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刘婶放下菜篮子,拉了条板凳坐到柳绵绵旁边,“哦哟,你是不知道,她婆婆在外面话说的多难听,说什么她家老二辛辛苦苦在外面跑车挣钱家,她倒是受不了寂寞跟人勾勾搭搭的,现在更是想把他们家孙敏俊给一脚蹬了。偏偏他们家孙敏俊是个痴情的,都这样了也不愿意离婚,还想挽回他媳妇儿。”
刘婶叹了口气。
他们这个年纪的人,倒是也没有过不下去就离婚的想法,但是想想孙家那境况,又觉得许海棠也实在是可惜。
柳绵绵想了想,就把孙家要求他们夫妻一个交四分之三、一个交一半工资,还有想贪许海棠的嫁妆给小叔子当彩礼事情说了说。刘婶一听顿时就无语了。
她自己就有两个儿子,可是从没想过要儿子的钱,只想着尽量多攒点钱,回头好给儿子娶媳妇儿。
这孙家负担是挺重的,可好歹四个大老爷们儿都成人,怎么的也该自食其力了吧?
老二两口子宽裕一点,如果他们愿意,多帮衬家里一点,如果他们不愿意,那肯定还是要以自己的小家庭为主的。“这孙老二,大家都说他挺活络的,怎么是这么个性子啊!"刘婶心里可是清楚的,这种事情婆婆肯定是做得不对,但是归根结底问题还是在孙老二那里,他做儿子的不为自己的小家争取,难道还什么事都指望媳妇儿?“哦哟,那这么看,这孙家真是不能嫁啊!”原先还说至少孙老二是个好的,人长得周正,工作也好,还是个活络会捣腾钱的。
可你要都捣腾给了老娘,有什么用?
养兄弟,养兄弟孩子啊?
那可真是个糊涂的。
“不行,我得去外头说说去。"刘婶赶忙就起身跑出去了。柳绵绵笑了起来,她和刘婶说这事,就是让刘婶出去宣传宣传的意思。可不能让孙家人混淆视听,蒙蔽广大人民群众的眼睛。过了一会儿,刘婶和蒋红梅一起回来了。
“你在家闲着没事干,也不去店里看看?"看到柳绵绵这副悠闲的样子,蒋红梅就有点无语,外面店越开越多,大家都是卯足劲挣钱,这位倒好,一副养老的模样。
柳绵绵理直气壮:“我只是投资人,说好了主要出钱的,越俎代庖的事情我可不干,这样容易引起股东之间的矛盾和纠纷。”蒋红梅:“…你可真能给自己找借口。”
她在柳绵绵身边坐下,说:“我过来是跟你商量正事儿,广市那边要在现有的批发市场旁边建新的市场,刘安民打电话来,问咱们要不要投一个档口。”柳绵绵稍稍坐直了身体,严肃地看着她:"蒋红梅同志。”蒋红梅被她这副样子搞得一愣一愣的:“怎么,你不同意啊?广市的批发市场档口生意真的很好的,你是没去看过,那真是货都跟抢似的。”柳绵绵拍拍她的肩膀:“蒋红梅同志,我是想说,投一个档口肯定不够的,咱们要投就多投几个。"说完就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蒋红梅”
被这家伙给要了。
她忽地站了起来,扑过去挠柳绵绵到腰:“你敢耍老…手才刚碰到柳绵绵到腰,就听见身后有人咳了一声,清润温和却又暗含气势的声音:“蒋红梅同志,躺椅不怎么牢固,注意安全。”蒋红梅倏地就站直了,回过头,果然看见沈维舟拎着公文包站在几步远的地方。
干笑了几声,蒋红梅表示自己不敢了。
沈维舟瞧着文文弱弱的,可那通身的气势还真是有点唬人,反正蒋红梅是不敢在他面前"造次"的。
沈维舟冲她点点头,看了柳绵绵一眼,转身回了东厢房。蒋红梅压低了声音:“啧,你男人可真小气,开个玩笑都不行。”柳绵绵无辜摊手。
两人很快开始商量档口的事情。
这时候广市也是处于起步发展阶段,所以各方面政策都比较优惠,批发市场档口的价格也不高。但不用多久,这些档口的价格会越来越高,甚至到了有钱也买不到的程度。
所以柳绵绵是觉得反正要买,干脆就多买几个,不管以后自己做,还是转手给别人,反正都不亏。
正好,这个档口也不是马上就要投钱,前期只需要交一部分的定金,柳绵绵估算了下,等到它建好交钱,自己投的其他项目应该都已经挣钱了,到时候拿利润去买应该也足够了。
档口其实还是小钱,但有了批发档口之后,他们总不能去别的工厂拉货来卖吧?所以其实更费钱的是,他们必须得开服装厂了。原本蒋红梅还想等多攒点钱,然后先开个小作坊,但现在有这样的好机会,她也知道,肯定是要加快节奏了。
所幸开服装厂的成本也不算太高,主要就是布料和缝纫机,规模也可以从小到大,先弄个二三十台干着,回头货卖得好的话,可以再陆续增加人员和设备蒋红梅心里琢磨着,就想赶紧回去打电话,找刘安民商量商量。不过她又想起个事情:“丁明霞来找过你吗?”柳绵绵想了想,说:“好像听邻居说我们去乡下那阵有个疑似她的人出现过。"只是后面也没见她再出现,所以也不好确定是不是丁明霞。“哦,那应该就是了。我听说她想过来找你要钱,没找着人,回去的路上还摔断腿了,从医院回家以后,就再没下过楼。"蒋红梅无语道。柳绵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