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话的时候恰巧被钱爱真听见,钱爱真操起扫帚就抽了那人几下,骂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人穷还要出来作怪。那人:“???”
他说自己有钱买生产线,怎么就穷了,钱爱真就说,生产线价高者得,你都没买着生产线,你还不穷,把人怼得哑口无言。钱爱真可不仅仅是因为柳绵绵给了她五十块钱劳务费,还因为蒋红梅出钱拼了一股,说好了回头分红都给她,钱爱真现在就觉得,这罐头厂跟她开的也差不多了,谁跟罐头厂作对,那就是跟她作对。那边放出消息招人,这边柳绵绵就让俞婉帮忙牵线搭桥联系了一位南城大学机械系的老教授,请老教授去军工厂检查了一遍生产线,同时和人约好,回头请人帮忙培训那些技术工。
最后军工厂那边一共报名了十三个人,可选择余地不大,柳绵绵干脆让他们一起都参加了培训。
这十三个人里十个是军工大院的小年轻,另外三个却是听到消息自己找来的,其中两个也托人找军工厂的技术工人教了几天,另外一个却是机械厂的临时工,据他自己的说法,自学研究过不少机器图纸,有一定的技术基础。最后培训下来,倒是这位叫梁瑞的机械厂临时工给了柳绵绵惊喜,据老教授的说法,这个人在这方面是有一定天赋的,只是以前没有机会系统学习。梁瑞父亲挺早就去世了,他亲妈带着他嫁给了机械厂一个正式工人,继父家原本就有四个孩子,自然不可能帮衬到他。他那个临时工的工作还是邻居大师傅看他有天分帮他争取的,从学徒工做起,干满五年才成了临时工。
除了梁瑞,另外两个自己听到消息主动报名的,学得也挺不错,特别的勤奋。
倒是军工大院的小年轻,有几个并没有当技术工的天分,不过柳绵绵观察几天后,发现这几人年纪虽然小,但性格都还挺踏实的,于是也把人留下了。这些人年纪都比她小几岁,原主在军工大院时也没接触过。据这几人说,虽然买生产线的人是余国梁,但是军工大院里早传遍了,大家都知道余国梁是她乡下养父母家的大哥,不少人猜测,这个罐头厂没准是她开的。那些跟原主有龈龋的,这次都没有报名,倒是也省了柳绵绵不少事,不然她还得在他们面前演戏。
就在技术工培训得差不多的时候,前进乡那边,余国梁打来电话,厂房快要建好了,让柳绵绵抽空去看看,顺便把工人给招了。不过,在去前进乡之前,柳绵绵先被伍衡找上门了。“你是真心大啊,就不怕我卷钱跑路?"伍衡一脸无语,谈好一起搞录像厅之后,柳绵绵就给他送钱的时候出现过一次,给了钱以后,她就消失了,再没出现过。
伍衡上一次见到这样的,还是人家跟他借了两百块钱,说是带摔断腿的亲爹去看病,结果他爹好好的,他倒是不见了。真的,除了欠债不还的,伍衡真是没见过有人能消失得这么彻底的。他问许海棠,许海棠说她老板最近挺忙的,可能是没有时间,还觉得他大惊小怪,老板钱都给了,他还能有什么不放心。于是伍衡就知道了,柳绵绵除了刚接手西餐厅的时候天天到岗,后面许海棠管着西餐厅,她就几乎什么都不管,据说她的理念就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百分百放权。
许海棠对于老板的这种行为非常的感激,觉得这是老板百分百信任她的表现,甚至表示,伍衡如果不能独立完成工作,她会怀疑伍衡的工作能力。伍衡”
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不过,既然知道了柳绵绵的风格,伍衡倒是也不急了,干脆就按照自己的节奏来,找场地,办手续,自己搞得差不多了,才来找柳绵绵。柳绵绵笑道:“我怕什么,你那舞厅值钱多了。"她找伍衡这样有经验有能力的人合伙,不就是为了自己能省点力气嘛。伍衡无奈看她一眼,说:“场地找好了,基本的装修也做好了,电视机和录像机我已经找人弄了,应该很快就能到货,现在就等着你的录像带,就差不多可以开业了。”
柳绵绵拿了本笔记本出来,说:“录像厅的设置就按这样,武侠厅、言情厅、动画厅可以分开,然后在收银这里弄一些柜子,进些瓜子花生饼干什么的……后面还有开业的营销方案,你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修改和补充的。”伍衡随手翻了翻,很快收敛了吊儿郎当的表情,坐直身体,认真看了起来。半响,他抬起头:“你最近都在家琢磨这个呢?"他感觉自己可能错怪柳绵绵了。
柳绵绵靠在躺椅上:“啊,那倒也不是,最近刚买了两条罐头生产线,都在忙罐头厂的事情。”
伍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