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主儿好些吧。”
铭德松了口气,没有怪罪就不要紧,只是越发的好奇,不敢出错,仔细问道:“难道就是为了这事?”
“是也不是。”
夏守忠没有继续解释下去,说了一句含糊两可的话。
铭德知道干爹不方便说了。
看来发生了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
关于那位主的事,能有什么呢?
她老子是个迂腐的,虽说关系复杂,可谁都能说上话,又谁都说不了几句话,看上去厉害的很,实际上又没什么拿得出手。
犹如干爹所言根基太浮了。
上头的名声是够了,下头却没什么支撑,体量越大,越是一碰就倒的那种。
不知详情的人才会被贾府偌大的名头吓住。
可要是说这名头无用也不至于,否则皇帝也不会把筹码下到这里,皇帝的筹码本就不多,不过真没有料到,贾府下头会如此空。
以前还有个王子腾闹得挺欢,最近两年也消停了。
难道又出了个什么人物?
铭德隐隐有所预料。
并且心里自信。
自己无依无靠的,一路爬上来,除了最会揣摩人心,然后就是分析局势了。
太上皇的确是宫里的天。
大家都知道的事,那就轮不到自己,自己就算打破脑袋也挤不进去,所以自己找机会巴结皇帝那边,烧冷灶的人也不少,终归自己爬了上来。
那人多半是被太上皇那边笼络住了。
铭德摇了摇头。
不进则退。
前些年皇帝笼络了些新人,势头越来越稳,谁知太上皇又出手成功截断了人才通道,老人和新人都在太上皇那边,皇帝以后怎么办?
一朝天子一朝臣是不变的道理。
皇帝用老臣,太子身边是新人,一代接替一代,顺利过渡。
按道理。
太上皇身边的人已经足够多了。
皇帝身边能用的人才几个。
难道太上皇真不考虑后果么。
老人新人都在太上皇手里头,他们会不担心一朝天子一朝臣?
连自己都明白的道理,太上皇如何不知,铭德露出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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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铭德轻轻拍了自己一耳光,心里想到自己得回去卖个好,不能把事情做绝了,谁知道未来会怎么样,还是给自己留条后路的好。
贾府这样的门楣,无论朝廷怎么变化,终归不容易倒的。
越想越觉得如此,铭德越发的后悔。
铭礼越发后悔。
“早知道那王信如此出息,儿子平日里应该多与他接触接触。”
跟在戴权身后,听完干爹的话,铭礼惋惜道:“此事说起来,儿子还见过此人。”
铭礼说起当初在京营练兵,王信练新军试火器的旧事。
“转眼间已是三年前的事,儿子当时虽觉得此人不错,有些本事,当时还支持了他,只是没想到他会有这么大出息,真是悔啊。”
铭礼一脸懊恼。
戴权笑道:“太上皇都没有料到的事,你又如何料到。”
戴权心里一直认为,世间聪明人不过太上皇。
太上皇当初也认为王信有本事,不也是和铭礼现在一样么。
王信的本事的确大。
也不知道此人是怎么练出来的。
打倭寇有一手。
对付胡人也有一手。
倭寇在南边,胡人在北边,他们的短板,王信仿佛门清似的。
别人都还在分析来分析去,犹如盲人摸象,他却早已洞悉一切,每一步都把倭寇和胡人踩得死死的。
那个鸳鸯阵。
说起来不显山不露水,实则真是专克倭寇的大杀器。
别人都想不出来,偏他想出来,这就是本事了。
对付胡人也是如此。
以商治胡,亏他想得出来。
这些事情做出来才知道厉害,没做之前,谁能知道呢?仿佛他亲眼看见过似的,每一步都走的毫不犹豫,这方面连太上皇也自愧不如。
“此人的确有带兵的本事,倒像兵仙似的人物。”
“要儿子说,更像是兵圣。”
铭礼想起此人的做派,以及听过的名声,忍不住笑道。
戴权露出迟疑。
“兵圣可不好做。”
“别人不好说,此人背后有张阁老支持,如今连干爹都被张阁老说动,有干爹和张阁老的扶持,就算是条狗,也能把他扶起来。”
铭礼狂妄的说道。
戴权却没有干儿子的乐观。
干儿子眼光只有京城。
戴权却知道大周面临的危机不小,如那胡患。
胡患的威胁,并不是没人看见,相反有不少人上奏疏,包括翰林院的年轻翰林,地方上的御史知府等等,谁都咋告诉朝廷,胡患的威胁有多大。
只不过威胁毕竟是威胁,很多事情朝廷不到迫在眉睫,也实在