埋怨我偏心心锦诗?”
柳绵绵点点头:“那你又有什么立场来对我要求这要求那呢?”说完她没再理会丁明霞,转头向赵公安:“我们是不是需要做个笔录?”吃了一口大瓜的赵公安忙点头:“对的,你们跟我过来。”化肥厂保卫科的同志推了一把胖子,胖子如梦初醒,嘴里又嚷嚷了起来:“我冤枉啊,我什么都没干,就是吹了个牛而已,你们把我抓过来做什么?公安同志,他们乱抓人啊,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我真的什么也没干啊一一”保卫科同志踢了他一脚:“你冤枉你跑什么,你狐狸尾巴都掉出来了,你还喊冤,你给我老实点!”
押着人进了走廊里面的一个房间。
柳绵绵慢下脚步,喊了赵公安一声:“公安同志,有个情况,我想单独向您反映一下。”
赵公安顿住脚步,转身走向另外一个房间:“我姓赵,我们在这里谈吧。”他看向跟着进门的沈维舟,问柳绵绵:“你单独向我反映,还是你们?”柳绵绵:“……我们一起吧。”
赵公安点点头,把门关上:“那行,坐下谈。”这是个询问室,刚好有三把椅子。柳绵绵拉出其中一把拖到旁边,以免坐下来以后真像被审问的犯人。她走得有点累了,一屁股坐下先歇了口气,才说:“我怀疑我们送来的这个胖子,是人贩子团伙的,甚至有可能,和掳走柳锦诗的是一伙儿的。”
刚刚坐下来的赵公安一下又站了起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