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指尖都在微微颤抖。神山千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这是表白吗?好像是,毕竟这样的感情,似乎已经突破朋友的界限了。但又没有直接地说"我喜欢你”,也没有委婉地提“月色真美”一-这也能算是表白吗?她一时间有些不能确定。
夜斗似乎也没打算从她这里得到任何回应,手一松,从旁边“唰”一下扒来一只还在独自忧郁的赢蚌,揽着他的肩膀,笑嘻嘻地道:“哎呀赢蚌,是不是看夜斗大人我富起来了心里不平衡了呀?我懂~再给你一个机会,和我一起把把牌匾挂上去,共同见证我夜斗大人的辉煌!怎么样?哈哈哈哈哈哈一-”他笑得乱七八糟的,两排洁白发亮的牙齿都露出来,显得分外猖狂。赢蚌已经顾不上接连知道夜斗真名和神山千代读心能力的震惊了,他沉下脸,在心里阴沉沉地骂道:【狗东西。】
呸!
第二天,神社正式竣工。第三天,神山千代订做的一小批夜斗玩偶也已经到货,她叫夜斗和赢蚌把玩偶们运到神社的时候,两神的脸上均是不可置信。夜斗小小声:“要、要把这个发给别人吗?”这也太不好意思了吧!这些玩偶都是Q版形象的他,威严不足,可爱有余一一真的会有人把这样的东西买回家当神明供着吗?赢蚌就直接多了:“你这个女人究竞把神明当成什么了?!”“……这么激动干什么,试试嘛。"神山千代换上巫女服,把需要的东西摆好,戴上眼镜,解释道:“人的感情是很复杂的东西,喜爱、渴望、集体欢愉、再加上一点点的敬畏,就可以转化为你所需要的信仰一一放心吧,作为女子高中生的我,在这方面是无敌的。”
夜斗…”
真、真的吗?他信了哦?
然而一上午,神社空无一人。
夜斗蹲在供桌旁边,默默地长起了蘑菇:“果然还是没有人来啊,就算建起了这么大一座神社,想要很多很多信徒也还是做不到吗?鸣--不行,不能这么悲观,不能…鸣!”
神山千代宽慰他:“别着急嘛,广告打出去毕竟还没有多久一-看,这不是来人了么?”
夜斗惊喜地抬头。
来人是一对母女,母亲的腿脚似乎有些不便,走路的时候偶尔会极不协调地踉跄两下,女儿便一直搀扶着她,慢慢走过那条颠簸的石子路。“这里真的靠谱吗?"母亲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半边身子靠在女儿身上,缓缓地挪动着。
“试试吧。"女儿也很平静,但眼下黑眼圈很重,能看出最近一段时间都心神不宁、很是操心:“求医问药、求神拜佛。反正什么都试过了,也不差这一遭。那个什么夏油教主不是说这里很灵验吗?他能治好寺岛姨,肯定也是有些本事的。”
母亲于是点点头。
两人来到神山千代的小摊子前。
“小姑娘,"女儿率先发话了:“你是这里的巫女么?请问这里供奉的,是位什么神?”
夜斗在一边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
神山千代自信开口:“答疑解惑、除祟净身,什么都干一点的□口明哦,尤其是针对令堂这种找不到病因,但又已经对生活造成严重影响,近乎走投无路的疑难杂症效果显著。”
女儿一惊。
“你……您知道我母亲的病?是那位夏油教主告诉您的么?"虽然还是有一点怀疑,但女人对她的称呼已经下意识变得恭敬了起来。神山千代:不是,是因为你刚刚过分担心,所以心里一直在碎碎念,我现场听完总结出来的。
但她显然不能这么说,只是道:“夏油教主?抱歉,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
对不起了夏油先生!但找您打广告的时候就说过了,为了保证效果,最近就算在大街上碰到了都得装不认识的!
女儿霎时间热泪盈眶,看起来都想立马跪下来喊“神医"了。“那……您是否知道,我母亲的病,到底该如何治疗?”夜斗已经抽出了长刀。
这位母亲的病说简单也简单一-她的脖子上,围着一条蛆虫一样的长条形咒灵,那咒灵的口器扎在她后脖颈上,一动一动地,似乎在吸食着什么。这里是颈椎,若是受到压迫,脑供血不足,便容易头晕眼花、四肢不协调,所以,只需要出刀斩杀那只咒灵,她身上的病症便可物理意义上的“迎刃而解”。神山千代道:“请稍等。”
这句话既是对母女二人说的,也是对夜斗说的。她打开供桌下的抽屉,挑挑拣拣,从里面拿出一枚钥匙扣。塑料材质的,上面印着夜斗的彩色Q版大头照,斜戴着一只金色小王冠,看起来可爱又俏皮,像是哪个偶像组合马上要单飞的新人爱豆。女儿犹疑不定地接过来:“”这是……?””神山千代:“请给您的母亲拿着。”
女儿听话地递过去。
钥匙扣易主的瞬间,神山千代在桌子底下踩了夜斗一脚,黑发神明领会到她的意思,迅速出刀,只见冷光一闪,那只咒灵便尖叫着消散了。母亲精神一振。
神山千代:“您感觉如何?”
“好像…好了?"她活动了下脖颈,又松开女儿四处走了几步,最后喜极而泣道:“真的、好像真的好了,脖子不酸了,脑袋不昏了,手脚也协调了!神医、神医啊!
女儿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