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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斯提克沼泽

那天以后,他们进入靡乱颓废状态,除激烈的性.事,邢嘉树硬性规定的学习时间,大部分时候只做两件事,画画和发呆。有时邢嘉禾坐过道或壁柱的琉璃玻璃窗下,涂完厚厚的防晒霜,一动不动,浸没在折射的阳光中。

邢嘉树在门后阴影作画。油画干的慢,他用徕卡拍照,上完薄色层继续下一副。

以前邢嘉树只画宗教人物,邢嘉禾没想到他水平那么高。他的画里,她有时在水绿色光线中像一束睡莲,有时头发用根发带扎在后脑勺,清晰露出容貌和颈线,像只高贵的小天鹅。有时被一件披风遮挡裸体,这时候他不拍照,只用眼睛凝视她身上色彩变化。

每当天近黄昏,摇曳的树枝搅碎阳光,环绕金屋的湖面漫散的光线让万物在粼光中溶化,金色的迷雾让邢嘉禾什么也看不见,但邢嘉树的手有魔法,能协复她的美丽。

可即便在和谐静谧的氛围,他们仍旧独行。人与人额头相抵,眼睛零距离对视,犹如一叶障目。替嘉禾嘉树摘掉叶子的人已然逝去,他们这束同枝连气的双生花,一南一北生长,彼此较着劲坠入各自的孤独,最终一损俱损,一起慢慢枯萎。事后的白天,书房窗帘紧闭,光线晦暗,邢嘉树靠在豪华扶手椅,邢嘉禾坐在矮脚凳,整个上半身枕在他膝盖,懒散地吊着手臂,长长的卷发垂到缀有丝绸流苏的波斯小毛毯。

他边用手指慢慢梳理她的头发,边和她讲故事,有时会喝抿一口意大利生产的美思酒混合的橙皮苦酒。

他不需要书,总是信手拈来,从地中海商人,英国工业革命,到中国的晋徽商、丝绸之路;从全球数字化,东西方文化的碰撞、融合…他囚禁她限制她的人身自由,却像领航员引导她思想自由。邢嘉禾沮丧地说:“你教我再多,也没用武之地。”“会有的。“邢嘉树捞起她垂在膝盖的手,指尖顺掌纹与她十指相扣,用唇轻轻厮磨,“阿姐,长厢厮守是这样吗。”邢嘉树堵死了所有出路,根本不可能逃脱,从某种意义上绑定和厮守没区别。

她带着怨气说:“这是互相折磨。”

他笑,继续授课,直到酒喝完,醉醺醺地低头,象牙般的鼻子狎弄她的鼻尖、鼻梁,又是磨又是蹭,一路嗅到嘴巴,然后双手捧起她的脸,顶着酡红的对颊吻下来。

“这是合掌之礼即朝圣者之吻。”

他贴着她的嘴角呓语,声音像大提琴的弓弦擦过绒布。他喝了酒喜欢撒娇,叫阿姐,公主,乖女孩,他说我真的好恨你,想带你一起死。

事后夜晚,卧室窗帘敞开,邢嘉树慵懒平躺在墨玉椅,邢嘉禾软绵绵地趴他身上,头依偎着胸口。

七月的西西里,高温下时常伴随雷暴天气,电闪雷鸣下所有东西褪去颜色,玻璃窗雨滴密集形成水膜。

两人脸色一样苍白,傲慢而倦怠,观赏冗长乏味的演出,看窗外山茶凋零。他最喜欢把自己埋进她身体,那种感觉就像从根茎开始腐烂。她有时抬头,不期然撞上他的目光,那比过往多了几分沉郁和颓靡,她便会问问过最多的问题,“你觉得妈妈爸爸爱我吗?”嘉树总是言简意赅,“不爱。”

第二多的问题,“我是不是怀孕了?”

丰腴不少的身材让她疑神疑鬼,担惊受怕。邢嘉树抚摸她柔软的肚子,“没,吃多了。”每天那么多次,不戴套也不允许吃药,邢嘉禾压根不信,坚称自己怀孕了,可在他寸步不离的严格管控下什么都做不了。她的心脏饱浸恨与怨怼,而嘉树大仇已报,只对一件事耿耿于怀。“我和邢璟深你选谁?”

邢嘉禾为报复次次选邢璟深,添油加醋,“我从小就想嫁给哥哥,当他的新娘,妈妈说过邢氏不止可以和隆巴多家族联姻,还可以和江家联姻,我和哥哥天生一对,是你拆散我们。”

邢嘉树把她翻来覆去折腾,灌满堵住,温柔地吻着她,热乎乎的气息轻巧如同晨间滴露,“可阿姐已经被我弄脏了,身体里都是我的东西。”他被吸了太多阳气,变得虚弱,阴郁,死气沉沉。“它们会变成我们的孩子,如果是对双胞胎,我们就是一家四口了。”堕落病态的欢愉,是通往孤岛的红眼航班。他们次次筋疲力竭,次次红了眼眶。

生日前四天,邢嘉树请人进庄为邢嘉禾染了银白色的头发。第一次染发,她没想到效果出奇好,被自己迷得七荤八素。嘉树爱不释手,冯季拍了许多照片存放在手机,备注限定版冰雪公主。但很快,她又失去笑容,满脸厌倦地回了房间。邢嘉禾生病以后,姐弟两人状态明显不对。冯季决定找邢嘉树谈谈。一进书房,冯季跪在邢嘉树面前,一副请罪姿态。邢嘉树无动于衷,留冯季一命已是最大限度的宽恕,他点了支雪茄,坐到扶手椅,脾睨着冯季,冷淡地说:“如果只是跪,你可以出去了,如果想为邢自毅的歧视和抛弃编造苦衷,也大可不必。”冯季身躯一震,沉默良久,声音苍老无力,“嘉树少爷,老首领其实后悔过,可他也有他的立场,如果那时候接您回乾元,顾问编造的谎言不攻自破,嘉禾小姐也会受你……后来老首领身体日益虚·……“和我说这些做什么?“邢嘉树嘲弄地笑,“当年因为残缺被放弃,因为家族需要维持稳定的秩序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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