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我生了梓怡,你好几天没回家,一直忙着应酬。和你闹,你还怪我,说我不可理喻。”这事商夫人念了好久,想起一次难过一次。都是男人,商森其他事情还好,就这件太让人寒心了。商森搂着商夫人道歉,“老婆,我都跟你解释过了,那时公司出了些事,不解决的话后果不堪设想,我也想陪着你,但没办法。”“乖,别生气了啊。”
“哼,道歉都没诚意,"商夫人说,“反正你跟阿洲没得比。”“是是是,我跟阿洲没得比。“商森道,“你女婿最好。”商夫人:“那是。”
傅洲不知道岳母对他评价这么高,依然尽最大的努力做着,因为太过劳累,身体没修养好,中途不得不去医院走了一趟。医生劝说:“别看这个手术不大,休息不好对身体还是有影响的。”傅洲:“我回去会好好休息。”
他口风紧,做手术的事没向任何人透露半分。不过也是巧了,周宴有事来医院正好撞上,问明情况后,露出错愕的神情。“你你做什么手术了?”
傅洲:“结扎。”
“咳咳咳。“周宴脸色涨红,“不是,你干嘛突然结扎呀。”男人对结扎都很排斥,除了不能要孩子外,也怕对其他方面有影响,这还是周宴第一次听到有人主动结扎。
且这个人不是别人,是傅洲。
“哥们,你没发烧吧?"他去摸傅洲的额头,傅洲推开他,“我很好。”周宴:“你很好你做什么结扎呀?”
“我不想再要孩子。"傅洲说。
“不要孩子的方法很多,做好措施不就行了。”“不一样。"傅洲道,“措施也有失误的时候。”他不要商梓怡承受一点痛苦。
“你就这么爱你老婆呀。"周宴无语道,“为了他,连尊严都不要了。”“嗯,我爱她。"傅洲定定道,“为了她,什么都可以不要。”……“周宴问,“爷爷知道这事吗?”
“不知道。”
“那你老婆呢?她知道吗?”
“不知道。"傅洲提醒,“你最好守口如瓶。”周宴竖起大拇指,“行,你厉害,你无敌。”他别的时候嘴也不太严,但这件事他还真没敢随意透露,怕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傅洲翻了翻白眼,没再理会他。
不过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们不讲,不代表别人不讲。宝宝突然黄疸,商梓怡带着宝宝来医院看病,巧遇了医生,更巧的是这个医生她还认识。
随意攀谈时说起了傅洲做手术的事。
商梓怡:“您说什么?”
医生:“你老公真爱你,为了你竟然结扎。”商梓怡听懂了,可又觉得没懂,“结、结扎,什么时候的事?”“就是你生产后的第二天。"医生说,“我亲自给他做的。”商梓怡…”
商梓怡家都没回,上了车后,找傅洲求证,给他打去电话,开门见山,“你做手术了?”
那端突然静下来,片刻后才有声音传来,“老婆,你听我跟你解释。”商梓怡情绪波动很大,声音也没控制好,“你回家来,我们在家里谈。”傅洲不想她难过,应下,“好,我马上回。”折返的路上,周宴给傅洲打来电话,说起了这件事,“女人不好哄,实在不行还是苦肉计吧。”
傅洲敷衍应着,“嗯。”
周宴:“你别不当回事,你老婆情绪不对,很有可能不原谅你。”“她不会。"傅洲听得出,商梓怡是心疼。周宴轻嗤,“行吧,你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记得啊,解决不了给我和范雪打电话,我们去帮你。”
御林苑。
范雪也在和商梓怡通话,“你说什么?傅洲结扎了。咳咳咳,真的假的呀?他为什么要结扎呀?”
商梓怡抱着靠枕,情绪有些低落,“为了我的身体,他不想我再怀孕。”“不想怀孕有很多方法呀,犯不着结扎。”“可能是怕有万一。”
范雪啧啧道:“没几个男人能做到这样,你老公可真爱你。”商梓怡抿抿唇,“这个手术应该很疼吧?”“不太清楚,手术的话没有不疼的。”
“他都没讲。”
“他是怕你担心。”
“他这样我更担心。”
眼泪顺着眼角流淌而出,商梓怡吸吸鼻子,“太让人心疼了。”“诶,别哭。"范雪说,“你还在月子里,不能哭,对眼睛不好。”“你说他怎么这样不顾及身体呀。"商梓怡越哭越凶,“太过分了。”“他肯定是看到你生孩子辛苦,所以不想让你承受第二次。“范雪安抚,“别担心,这是小手术,很快能恢复。”
“可我还是很担心。“商梓怡大声哭起来。傅洲回家看到的就是这幕,光影中,女人抱膝坐着,下巴抵着靠枕,眼睑半垂,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到卷翘的长睫上淌着泪珠。不时的还能听到抽噎声。
她在哭。
他大步走过去,单膝跪在地上,一把抱住她,“老婆,我错了,别哭。”商梓怡慢慢掀开眸,视线定格在他脸上,说不清是难过多,还是心疼多。许久后才开口。
“疼吗?”
不知道他疼不疼,反正她很疼很疼。
傅洲吻吻她粉嫩的唇,做小伏低,“疼,很疼。”“所以老婆,哄哄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