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躲过去,被那能人的手下抓了个正着。随即被拖着进了一栋民宅。
宅子倒不大,入了内在天井处就见着站了一群人,只有中间的男人坐着。杜惜晴一见那宅中坐着的男人,便轻车熟路的上前膝盖一弯往地上跪去。“胡大人……
她还没跪在地上,就被一旁的女人拉着站了起来,一同站起来还有原先坐着的男人。
那男人往前走了一步,问道。
“姑娘不必如此,我曾听闻姑娘的威名,听说是姑娘气死的皇帝?”杜惜晴一怔。
但她下意识地看了眼男人的脸,见他不似生气的模样,才缓慢地点了下头。男人听到此句,当即哈哈大笑几声。
“那狗皇帝总算是死了,可惜不是死在我的手中。”杜惜晴不语。
似是发觉自己失态,那男人笑了几声便收了声,冲她两手一握向她一作揖。“吓着姑娘了!”
男人:“我听过姑娘的行事,实在佩服,本想见上一面,这不刚好见姑娘被那谢贼的人捉着了,这才出手.……
听到这里,杜惜晴就明白了。
看来是误会了。
她便同他解释了一番。
这人听完,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
解释清楚后,杜惜晴道。
“既然如此,劳烦胡大人放我离城,我好继续前往灵州。”“姑娘见谅。”
男人回道。
“我不能放姑娘走。”
听到此句,杜惜晴心中微叹。
她心知遇到这位胡大人,怕是没那么好脱身。男人:“我并不是不想放姑娘走,只是我这一路打来,不光是周遭藩王对皇位虎视眈眈,连那夷人也不太安分,这个关头姑娘再去灵州,实在是危险。”杜惜晴:“大人说的极是,我也并不是非要去灵州……”“那便留在此处。"男人打断她的话。
杜惜晴一顿。
男人:“实话说罢,那谢家二郎实在待你不同,若是将你放了,我也不放.……
听他说到这里,杜惜晴也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怕是要将她扣下当作人质了。
大
这寄人篱下的日子过多了,杜惜晴倒是适应良好。再说了,胡大人说是不放她走,但待她也不坏,只是将她身旁那些护卫和侍女都赶出城去。
还分了间带院的小房子给她。
这当然是比不上谢祈安待她好的,可见这谢大人同他夫人也一起住的屋子和她住的差不多大,杜惜晴便也没多说什么。只是那侍女都没了,她发觉这衣裳都有些穿不明白了。杜惜晴不是什么为难自己的人,干脆买了几个侍女回来。按理说这打仗的时候,卖儿卖女的可不少,但眼下这座小城里竞没几个,很是花了些功夫,也费了不少钱才买了两个回来。杜惜晴心中奇怪,却也隐隐感觉到,这胡大人应当是个不错的大人。虽说是不让她走,也没这么拘着她。
她便这么安稳地住了下来。
但还是因被这胡大人扣的突然,杜惜晴有些财物没来得及留下来,这一住便住了快一年,手头留的钱就有些撑不住了。这好日子过多了,许多事情便没了数,连钱花多花少都没有计量。杜惜晴将院中的侍女都放了出去,家中人多虽是省事,但花钱的地方也多。开源节流,流节了,就该想怎么开源了。
对此,杜惜晴还算是有些经验,在嫁给猎户前,她也算是过过一段自己养活自己的日子。
她二娘做菜包子手艺一绝,采些野菜再配点豆腐,吃着的口感就和那肉包子差不多。
于是杜惜晴便做起了包子。
许久未做这种活,光是揉面就是很废了些功夫。还废了好几笼才调出那似肉的口感。
杜惜晴没敢多做,找人打了个能装炉子的拖车。她这住所离坊市不远,早上推一会儿便到了。便是这么一小段路,她都推的气喘吁吁的。即便如此,她还是晚来了一步,坊市里已经挤满了大大小小的摊贩。杜惜晴寻了半天,才找了空位。
这找位置也是有些门道的,得找那些卖汤汤水水的。杜惜晴原以为这些东西她都忘了,可一上手,便都记了起来。放好拖车,支起摊子,她便小声叫卖起来。一开始还有些不好意思,可周遭都是大声叫卖的小贩,杜惜晴便也大起了声音。
没过多久,便有人前来问。
杜惜晴有些磕磕绊绊的说了几句,接着卖出了第一个包子。而后,她望着手里的几枚铜板。
一种难言的喜悦忽地涌上心头。
这和以往的喜悦完全不同,那是一种更踏实,又更畅快的感觉。不用跪在地上,也不用说些违心话,更不用拼了命的揣摩那些上人所思所想。
想得最多的不过是怎么把料调的更好吃些,亦或是起的更早占些更好的位置。
这是她赚得钱。
这一个早上,包子都卖了出去,杜惜晴数了数手里的铜板,一共有三十文。回去的路上,恰巧见有人卖米饼,两文一个。杜惜晴买了一个,又花几文买了碟米粥。
这米饼刚入口,那眼泪不知怎么的就落了下来。大抵是因为,她终于是能花上自己赚的钱了。杜惜晴觉着自己应该是有病的。
以往待在京城好吃好喝的,一整天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