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都不那么确定了。
砰砰砰,心跳再次变快。
“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她欲盖弥彰似地说,“迟了我可就锁门了。”“老婆,别锁。"傅洲轻哄,“我很快回去。”路上都是积水,车子不敢开太快,司机只能慢吞吞开。“给你一刻钟时间。"商梓怡厥嘴,“再不来,我就自己睡了。”她最近比前几天嗜睡了不少,一到十点准困。“你不是要我给你讲睡前故事吗?我不回去你能睡着?”“不知道,试试吧,或许能睡着呢。”
以前不听故事也能睡,看来有些习惯不应该有才对。傅洲:“别睡,等我。”
他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习惯,可不能就这么没了。像这些小心思,商梓怡不清楚,但周宴知情,好几次揭穿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对你老婆这么好?
你是想让她再也离不开你,眼里心里只有你一个。周宴说这话时嘴里哼哼哧哧,“阿洲,没看出来,你城府这么深。”傅洲的城府从来都是深的,只是他掩藏的好,而已。他承认自己对商梓怡用了些无伤大雅的小手段。用尽全力哄她,她要什么他都给,目的就是让她喜欢上他,进而爱上他。虽然还没实现,但他坚信,那天很快到来。继时,她便再也离不开他。
这盘棋,他下的太久太久了,只许胜不许败。商梓怡那端没了声音,傅洲声音放缓,“宝宝,等等我不行吗?”“我很快的。”
又叫宝宝,每次哄她都用这招,偏偏屡试不爽。商梓怡妥协,“行吧,我再多给你半个小时,十点半还不回来的话,我可真睡。″
傅洲:“放心,我会赶回去陪你一一睡。”后面那个字音明明轻飘飘,可落在耳畔却让人想入非非。商梓怡甚至想到了前不久那次在车上,他桎梏着她的腰肢,要她咬,还掀起衣摆,指着侧腰说:“来,咬这里,狠狠咬,用力咬。”商梓怡不知是被他闹的还是什么,当真咬了上去,没注意分寸,咬出了深深的齿痕印记。
以为他会生气,岂料没有。
他捧起她的脸,不停深吻,“老婆,乖,把嘴张大,我要亲。”商梓怡打了战栗,听到听筒那端的傅洲说:“让我猜猜你刚想到了什么?”“是不是想到了那晚的车上…”
“才没有,你别乱讲。”
她每次心虚都会这样,急急反驳,说不是,其实就是。“宝宝。"傅洲喉结慢滚,“不是只有你想,我也会想。”“所以,今晚要不要再来一次?嗯?”
商梓怡先结束的通话,回到客厅,把手机扔进了沙发里,半响后又用抱枕盖起来。
微信提示音传来,迟疑了一分钟后,她从抱枕下拿出手机,解锁。是傅洲发来的微信。
傅洲:“老婆,你害羞了?”
商梓怡没回。
又进来一条。
“我很喜欢雨声。”
商梓怡有些不懂,回:【为什么?】
傅洲:“因为下雨的声音和你的叫声一样好听。”商梓怡:……)
十点半,商梓怡还没等来傅洲回来,先等来了不好的消息。说城区道路塌方,有车子掉了进去。
商梓怡本来没太在意,但周宴打来一通电话,问傅洲回来没?商梓怡:“还没,怎么了?”
周宴:“坏了,阿洲就在刚刚塌方的那条路上。”商梓怡心一下子提起来,止不住颤抖,“你说什么?”周宴怕吓到她,改口,“也可能是我刚看错了,没事,你等等,我去找他,找到后给你回电话。”
通话结束,商梓怡给傅洲打去电话,可一直没人接。她给沈扬打,沈扬也没接。
她坐立难安,在客厅里来回踱步。
几个佣人上来陪她,宽慰道:“太太放心,先生一定会没事。”没有傅洲的消息,商梓怡哪里能放心,惨白着脸宽慰自己,“对,他一定不会有事。”
她现在最后悔的是,明知道下雨还让傅洲去买吃的,饿一下又能怎么样呢。是她的错。
都是她的错。
眼泪流淌下来,浸湿了她的衣襟,哽噎道:“王妈,他应该没事吧?”王妈:“先生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没事。”网上关于坍塌事情的报告越发多起来,有文字版也有视频版。商梓怡在视频中找寻傅洲乘坐的车子,似乎还真看到了一辆黑色的迈巴赫,车牌号也很像。
她吓得站不住,倒在了沙发上。
“怎么办?怎么办?”
眼泪仿若决了堤般再次流淌下来,胸口闷闷的,好像不能呼吸了似的,她抓紧前襟,大口喘息。
还是不行。
傅洲,你在哪?
在哪?
光明的世界陷入到了黑暗中,她被难过笼罩着,什么都看不到,听不到。忽然,她被揽进了湿漉漉的怀抱里。
耳畔传来铿锵有力的声音。
那人抱的她很紧很紧。
熟悉的低沉声音从头顶传来。
带着迫切。
“宝宝,我回来了。”
商梓怡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慢慢抬起头。眸光对视上那刹,她才活了过来。
一把搂住他的脖子。
战栗道:“是你吗?是你吗?”
“是我。"傅洲箍紧她,埋在她肩窝吸了吸,“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