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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紧张,嘉禾。"嘉树将眼镜放到扶手盒,抚摸她的头发,哄劝道:“还是你想我对你做别的事情。”

邢嘉禾红着脸,“没有。”

“说谎。”嘉树在她耳畔笑,呼出的热气拍打脖颈,“没关系,我替你保守秘密,只要你小声点。”

“这才是你的目的吧?”她推操着,怒骂道:“你个不孝的东西,从爸爸死的那天起,整整一周,你不难过,不掉一滴眼泪,爸爸送去火化路上一-”“我怎么了。"嘉树的指腹按住颈侧,蹂躏般摩擦,她的皮肤微微泛红,下一秒,脖颈传来刺痛,他顺势跨坐座椅。

“你郁闷的模样太可怜了,嘉禾。”

一片朦胧光晕里,嘉树的声音穿透耳膜,它和抵在微小伤口的的牙齿一样感触清晰,他吮吸着,汲取血液,呼吸却愈发粗重急促,“那些人的嘴脸让你反胃,母亲的冷酷让你愤怒,你不解,为什么哀悼会所有人都在算计利益,而棺材里的父亲仿佛局外人,就和你一样。”

神经敏感跳动,她咬着下唇,“你还不是和他们一样,跑到我车里…穿着牧师袍,不知廉耻礼义,你的信仰喂狗了。”嘉树俯在她之上,黑袍领口的十字架项链,发丝、睫羽镀了层圣洁的银白光晕,可那双眼却暗红如血。

“我一直忠于信仰,但你知道,这世界暴力统治和利益分配才是核心,政治革命也不能美化,这里的大部分人不知悔改,我理想中的国可能只存在《约朝福音》。”

“即便我不断追寻真理,总遇到阻挠的人,譬如,像你一样的坏孩子。“他两指一捻,犹如权杖掌控,言辞荒诞又清醒,“那么,我该怎么办呢,嘉禾。“我只能谋图不受你们制裁的权力,暂时搁置道德底线,等所有阻碍消弥,将最后的审判交给上帝。”

分明是哲学诡辩,道德悖论。

邢嘉禾撇嘴,“人人如你这样想,世界将真正被暴力统治,被利益支配,再无虔诚信徒。”

嘉树低笑着抚上她的脸,“所以,嘉禾啊,我可能也是主审判他人的工具,和逝去的父亲,和你一样,是这个世界的局外人。”世界就这样在嘉树缓慢的语速中变得寂静无声,惟有他们相邻的心脏怦怦跳动,惟有他们逐渐升高交融的体温,证明此刻不是一场荒诞的梦而是真实存在他说:“嘉禾,你想吻我。”

她哼了声,“不想。”

嘉树报以沉默,喘息越来越压抑,过了几秒,命令道:“吻我。”邢嘉禾很吃这一套,掰着男人的下巴吻上去,勾缠他的舌头。起初,嘉树克制着,乖顺地让她吻着,悠闲地玩弄她来不及取下的面纱。不知为何,他突然恼怒,揭下面纱覆盖她的脸,用力掐她的脖子。邢嘉禾脸涨红,“有病吧你……”

嘉树像个哮喘病人,呼吸比她还困难。

双手上滑,强势包住她半个脑袋,他掌心很烫有汗,潮热透过面纱侵袭脸颊,接着他藏起的犬牙显露,吻上来,细细研磨她花瓣般的唇,碾出更多的花汁,时而含住她的舌头往他嘴里扯,薄薄的黏膜冒出血点。无法躲避,无法抗拒。

嘉树的亲吻,既像吸血鬼的进食,又像病急乱投医的治疗。这让她产生一种强烈情绪。

我对他非常非常重要。

可今天是父亲下葬的日子。

车外的管家和下属还在等待。

姐弟却衣衫不整地纠缠,唇齿间的面纱也湿了,又脏又靡乱。邢嘉禾心里刺挠,酥软的手臂又忍不住抱住邢嘉树。这不是光明正大的吻,嘉树将她拉入了他的病态世界。也许他们都不想回到冰冷无情世界,嘉树帮她换好衣服,放弃劳斯莱斯开了辆越野带她从地下停车场冲了出去。管家们和保镖们追了几步,叹息着摇摇头没人打扰的时间,她和嘉树一起手牵手逛街,购物,吃饭,就像普通情侣约会一样。

嘉树说布朗克斯区的亚瑟大道有正宗意大利风味的餐厅,晚餐去那吃。纽约有句话,“如果有钱,曼哈顿是天堂;如果没钱,布朗克斯教你做人。”

邢嘉禾琢磨贫民窟治安差不安全,嘉树说车上有家族图腾,他想看那座经过犹大教堂改造的艺术博物馆。她不情不愿点头。下午五点半,驱穿过南布朗克斯区,天空火光冲天。落日余晖和条纹状的灰色交织。

“有人纵火。"邢嘉禾喝了口从国内奶茶店买的香芋奶茶,递到驾驶位。可能因为更亲密的事都做过,她的洁癖对嘉树开了特例。嘉树摇头,解释道:“可能不是纵火,这些楼房里面大部分业主在进行保险诈骗,公寓楼和仓库没人,所以烧了没人管。”“你怎么知道怎么清楚?”

“之前来这清理垃圾。”

“你来过这,没去博物馆看看啊。”

“没,不想把火引过去。”

“哦。"邢嘉禾扭头朝窗外看。

一群孩子在残败的街角闲逛,霓虹灯烧焦了,交通信号灯坏了,消防栓旁积满水,威利斯街的一栋建筑塌陷,几条野狗在废墟中穿行,消防车和几辆警车排成一列,时不时,阴影中闪出人影,是些homeless。他们推着堆满铜线的购物车。

“那些铜线哪儿来的?干嘛的?”

“从那些墙体拆出来的,他们要拿去卖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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