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
“我半小时后的航班。能先让我和嘉禾说几句话吗?"邢璟深及时解围。在场无人不知江家最近发生的事,知道邢璟深特意从国内赶来想见一见公主,大家没异议。
邢璟深推着邢嘉禾走到宽敞空地,蹲她前方握住她的手,她拧眉往回抽,他愣了下,松开,掏出手帕擦手指。
“嘉禾,我……我、我没和那些女人发生关系。“邢璟深垂睫,低声问:“你嫌我脏吗?”
嘉树逼哥哥做“交际花",按理也算她的过错。邢嘉禾摇摇头。邢璟深喜上眉梢,慢慢、试探地握住她的手,仰头望着她的眼,“嘉禾,我很想你,想对你说的话很多,想问的话很多,我知道你也对我为何出现在这里有很多疑问,但时间紧迫,过去没未来重要,我就挑重点说了。”她听懂了,估计和江家、嘉树、婚约有关。果然如此。
邢璟深回江家时,江家东南亚支系的隆远集团在内斗中独占鳌头,上周却与哥伦比亚家族的联盟一拍两散,同时各大支系的生意势力遭大范围血洗,江家上代掌权者与这代主系继承者几乎全在国外意外死亡。江家人心惶惶之际,隆巴多家族引荐了墨西哥家族。南楚四大家表面因君子协议的限制分庭抗礼,私下虎斗龙争多年,对这阴招路数门儿清。
当即明白,邢氏隆巴多上任三个月的掌权者哪是接手烂摊子,和姐姐相依为命的可怜虫,分明是欺师灭祖的活阎王,玩了手釜底抽薪的障眼法。他整顿完家族内部,如今掐在江家内斗的节骨眼搅得血雨腥风,又表现交好态度。
江家剩下的老弱病残仔细揣度,邢氏公主是活阎王的姐姐,自然无需和隆巴多家族联姻,她与前不久回归江家的那位算青梅竹马,整这么一出大戏八成是为姐姐谋划终生大事,送挑好的姐夫上位的意思。谁都不想触活阎王的霉头,于是向邢君言探口风,对方表示江璟深掌权之日就是两家再次联姻之时。
邢嘉禾喃喃道:“嘉树帮了你。”
她以为婚约是嘉树赌气,没想到是真的。
“嗯,虽然我不知道嘉树为什么这么做,也不想承认他的实力,但我很庆幸他清醒了。"邢璟深单膝跪地,紧张地问:“你愿意再等等我吗?”邢嘉禾有种荒诞而愤怒的感觉,是她说想嫁给邢璟深没错,但嘉树的手段未免太极端残暴,而且他又操控了她的人生。到底什么意思?考量完邢璟深觉得他不错,量身打造一套强化方案?分明说给她自由……
邢嘉禾手直哆嗦,邢璟深用掌心包裹,拇指轻柔抚按,她低头,慢慢眯起眼,“那么,你现在姓邢还是江?”
她怀疑他的目的,提防他改姓后对邢氏不利。“你和嘉树问了一样的问题。“他苦涩地笑了笑,认真地说:“我姓江,可我吃邢氏的饭长大,是你的亲人,哥哥,无论发生什么,我永远和你站一边。”她沉默片刻,“江璟深。”
“嗯。”
“我不信这种口头承诺,你先告诉我,嘉树和你谈的什么条件?”公主虽聪慧但以前没这么多心限,江璟深有些诧异,随即想到是谁教她,亦或变故让她成长,他心心疼又无奈,“其实嘉树只是帮忙,实际只给我三个月,如果我不争气,他可能扶鲁杰罗上位娶你。”邢嘉禾不可置信,瞳孔紧缩,指甲陷进江璟深的手背,他浑然不觉,耐心安抚她的情绪,“…我也不知道他想什么,听语气不像开玩笑,所以我必须抓紧时间。”
她沉默良久,“那你做到了呢?”
“跳过订婚直接娶你,照顾你余生,像祖宗一样供着你。"江璟深目光灼热,“其实嘉树多此一举了。”
邢嘉禾低头,盯着膝盖,冷不丁问:“我的腿不能动,你不介意吗?”江璟深轻笑,丹凤眼晃着水,黑色眼瞳温润,那种感觉和嘉树不一样,嘉树眼底是寒冰和沼泽,浮于表层的美好是为欺诈引诱。“我怎么会介意?不怕你笑话,我心里在想,是不是可以多抱抱你,你是不是可以依赖我了,还有些阴暗念头…“江璟深坦荡地说:“嘉禾,我一直觉得自己配不上你,我现在……和嘉树狼狈为奸,你不知道这段时间我做了什么,我的手脚不再干净了。”
她看着他的眉眼,“这是追逐权利的代价吗?”“不是,是在我们这种家族活下来的代价,但嘉禾不必考虑这些问题。“江璟深想摸摸她的脑袋,刚抬手她又躲,他蹙眉苦笑,“嘉禾,我很怕你觉得我脏,你的腿这样…不再完美,反而减轻了我的心理负担。但你别误会,我联系了很多医生,我希望你健康。”
面对如此真挚的感情,不可能不感动,但她的心脏不再为他跳动了。邢嘉禾惶恐、茫然四顾,远处停机坪一架飞机冲上半空,银白发丝拂到脸上,江璟深替她挽到耳后,她下意识回避,他轻轻点住她抽搐的眼皮,“嘉禾,回到正轨吧。”
哪怕邢嘉禾认为婚姻不是女人的归宿,为报复嘉树强势的安排,或一种解救自己的选择,亦或孩子气的赌气,她回握住江璟深的手,“好,我等你。邢嘉树再没出现过,纽大神学课的工作也交给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但他的影子无处不在。
西西里送来女佣保镖各八位,个个身手不凡,无父无母。衣帽间也打包送来了,纽约不比在嘉树身边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