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机,还有人养的君子兰卖出了十几万,你说这玩意儿怎么会这么值钱?咱们要不要.…”柳绵绵赶忙阻止:“别要不要了,坚决不能要!”“你想想,你都觉得一盆草卖这么贵有点离谱吧?其实我相信所有人内心都是这么想的,觉得这玩意儿不值这么多钱。只不过是市场上的价格越炒越高,才有人一直追着买。这就跟击鼓传花一样,需要有人一直接着传下去,但是,真的会永远有人继续接这朵花吗?”
蒋红梅想了想,说:“就看砸谁手里了呗!”柳绵绵点头,她上辈子在网上刷到过相关的解说视频,对君子兰热这个事情还挺有印象的,所以大致记得,君子兰价格崩盘应该就是在今年的六月份左右眼下都五月下旬了,离崩盘已经不远了。
再说他们这边离得远,假如真是现在开始收购君子兰运往北边,估计运到的时候,刚好能赶上价格崩盘,到时候真是哭都没地方哭去。八十年代是经济风口,有很多的挣钱机会,但柳绵绵从来没想过倒腾君子兰挣钱,因为本质上,这其实跟庞氏骗局也差不多。蒋红梅揪了揪头发:“怎么办,实在不行,要不我和刘安民去乡下收菜到城里卖?”
她愁得不行,一抬眼却看见柳绵绵正边吃桑椹边笑,蒋红梅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进门嗨啵嗨啵地抱怨了一大通,柳绵绵却压根没怎么吭声。这可不像她的性格,她平时说起挣钱来可是头头是道的,前阵子还成天嘀咕要赶紧多挣点钱,回头找人拍电影,也挣挣娱乐圈的钱。娱乐圈什么的,蒋红梅听不懂,只当是柳绵绵从西餐厅那个港城经理那儿学来的洋词儿。
拍电影蒋红梅倒是听懂了,不过她觉得柳绵绵是异想天开。才挣几个钱呐,就想去拍电影,那是她们这种小老百姓该想的事情吗?蒋红梅现在就只想赶紧挣点钱,或租或买,搬出来自己住,免得她妈处心积虑地想把她嫁出去,好给她弟腾地方外加攒老婆本儿。“不是,你是不是早想到什么挣钱的门路了?"蒋红梅瞪着柳绵绵,“你故意看我笑话是不是?!”
柳绵绵哈哈大笑,边笑边说:“你从进门就没停过,得啵嗨啵地说个不停,我也没机会跟你说什么呀!你看刘婶在旁边几回想插嘴,都插不进去呢。”刘婶在做针线活儿,一副老花镜都快掉下鼻梁了,闻言从眼镜上方看向蒋红梅:“哦呦,可不是,一进门就是一串一串的连珠炮,我想提醒你那什么布料绵绵找人去弄了,也没找着机会。”
蒋红梅红了脸:“刘婶,我这不是愁嘛……等一下,你说柳绵绵已经找人去弄布料了?!”
刘婶叹了口气,无语地看着她:“哦呦,你可算听进去了呢。”柳绵绵再次哈哈大笑,蒋红梅扑过去要掐她,柳绵绵四处乱躲:“蒋红梅,你就这么对待投资人的嘛,哈哈哈,放开我放开我,哎哟哎哟,好吧,姑奶奶,你放过我吧,我下次不敢了!”
蒋红梅得意道:“小样儿,还治不了你了。”一抬眼,发现沈维舟不知什么时候从书房出来了,蒋红梅和他的视线对上,条件反射地,立马放开了柳绵绵,甚至一蹦三尺远。沈维舟冲她点点头,转身进了餐厅。
“妈呀,你男人这气势,我都怕我再掐你一下,他就要直接让我滚出去了。"蒋红梅悄声说。
“哪有这么夸张,他脾气挺好的。"虽然成天没张笑脸。并且还愿意借钱给她用。
蒋红梅不信:“呵呵。”
“赶紧给我说说布料的事情,你找了谁,准备拿多少,我琢磨着咱们凑一凑,拿一半应该是可以的,最好是再找个人拿下另一半”柳绵绵摆摆手:“不用这么麻烦,全部拿下!“她做了个捏拳头的动作。“全部?"蒋红梅声调都高了八度,“我顶多顶多能凑个一千多,剩下的你都可以?!”
她看了眼刘婶,再次压低声音:“你不会是跟你男人,不对,你男人肯定也没钱,跟你公婆要钱了吧?”
柳绵绵再次摆摆手:“我有钱,准确的说,我手上有钱。“这些钱倒也不能算是她的。
而且,“谁说沈维舟没钱了,他也有钱的,他之前还说如果不够可以先借我一点呢。”
蒋红梅”
很想和这些有钱人拼了。
听柳绵绵说了前因后果,蒋红梅顿时就坐不住了:“许海棠我知道,她爹是个能人,她不行,她性子太软了。”
想来想去,蒋红梅觉得不放心,决定自己去找许海棠接洽,风风火火地起身出门了,不一会儿,又风风火火地卷了回来:“对了,柳锦诗回去厂里扫地了,听我们家老头子说,厂里原本是要开除她的,她妈天天去找领导,领导被缠得头疼,就给调了个扫地的岗位。”
柳绵绵想了想,说:“只要她别来招惹我,我也不会再管他们家的事。”蒋红梅:“行。”
蒋红梅的执行力相当惊人,两天后她和许海棠一起出现在9号院时,事情已经办妥,就等着拿钱过去了。
既然是许海棠带来的消息,她又跑前跑后地接治,柳绵绵原本想让她也出点钱占个股,或者直接给她一定金额的“介绍费”,许海棠却拒绝了,表示自己作为服装厂的内部人员,这么干不太合适。柳绵绵仔细一想,瓜田李下确实容易落人口实,只好先把这笔人情记着,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